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个妙人

“你和凌国皇室有什么渊源?”幽兰君子面露疑惑,想要问个究竟。卿羽不知道幽兰君子怎么看出来的,但是不想隐瞒:“晚辈是凌国皇室后裔。”

“难怪会如此,《仙术总章》在你手里,才是正途。”幽兰君子俯首含笑。卿羽听他知晓《仙术总章》的内幕,有心请教一二:“前辈知晓《仙术总章》的来历。”

“《仙术总章》是凌国皇室收藏的仙术理论秘籍,凌国灭亡后,它被领长风收藏,令长风走的是邪道的路子,不愿意《仙术总章》因他流落邪道,所以并未修习,现在传到你的手里,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卿羽第一次知道《仙术总章》居然有此来历,心中寻思到:“在天关遇到令师傅不是偶然。”然后将在天关之时,与令长风的交集说了一遍。幽兰君子面露遗憾,不知该如何评价令长风:“令长风现在虽是一方领袖,却终究是邪道人物,但是当年情形,确实令他倍感囹圄,一切终究是机缘弄人。赤火幽漓木归你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它。”

卿羽脸色一红,有些害羞的说到:“现在不能说”说完,只是看着栎绫儿,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

幽兰君子微微一笑:“是个妙人,但是我现在反悔了,因为你我的心思一样,成全了你,我心爱的妻子就要和我吵架,除非你能补偿我。”

卿羽知道幽兰君子虽是长辈,却是少年心性,便想到将上古五大仙琴排名第二的花下思归的制作方法告诉他,只是为什么是排名第二的仙琴,一来是因为排名第一的仙琴要做给栎绫儿,二来则是两人妙人之间行事,就该如此。

“前辈,我知道上古排名第一的仙琴花下思归的制作方法,拿它与万年赤火幽漓木交换,可否?”卿羽微微一笑。幽兰君子神色一喜,立刻说道:“快告诉我,就知道你小子私藏很多,我们是一路人,以后多走动走动。”

卿羽将花下思归的制作方法告诉了幽兰君子,幽兰君子沉吟了片刻,心中一喜:“百里莫果然是上古最负盛名的琴师,这排名第一的仙琴,还真不辱没了他。”

“百里莫的才情,实在令我们这些后辈汗颜,前辈现在该满意了吧。”卿羽微微一笑,幽兰君子点点头:“拿它换万年炽火幽漓木,该当如此。”

幽兰君子得到想要的东西,转身离开,栎绫儿却在卿羽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大马猴,你是不是也想做一把琴。”

卿羽收敛神色,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栎绫儿兀自不信,但是却不再追问,等着看卿羽要干什么。

卿羽挥舞着酹江月,砍下一节万年炽火幽漓木,然后说道:“无边落木里有处地方叫心海千千结,是一个温泉,我带你去。”

栎绫儿以为真要泡温泉,有些不好意思,卿羽拽着她的手说道:“走啦,你是怕我看你还是害怕看我,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到了心海千千结,果然看见一座温泉,栎绫儿伸出手试了一下水温,手指刚接触了一下,就立刻缩了回来:“你骗我,这个温泉水温这么高,站在里面会被烫伤的。”卿羽表情鬼马,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这不正好随了你的心意,是谁扭扭捏捏的不想过来。”栎绫儿气的想捶卿羽,卿羽指着温泉边的草丛里,说道:“只要找到它就够了,这是玄火蚕,来这里是为了它吐的丝。”

栎绫儿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卿羽想做一把琴,玄火蚕吐的丝,韧性极强,制作琴弦,正好合适。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长着一些葱郁的竹子,叶片上有或浓或淡的绿色斑点,认出来这种竹子叫与君相知竹,因为文人喜欢将竹叶上苍翠的斑点比做情人喜极而泣的眼泪,便得到了这个雅称。

卿羽找到了玄火蚕的蛹,抽出里面的丝制成琴弦,再用万年炽火幽漓木制成琴面,在结合《典雅工谱》里面的其它工序,制成了上古排名第一的仙琴归来鸳鸯成双对,然后在背面刻上一生一世一双人。

“绫儿,这把琴是真正的上古排名第一的仙琴,很早以前就想要做一把送给你了,现在终于做好了。”卿羽的眉眼里写满了温柔,这一天,他准备了很久,也等了很久。栎绫儿轻轻的抱住卿羽,柔声说道:“羽哥,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栎绫儿慢慢的凑到卿羽的眼前,温柔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走到与君相知竹旁边,砍下一节,做成了一把竹笛:

“羽哥,还记得《皓雪情》吗,我们再合奏这首曲子。”栎绫儿将归来鸳鸯成双对放在身前,手指柔和的拨动着琴弦,卿羽闭上眼睛,悠扬的竹笛声在心海千千结四周飘荡。栎绫儿情思意动,眼里的心海千千结似水墨画卷,悠远深邃:“羽哥,我们在这住上一段时间,如何?”卿羽心情舒畅,栎绫儿的提议,正合心意,两人亲自动手,结庐而居,闲暇时间,卿羽还仔细的将《仙术总章》揣摩了一番,创立了新的仙术:与君千里共婵娟。

在心海千千结住了将近一个月,周围的风物已经玩了个通透,两人都已经玩不动了,卿羽趁机向栎绫儿说道:“我们两个去月夜松江,做一个商贾,过完这一生,不再和朝堂,修行界有任何牵扯,好吗?”

“这样好吗,大马猴?你想这么轻易的把我拐跑了,这个梦做的好甜。”栎绫儿嫣然一笑,右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卿羽的腰:“这件事情要告诉我的父母,要是他们不同意,那就——”栎绫儿看了一眼卿羽,确认卿羽紧张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那就努力一点,将行商之事做好。”

卿羽知道栎绫儿已经同意了他的想法,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也学会了这样说话,这是不是人家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栎绫儿再次狠狠的掐了一下卿羽的腰:“谁黑了,你再说一遍。”卿羽莞尔一笑:“不黑,从脚指头到脑袋都白的像腊月的雪。”

“这句话才是事实。”栎绫儿严肃的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