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队长是财神爷降世

长孙听到一日限购的二十瓶,不到一个时辰就会没有,坐在那愣了好久。

连李二进来都没察觉。

长孙在心中算着账,一日就是一千贯,一年就是三十多万贯啊!

易峰制作的成本折算是一瓶一贯钱,她相信易峰已经给工坊留了利,那一瓶香水的成本多少也就可想而知了。

天啊!这比抢钱容易多了。

当时定价五十贯,她曾一度否决。

她认为这个价格根本卖不出去,因为自己就算是贵为一国之后,听到这价格也会选择退避三舍。

易峰从说辞再到心理学多方面分析,才让长孙答应试试。

现在她却在想,是不是让易峰将限购去掉,敞开来卖,反正干花宫中还有不少。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长孙一惊,凝神看清面前是李二,才放松下来。

“陛下看看这个。”

长孙也不说,将这两日的账簿递给了李二。

李二笑笑见是账簿浑没当回事的接过。

只一眼!

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连脸上的笑容也定格了。

许久,李二回神,看着殿外。

“朕的大唐子民都如此富有了吗?五十贯啊!这么一瓶小东西得换多少粮食啊。”

大唐虽然刚建国,但粮食价格一直控制的不错,从李二的角度,用粮食换算倒是正常。

“这小子黑了心,这么一小瓶东西,他居然要赚四十九贯。”

长孙理解李二的心中所想。

他并不是怪罪易峰定价高了,而是因为内库的占比少了。

“陛下,易峰说了,这个香水,臣妾是什么代言人,所以有两成份子的利算是臣妾的。”

“哦?这么说,内库占了五成的份子。”

长孙点点头。

李二脸上神情顿时就放松下来,一瓶净赚二十贯,那就保佑生意越来越好吧。

“税呢?”

一般内库的生意不需上税,但这里面不只是内库一家。

“目前商税十三税一,易峰说这是什么奢侈品,可以将税率提高一些,就变成了八税一。”

李二脸上的笑容再次回归。

国库有税,内库有利,面子里子都有,里外赚了两道,说来自己还是最大的得利方。

“这小子越来越聪明了,把什么事都想在前头,以后再想抓这小家伙辫子可不好抓了。”

李二有些感慨。

这不是帝王心术,而是家长的心思。

孩子聪明了,自己不需要啥都教了,在欣慰的同时,总会有那么一两分的失落。

………………

易峰可不管这些。

作坊的账有武媚在做,大队的账则是自己的大哥,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一晚的家属请宴,还是让他尝到了来大唐的第一次醉酒。

一个个老家伙,站都快站不稳了,看着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

没想到上了酒桌,顿时就年轻了,不仅敬酒时话说得好听不容拒绝,端着一平碗酒,手居然丝毫不抖,没有一滴酒洒出碗外。

易峰很怀疑,这帮老家伙,平日里是不是装给自己看的。

年轻的身体对酒精消化的很快,清早起来除了想将疼痛欲裂的头锯掉,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打破了许久养成的生物钟。

整个营房里静悄悄的,其他人已经到外面训练了。

有点感动,大哥易崇居然坐在自己宿舍的外间,想来是担心自己喝醉后不适,陪了一休。

刚准备开口说两句掏心窝的话,没成想,大哥一把拉着他就走。

“大哥,我们去哪?”

“你昨晚说的那些话,现在整个家属营都翻天了,我清早在那根本呆不安生,就跑到你这来等你起床。”

话刚说完,易崇发现自己三弟突然住了足,目光烁烁的看着自己。

伸手摸摸脸,再看看一身的装扮,没问题啊!尚算得体。

“怎么了?”

“没…没事。”

易峰自己会错了意,不能怪别人。

想到大哥刚刚讲的话,又开始茫然起来。

自己对昨晚的印象,只停留在几个老家伙灌他酒的画面,后面的似乎、可能、应该是断片了。

“大哥,我昨晚说了什么?”

问得小心翼翼。

随时做好跑路的打算,理由都是现成的,老子喝醉了随嘴吹的牛。

谁喝醉了还不吹那么一两句,当真就没意思了。

“你说什么商机无处不在,缺少发现商机的眼神,说什么有人就有钱赚。”

“还说要扶持他们经商,只要他们有主意,你就有钱投。”

“还有,……”

易峰一拍额头,这段时间给狼牙大队的人讲课讲习惯了,昨晚喝完酒就将平时自己想的一些事,都说了出来。

还好没说带他们造飞机、火车,不然就只能说是酒后胡言。

至于现在,反正早就有计划,早实行晚实行也差不多。

此刻家属营里,许多人正在翘首以待。

“大队长就是聪明,他随意一个点子肯定能发财。”

“那当然,不然他怎么会是大队长呢?”

“你说昨晚大队长说的装修队行不行?”

“我哪知道,反正大队长说行那就肯定行。”

“大队长说过衣食住行,最有搞头的就是食,可惜我等没有这个手艺。”

“你说我将大队中的大锅菜搞起如何?我曾去大队里劳作,有幸吃过一次,那滋味…啧啧。”

“要我说,大队长就是财神爷转世。”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大家纷纷附合。

易峰到时,看到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眼睛,觉得有点好笑。

这种眼睛太熟悉了。

前世透过镜子看过自己的,看过别人的,看过形形色色的人,都是这样的眼神。

渴望、盼望、希望!

渴望而不得,过后是什么?

曾几何时的自己,躺在床上发誓自己要做一个有尊严的人,但到了白天,却矮着腰,跟着老板后面小心谨慎的做事,时不时的溜须拍马一番。

总是在高尚与猥琐之间徘徊,在遣责自己没有原则与骂别人原则性太强之间苟活。

如此获得一份微薄的工资,生存在都市的阴暗角落里,看着蓝天、光明,陷入一生企及不了的深度意淫中。

这些眼神让易峰思绪飘得有些远。

他决定给他们自己能给的,至少让这些人体验一下,生而为人是一件值得自豪和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