第3章 亲情依依

父爱难忘

小时候

爸爸总让我坐在他的肩上

坐在那里

就坐在了世界最高的地方

可以摘下星星

可以摇晃月亮

小时候

爸爸总让我爬在他的背上

坐在上边

就像骑着马儿奔驰在草原上

什么也不惧怕

哪里都敢拼闯

爸爸的肩膀

总是给我高度和眼光

坐在上边

就越过了高山越过了海洋

那山一样的肩膀

总是给我摘星的梦想

爸爸的脊梁

总是给我勇气和胆量

坐在上边

就没有了畏惧没有了恐慌

那不屈的脊梁

总是把我带向梦的远方

2019年父亲节。

父爱如山

你是泰山顶上看到的日出

总是给我温暖和阳光

你是通往华山顶上的那条路

总是给我追梦的坚毅和胆量

你是衡山上的千年银杏

总是给我挡风又遮雨

你是恒山腰上的那口甜井

总是给我取之不尽的甜美和清凉

你更是嵩山峻极峰的山崖

总是给我安全可靠的肩膀

带给我的是顶天立地般

万年不移的信任

亿年不变的担当

啊

父爱如山

老爹

我爱你！

2014年6月15日父亲节。

失眠

平时睡得很晚

一因工作忙

不到十二点

活总干不完

二因离家远

要给父母报了平安

再和妻儿通了电话

才能

睡个安然

一来二去几十年

倒也成了习惯

今晚睡得很早

却辗转反侧

难以入眠

不因离家近

不因工作闲

不因楼外噪声杂

不因窗外灯耀眼

只因家里来电话

只因父亲患了病

我匆匆赶到医院

躺在父亲的身边

当我把父亲

扶到核磁共振机上

我的心

也和机器一样

一遍遍地旋转

我多想

让它探究出

父亲的病患

我也想

让它共振出

父亲脑部的康健

机器不讲情面

影像反映直观

右侧大脑中动脉

狭窄严重

必须住院

我是父亲

唯一的儿子

陪护是我的责任

也是我的心愿

况且又是在

星期天

为了让父亲

能够早点休息

也为了同病房的大叔

早点入眠

我躺在

临时支起的折叠床上

想着父亲病情的治疗

想着去哪家更好的医院

想着早日把

父亲右侧大脑中动脉

扩宽

我大睁着双眼

望着天花板

没有一点睡意啊

尽管已是深夜

凌晨三点

2010年4月18日晨，于郑大一附院3号楼12楼23室。

无题

小时候，和爸爸睡觉

总觉得安稳安心

因为我是小孩，

爸爸是大人

爸爸是我的保护神

昨晚，和爸爸共寝

爸爸睡得安稳安心

因为我长成了大人

成了爸爸的主心骨

成了爸爸的保护神

大人，都会变老

小孩，都会长成大人

都会受到保护

也都要尽到

保护者的责任

2018年5月25日晨。

念母

日暖柳枝翠，

风染桃林红。

鸭破湖面镜，

蜂惹花开梦。

步惊池中鱼，

鹊扰校园静。

闲走思绪远，

念母心离京。

2016年4月10日。时值在北京中国纪检监察学院培训，来前在老家刚陪母亲看了病，午饭后在院中闲走，虽春风拂面，柳绿桃红，但因挂念母亲，只觉了无情趣。

