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要做什么吗?”见瓦觅还不行动,江寒烟有些着急,便主动问了出来。
瓦觅冰蓝色的眸子恍惚间变的深邃,透过江寒烟,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大甲壳虫一样的东西,很大,人竟然可以坐在里面,尤其,它的行动速度极快,虽然比不上自己飞行,但是却要比一般兽人的兽型跑的还快。
那里似乎只有普通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车水马龙,灯火阑珊……
冰蓝色的眸子晃了晃,渐渐的,他恢复了清明,看着江寒烟的眼神中产生了兴意。
她,不是迷离大陆的人……
那些,都是超出迷离大陆水平的东西,严重超乎了他的认知。
突然间,他明白了江寒烟的意义。
对于光曦城池的发展壮大,江寒烟或许是个契机。
只是,看着对自己全然信任的眼神,尤其那其中,夹杂的奇奇怪怪的小欣喜小崇拜,瓦觅不太懂。
为什么,她可以又纯粹又复杂?
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活了那么久,光曦城池,他从它还是部落,就一直守候它,成为现在的城池,做的也足够多了。
那便从长再议吧。
“将你的手腕伸出来。”冰蓝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温度,冷漠的语气,疏离依旧。
似乎是瓦觅见惯了太多,已经很难有东西可以打动他。
但江寒烟不知道,瓦觅对自己,已经够特殊了。
她愣了一下,险些以为瓦觅在和江离说话,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没有含糊,她将一只手可以紧紧握住的纤细手腕露了出来。
江离则是微微蹙眉,觉得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主人的血,对奴隶来说,是极大的惩罚。
一个人被打上奴隶的烙印,就是需要巫医将铁圈带在奴隶的手腕上。
不知道是何种定律,但是一旦带上了铁圈,奴隶一辈子就只能是奴隶。
当奴隶拥有了自己的直系主人以后,会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
而那之后,奴隶只要做错了事情,最严重的惩罚,就是主人用自己的血滴在奴隶手腕上的铁圈上。
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让奴隶痛不欲生。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疼痛,似乎有一万只虫子在啃食奴隶的内脏,从内到外,时间持续直到血液干涸。
之前,因为江离差点看光了雨烟,就曾经被雨烟生气之下给予过惩罚。
大概是气急了,雨烟一次性就滴了好几滴的血液在铁圈上。
让江离疼痛了整整一天一夜!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
只是现在,这个大巫医是什么意思?
除了对铁圈引发的连锁反应的疼痛的忌惮,江离尽管苍白了脸色,却也不想江寒烟受到伤害。
手腕,总归让江离往危险的方向想了。
就算是惩罚用的几滴血,也只需要咬破了手指,取那么一点罢了。
想到雨烟明明那么怕痛的一个人,为了惩罚自己,生生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疼的直皱眉头,还是恶狠狠的瞧着自己,江离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