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的秘密被我发现之后,她断断续续地给我讲了贾正对她做过的事。
而一个计划在我脑海里慢慢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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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我照常去教室听贾正的课,去他办公室做一些必要的工作,也和课题组的同学们一起和他开导师研讨会。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个老师的好学生。
赵慧跟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要休学一年。贾正知道我和赵慧要结婚的事情,一脸微笑,很是慈祥对我说:“李俊同学,我已经听说过你们的事情了,赵慧同学的手续都办好了吧?现在的大学生回家休学,结婚生子的事情也算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了。首先要祝贺你们修成正果,步入婚姻的殿堂,其次呢,李俊同学你转告赵慧同学,让她静心修养,明年回来,课题组还是欢迎她继续完成学业的。”
贾正什么都知道,而且什么都不害怕,他知道赵慧怀孕,知道孩子是谁的,也知道赵慧会把孩子生下来,但却不知道我即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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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柜子的门开了,生锈的门轴发出尖利的噪音,门里传出一丝汗臭和铁锈的味道。我很紧张,更衣柜里挂着一条西裤、一件白衬衫和一包内衣。这是他今天上课的装束。
贾正年过不惑,但看起来却像三十多,没有啤酒肚,也没有秃顶。在我刚进课题组时,他听说我游泳技术非常不错,也约我一起游过几次泳。每次贾正亮出匀称的身材,饱满的腹肌,也能引得周围的女生一片崇拜的目光。
我对着柜子里的这堆衣服,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我先牢牢记住裤子在挂钩上的位置和形态,甚至边上衬衫的每一条褶皱,我都记下来,要保证万无一失,不被发现。
抬手看了下表,18:23。还有时间。我轻轻把手伸进柜子,把那条裤子翻过来。一片阴森森的金属光泽闪了出来,是一串钥匙。我左右看看,正是晚饭时间,周围没有人。
所谓的成功中年男人往往自律而勤奋。贾正每周都会选两天晚上去游泳,六点时准时离开办公室,一个半小时后直接回家。我很庆幸今天能抓住他去游泳的这个机会。他约过我一起游泳,所以我也知道他那个专属的教师更衣柜的位置。但贾正也许忘了,更衣柜的锁那么的简陋,随便用一块从易拉罐剪下来的薄铁皮就能剪出更衣柜的钥匙。并且,这里面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没有。
我轻轻拿起那串钥匙,很沉,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荡在柜子里,有些刺耳。我把整串钥匙揣进包里。再用那片易拉罐上剪下来的钥匙锁好柜子,之后快步走出游泳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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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车飞快的来到学校门口的一个小摊子前,铝塑门的玻璃上写着这个小摊子的经营业务:配钥匙。
新钥匙闪着银光,我想起几天前,在贾正家的老旧防盗门前观察锁眼的自己。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还会做贼。
拿上钥匙,付了钱,我骑着车飞奔回了游泳馆。一切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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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串新钥匙派上用场是在两天以后的早上。
教职工小区是九十年代盖的,楼道里一股发霉的味道,满墙都是通下水道和办证的小广告。我趴在302的门口听了听,没有声音。贾教授刚去上班,要晚上六七点才能回家。
我戴上线手套,拿着钥匙插了进去,新钥匙不太好用,我狠狠拧了几下,咔哒,门开了。
贾教授的家整洁得令人心慌。电视、风扇、桌椅、沙发都套着白布,窗台和茶几上面什么都没有,淡黄的晨光洒进来,这房子像是新生的婴儿一样纯洁。屋里没有人,贾正的妻子不在家——她精神病太重了,只能住在精神病院里。
我找到了书房,里面是一张宽大的写字台,边上摆着一台19寸液晶显示器。书房里同样很整洁,书架上的书摆得像是一排栅栏,红色的木地板上没有一点灰尘,反射着窗外的晨光。
我走到书桌后面,果然看到了一个带锁的抽屉柜。很幸运,我配的这串钥匙中,其中一把就是,抽屉开了。
抽屉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论文。论文下面好像垫着什么。我轻轻挪开一厚沓的纸,看到下面的东西。四个U盘。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机,进系统,插上U盘,吱吱的硬盘转动声说明数据在高速的传输着。我决定先把四个U盘全部拷贝出来。
前两个U盘的标签上写着贾教授的名字,里面是贾正出席各种会议的照片和一些文档,没有我想找的视频,但因为并不大,我索性也全部拷贝了下来。
后两个U盘上面什么标签也没贴。我打开其中一个盘符,五个文件夹出现在屏幕上,其中一个文件夹名称是“zhao_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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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热风扇嗡嗡地转,屏幕上显示拷贝完成要三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