妈妈是一首诗

看着病床上母亲难启的双眼

我的心也难以跳动

看着母亲紧皱的眉头

我的心也揪得生疼

看着母亲额上的道道皱纹

仿佛看见了她那诗样的人生

妈妈是伟大的

虽然个子只有一米六〇

在儿女的眼里

却总是需仰视才见的巨星

在儿女的心里

是永远的灵魂世界的首领

妈妈是勤劳的

勤于劳作，热爱生活

摇耧扬场，犁地耙地

喂猪喂羊，养兔养蜂

起土方，拉石头

所有农活无所不能

妈妈是善良的

信奉天主，扶困济穷

谁家有困

都有她的捐献

哪家有难

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妈妈是无私的

做好事从不声张，不图虚名

牵挂亲人们的温暖

忘却了自己的病痛

为了儿女们的工作

掩盖着自己的病情

妈妈是智慧的

iPad、微信都会熟练使用

虽没上过一天学

却能通读《圣经》

学拼音、查字典、教孙女

为孙女上大学夯实了最初的基层

妈妈是创新的

发家致富什么都懂

钢丝漏筛、拖拉机坐垫

润肤雪花膏、魏氏八宝茶

没人相信这些产品

都是出自妈妈的手中

妈妈是勇敢的

不怕困难，不惧病痛

上山拉石不畏难

蜜蜂再蜇不言痛

手术前后不皱眉

面对死亡笑声迎

这就是我的妈妈

早就想写首诗给她

却总是压抑着那份冲动

总怕学识浅薄言不由衷

今天这段话呀

是发自孩儿的一点心声

2019年10月23日夜，于河南省人民医院母亲病房。

心的守候

我在省医重症病房门外守候

自从妈妈送进去救治

这里便成了家的门口

老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即便是CCU

从此房颤成了主心律

忐忑不安，心慌难受

无尽的牵挂

无尽的思愁

无尽的企盼

无尽的担忧

总想多问一次病情

又怕打扰医生救治

下午4点探视

总想多点时间停留

能批准进去喂饭

是儿女最幸福的时候

每一次门开叫人

都升一次心跳

每一次医生传唤

都是一次心房颤抖

不叫不唤

心律才会转窦

儿女们身在门外

心在里头

2020年1月6日晨，于河南省人民医院冠心病重症监护病房（CCU）门外。

天知道我爱你

今天，是我和妻子结婚30周年纪念日，当年我俩虽说是媒妁之言，却也是一见钟情。因当时她在陕西我在巩县（今巩义），相距甚远，没有鲜花玫瑰、花前月下，没有那么多的浪漫。结婚的时候，举行的是革命化婚礼，没有车队，没有婚纱，没有钻戒，也没有盛大的婚庆场面，就在老家按照农村习俗，简简单单而又高高兴兴、热热闹闹地把她娶回了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当年缺少的甜言蜜语、鲜花玫瑰、钻戒婚纱，只有用我永恒的爱，化作一首诗，插上音乐的翅膀，送给她吧——

