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王婶!
陈凡感觉如赘冰窟,它们实在太疯狂了。
也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赶忙将陈大壮下葬,逃一般回到村长家。
郁闷的是,屋里还有个精神病在等着自己。
陈凡懒得理会于她,靠在墙上开始琢磨,究竟要不要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公之于众。
想了想,还是算了。
真那样做相当于把事情挑明了,现在还不是村长的对手。
看来,只能牺牲王婶了。
把事情捋顺之后,这才开始盘膝修炼,没过多一会老村长也回来了。
第二日上午,老村长踏着血红色的月光,走出房门,站于王婶房门跟前,徘徊良久之后,大吼一声,道:“邪祟,快快现身,今日我就要让你毙老夫掌下。”
声音之大,把其余村民纷纷招了过来。
他们刚要靠近,村长连忙摆手,道:“大家快后退,不要靠近。我刚观察到,灰雾就在这里,想必是附在了王翠身上。”
“什么?”
“怎么会这样,王翠被避阳祟附体了?”
一瞬间,人群像是倒在地上的水花,四散而开。
陈凡站于人群之中,眉头悄悄皱了起来,看来村长是要陷害王婶了。
没过多大一会,王婶打开门,睡眼惺忪,手掌揉着额头,衣衫还不太整齐,见门口围的全是人,顿时吓了一跳,道:“村长……你们这是……”
村长面色冷峻,指着王翠,道:“你这只避阳祟速速受死。”
“避阳祟?”
王婶瞪大了双眼,仿佛刚刚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道:“我怎么可能是避阳祟?村长,您弄错了吧。”
这时,王翠身后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听到村长的话立马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哆哆嗦嗦的躲到村长身后,道:“王翠,你……你居然是避阳祟。”
王婶气愤的说道:“臭男人,我是不是避阳祟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没数?居然说老娘是避阳祟,老娘现在腿还打哆嗦呢,你个没良心的。”
村长看着那男人,上下打量一番,说道:“瞧你体格很健壮,但是精气薄弱。想必是被避阳祟吸了气血,得补一补了。”
陈凡一听这话差点乐了,心道:“任谁在王婶这种女人身上待一宿,都得精气薄弱吧。”
其他人听了,想法可就不一样了,似乎认定王婶就是那只避阳祟,没跑了。
村长大喝一声,道:“陈凡,将王翠给我绑了,火刑!”
“是!”
陈凡赶忙上前应是,与此同时为王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立即处死,便有机会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将她救下来。至于之后她何去何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岂料,王翠一听火刑,脑子都涨大了,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被认成避阳祟了?真给绑了哪里还能说的清楚。”
想到这,她转身便要逃跑。
老村长眸子中闪过一抹冷意,大喝道:“哼,看来是自知藏不住身份,要逃跑了!都让开,我来对付她。”
话音刚落,手中的诡气已经弹射而出,将王翠彻底包围。
陈凡能够感觉到,村长这一招就是朝要害去的,绝不打算再留活口,这下就算有心要救王婶也没办法了。
果不其然,在老村长的攻击之下,王婶根本没有还手余地。
几个呼吸的时间,王婶便倒在血泊之中,气绝身亡。
“村长威武!”
“这么快就替我们解决了避阳祟,太厉害了。”
“是啊,避阳祟一出现,大家都相互忌讳,这下可好了,避阳祟的问题解决喽。”
“小凡啊,你还要多像老村长学习啊,关键时刻就是不手软,一击毙命。”
陈凡一脸真诚的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定会倍加努力,绝不辜负乡亲们的厚望。”
村长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招来两个壮汉,说道:“把尸体抬到张寡妇门前,一会我亲自埋了。”
“放到张寡妇门前?”
大汉怔了怔神,疑惑的问道。
村长老脸一板,一本正经的说道:“寡妇死过丈夫,家中属寒,地偏阴,因此不怕邪祟,葬在那里不碍事的。”
大汉还是觉得不大合适,刚要开口说话,便被老村长狠狠一瞪,怒喝道:“要不埋你家?”
大汉连忙摆手,不敢再说废话,扛起王婶的尸体,丢在张寡妇家门口,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村长见状,将其他村民纷纷遣散,又叮嘱陈凡回家修炼,不要再出来。
陈凡已经预料到王婶的下场,无奈现在的他,根本不是村长的对手,只能继续忍耐。
当所有人都回到各自家中后,离得老远的老学究,忽然挺了挺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看向白树,惊呼道:“完喽,完喽,老树又生了一只虫,又生了一只虫哦。”
村长盯了老学究半晌,最后选择无视。站在张寡妇门前,三长两短的将门敲响,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张寡妇的门缓缓而开,一阵阴风从其中传出,将王婶的尸体卷了进去,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回到家中盘膝而坐的陈凡,也听到了刚刚老学究的惊呼声。
他发觉,做人有时候不能只看表象。
外人看来,老学究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爱喝酒的糟老头子,整天满嘴胡话。可实际上,他才是最正常的,至于他说的虫,也许真的就能代表避阳祟?
老村长,村民们心中正义的化身,带领狩猎队击杀邪祟,白宁村的守护神。殊不知,他自己就是一个避阳祟。平时的所作所为,仅仅是做戏罢了。
旁边的黛琦翘,更是贤惠温柔的代表,可除了自己,又有谁看得出来,她的精神那么严重。
瞧,这货又在那诡异的看着自己,嘴里还“嘎嘣,嘎嘣”的咀嚼着东西?该不会是人骨头吧。
陈凡觉得这事黛琦翘干得出来。
黛琦翘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从左边棉袄兜里掏出一把花生米,摊在手心中。
陈凡这才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不过提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来的时候,黛琦翘忽的露出标志性的诡异微笑,将手伸入右边的棉袄兜,露出一排小白牙。
“这个兜里装的,可就不是花生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