天知道

我爱你

太阳带去我的热吻

月亮捎去我的梦呓

摘下最亮的那颗星星哟

镶个钻戒给你

地知道

我爱你

红豆表达我的相思

玫瑰传送我的爱意

采下那片最白的蚕茧哟

织件婚纱给你

风知道

我爱你

春风传递我的温情

秋风暗藏我的蜜语

吹动世上所有的风铃哟

奏曲高山流水给你

雨知道

我爱你

春雨洒下我的关爱

秋雨表明我的挚意

敲响世上所有的芭蕉叶哦

谱曲长相思给你

天知道

地知道

风知道

雨知道

我爱你

我深深地爱着你

2012年腊月十七。

思念

思念的火焰

虽然

看不见

但它总是

把锅烧得贼热

让上边的蚂蚁

难安

1982年春。

等

你是我的一块心病

想起你我就觉得水复山重

在那秋雨连绵的夜晚

我在小院等呀等

思念的泪水

就像秋雨

敲打着梧桐

我多么希望

希望揪心的雨点里

传来你的脚步声

你是我的一块心病

想起你就觉得波翻浪涌

在那秋风萧瑟的夜晚

我在村口等呀等

期待的目光

就像秋风

穿越高空

我多么希望

最后一班客车

带来你的身影

你是我的一块心病

想起你我就会心神不宁

在那秋月高挂的夜晚

我一直都在等呀等

心中的期盼

就像圆月

升上天空

我多么希望

在不远的日子里

能够看到你的笑容

1982年秋。

追梦

你是我的梦

我的一个梦

多少个梦里

都和你重逢

每一次醒来

都不愿起床

总想回味

梦中的深情

你是我的梦

我的一个梦

多少次梦里

都和你相拥

每一次醒来

都不愿睁眼

总想接续

梦中的场景

你是我的梦

我的一个梦

多少个清晨

都被你唤醒

每一次起床

都不敢怠慢

总想赶上

你远去的身影

1982年10月。

心肝

——写给妻子

有人说

心重要

我就把你

藏在心里

让你成为

心脏的瓣膜

从此对你

更加珍惜

要知道

你的休假

对我

将是生命的

终期

有人说

肝重要

我就把你

藏在肝里

让你成为

肝里的血管瘤

从此对你

更加小心翼翼

要知道

你的破裂

对我

将是致命的

打击

所以

你是我的心肝

从此

我们成为一体

你参与了

我的喜怒哀乐

你见证了

我的风风雨雨

要知道

你的配合

给我的人生

赋予了

意义

2011年1月20日，庚寅年结婚纪念日。

祝贺女儿女婿领结婚证

何故不畏寒，

枫红秋山暖。

真心去相爱，

好景一百年。

2010年12月1日。何枫为女婿名字。

为女儿照片赋诗

姑娘

你体检了吗

怎么把肺透的片子

放在了微信上

爸老眼昏花

况且

不懂医术

是个医盲

不过

对着初升的太阳

看这两叶肺呀

——健康！

2020年2月11日。女儿发来一张自己照的照片，看着真像一个人的肺透片。都说树林是城市的肺叶，这两棵树也是我们的肺呀。保护好树木和森林，就是在保护我们人类的肺。

贺儿子出生

日升空兮光万丈

子临魏府兮满堂亮

安得培育兮助国昌

1990年5月8日阴历四月十四儿子出生，和《大风歌》调以庆之。

和

狭路相逢侧身过，

互不伤害各走各。

人生何必争先后，

让其先行又如何。

世间人人都自让，

家家都有好生活。

独木桥上手同握，

何惧桥下是大河。

2010年4月1日夜，发给儿子的信息。

和太阳一起起床

太阳

每天

总是在黎明前

按时起床

它知道

黑色的世界

需要阳光

需要它去照亮

它更知道

这是它的职责

地球上需要

温暖和希望

于是才有了

彩霞彩虹朝阳

才有了

万物的生存和生长

中国梦

不会在沉睡中实现

人生理想

需要奋斗和拼闯

阳光心情

阳光生活

随着太阳

一起起床

2018年5月28日，儿子阴历生日去信息记之。

你的名字叫魏涞

从产房里传出

第一声婴儿的啼哭

那颗悬着的心

才落了地

喜上眉梢

欢浪潮涌

你以最强的哭声

宣告了

你的到来

你以蓝色的脚模

开启了

自己人生的征程

你的啼哭

带给我们的是欢笑

递给我们的是幸福

传给我们的是安宁

围绕你的忙碌和幸福

开始启动

你是

魏家的花朵

魏家的希望

魏家的未来

魏涞

就是你的姓名

2018年9月10日凌晨。

中秋赏月

金桂飘香满院庭，

银辉普洒万家宁。

家家团聚如圆月，

户户荡漾欢笑声。

年年赏月吃月饼，

甜蜜心境各不同。

今年最是喜庆处，

儿子娶媳又添婴。

戊戌中秋夜。

初春

和风吹软柳枝翠，

暖阳融裂河沿冰。

雏燕归来寻旧巢，

老牛出圈乐田垄。

堂前二老享天伦，

院中兄妹叙亲情。

门口爱犬汪汪叫，

迎来邻院小顽童。

2015年2月21日。

奶奶

我的奶奶

和大家的奶奶一样

令她的孙子们

敬仰

难忘

昨夜里

我梦到了她

还是拐着一双小脚

还是那么苍老

还是那么慈祥

今晨

带着妻子孩儿

不远百里

回去将她老人家

看望

几样水果摆在坟前

燃起三炷香

缕缕白烟飘向天堂

连接天地阴阳

再现奶奶在世的时光

听妈妈说

生我之前

奶奶正病得全身浮肿难起

听到我的出生

她竟然奇迹般地下了床

她摇摇晃晃地去大食堂

给我妈

领回充饥的稀汤

从此

我就成了她的希望

小时瘦弱的我

常被大孩子们欺负

而奶奶

总是拽着流泪的我

去向他们说理“干仗”

那时粮食极不充裕呀

可奶奶

从没让我挨过饿

偶尔才蒸的白馍

总是给我留藏

小时上学睡不醒啊

每天早上

总是让她

叫着拉着

才肯起床

每次从学校

领回的奖状哟

奶奶

总把它贴在

堂屋最显眼的地方

“天津牌”的收音机

直到现在

我还像宝贝一样

将它

珍藏

那是奶奶

接线[11]挣钱买的呀

多少个夜晚

在黑暗的油灯下

她都在为孙儿接续着梦想

电波有多长

她接的线就有多长

有多少个波段

她接的线

就有多少个来往

考上大学

告别农村

令我骄傲的

还是铺的床单

和别人不一样

那是奶奶

养长毛兔挣钱买的呀

是她拐着小脚

到五里远的镇上

买回的印花“太平洋”

奶奶的手指关节

累得变了形

类风湿关节炎

伴随着她

一直升入天堂

我还记得啊

挣的第一份工资

就是去给奶奶

买治关节炎的好药

——炎痛喜康[12]

后来

我听说

奶奶拿着药瓶

高兴地

告诉所有邻居、街坊

奶奶

您虽然不识字啊

但您知道什么叫作勤劳

什么叫作节俭

什么叫作善良

奶奶

您对孙儿孙媳

您对重孙

都是好得

没法再讲！

奶奶

全家人都想念您呀

您看：

跪在您坟前的

哪一个不是热泪盈眶！

奶奶

我把昨晚

赶印的诗集

当作供品

献在您的坟上

虽然您看不懂

但我知道

这是您的希望

您希望

我能这样！

2008年清明节。

母亲节里想母亲

母亲节里想母亲

两眼泪水如泉奔

从此无处喊妈妈

只有梦中把母寻

有妈我们是小孩

永远有颗年轻心

饥了渴了有人惦

苦了累了有人问

没妈成了苦孩子

打掉牙齿肚里吞

生死之间缺了墙

只有直面斗死神

面对天堂喊声妈

孩儿永远感谢您

祝您天天都快乐

无忧无虑永开心

昨天是母亲生日，也是母亲逝世百天祭日，因工作没能回去，只有把母亲相片从手机中调出，对着照片给她老人家磕了三个头。今天是母亲节，写几句小诗以作纪念。2020年5月10日晨，于南阳内乡县。

想起您就哭

——悼岳母

岳母

您孕育了女儿

您哺育了女儿

您培养了女儿

女儿是您的唯一

从蹒跚学步

到牙牙学语

童年的生活里

少年的成长里

你和女儿都以命相依

接班远去

您把心给了她

她也把心留给了你

母女间的想思关爱

都寄托在了梦里

从说亲定亲

到您割肉嫁女

您是那样的坚定

您是那样的大气

女婿没有辜负你

正乐享晚年的时候

您却突然撒手而去

当女儿女婿想为您尽孝的时候

您却选择了别离

我们不知因何得罪了你

我们想到你就哭

不论白天还是夜里

不管吃着饭还是拖着地

我们的泪啊

如江河东去

岳母

愿您在天国快乐

您开心了

我们才不会悲伤

才不会哭泣

2020年元月30日于岳母坟前（岳母五七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