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深入虎穴探真相 险象环生受重创

就在李丁返回办公室,刚坐下不久的时候,乡公所的大门处便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人员下马拴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这些声音听的格外清晰,李丁知道,派出去的人马回来了,他们定是不辱使命,完成了乡自卫队没有完成的任务,更让他觉得自卫队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尚不如几个混迹街头的地痞。

李丁整整衣冠,端坐在椅子上,等着这些人带曹旋几人进来,他想看看这个牛马贩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仅凭二人之力便把队长带去的七八个人给打的落荒而逃。他更想看看疤脸心心念念的那个家眷,到底是何等的国色天香,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挖空心思想占为己有,若是真如他所说,倒是可以。。。嗯,这个得从长计议,需要想办法瞒过疤脸和他的姐姐。只是这些买卖人随身携带的收购牲畜的本钱,今天就得全部没收带回自己家中,省的疤脸除了霸占美色,还要在钱财上纠缠不清。打定主意的李丁,伸展臂膀,打个哈欠,舒缓一下熬夜的倦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今晚他这个代理乡长又要行使昔日乡长的权威,对这一干人等,要当堂审理,当堂问罪。

门外的脚步声愈发近了,李丁对靠在椅背上打盹的老头说道:“鬼手,把门打开,他们回来了。”

老头答应一声,揉了把惺忪的睡眼,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屋门打开来,李丁借着屋里的灯光往门口望去,只见一行人正往屋里走来,走在前边的是头目,曹旋和马平被押解在中间,头目的两个手下紧跟身后。一行五人,俱各无话,埋首前行。

李丁看头目带着人进来,感觉有些奇怪,疤脸明明说的是两男两女,怎么只把两个男人带了回来,那两个女的呢?难道是把她们留在院子里等候,没让她们进来?李丁心中甚是疑惑。再看走在前边的头目,步履缓慢艰涩,躬身曲腰,头颅深埋,一声不语,这可不是他的性格,平时有点功劳就要到处显摆,大吹大擂,今天亲手把人抓了回来,立了大功,怎么竟然如此安静,毫不张扬?再看头目身后的二人,居然没有上绑,在后边两个手下的押解下,紧紧地贴在头目身后,正抬头往屋里张望。李丁心里骂道:“这小子太他妈大意了,怎么不把人给捆绑起来,虽然已经回到了乡公所大院,也不能放松警惕,万一要是反抗起来,还得费一番周折。”

就在李丁准备让头目把人捆绑起来时,只见过去开门的老头,刚才的睡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头目和身后的几人,沉声问道:“你们怎么都受了伤?发生了什么事?”

李丁一听大惊,赶忙站起身来,推开身后的椅子,准备来门前看个究竟。

这时的曹旋,早已挺身而出,把走在前边的头目推开,向前跨出一步,大马金刀的对着刚刚起身的李丁说道:“你就是李丁吧?你不是派人去抓我们吗?我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了。”

头目被曹旋一推,伤口撕裂,忍痛不住,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李丁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不是自己的人把这二人押解了回来,而是这二人胁迫着自己的人打上门来了。他想过头目带人捉拿曹旋几人的各种场景,也想到过头目会无功而返,还得自己亲自带人前往,唯独没想到的是曹旋竟然胆敢闯进自己的地盘来。李丁知道来者不善,一时慌乱起来,赶紧伸手去摸别在腰里的手枪。

曹旋和马平看得真切,身形一转,立马将身后二人推在自己身前,将二人的脖子夹在臂弯里,护住自己全身。

李丁已经持枪在手,指着曹旋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仅偷了马,伤了人,还敢打上门来?”

曹旋说道:“你就别演了,我们到底偷没偷马,你心里门儿清,我们这番前来,只是想问个明白,你们何以对我们一行陌路人做局陷害?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你堂堂一个官府的公职人员,岂能不问青红皂白,再三派人到我门上寻衅滋事。”

李丁说道:“什么做局陷害,寻衅滋事,一派胡言。你们盗马伤人,现在人赃俱获,还敢狡辩,我看你们二人如同凶神恶煞,必非良善之辈,更不是什么正经买卖人。你可知道你们今天闯进来的可是代表官府的乡公所,在这堂堂理政之所,岂能容你们任意污蔑公职人员?你们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来头?说明白了我或许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曹旋说道:“我们没什么来头,只是县城的牙纪来这里贩卖牲畜,我们一介平民,奉公守法,从未招惹是非,你却设计谋害我们,天理何在。事已至此,你还一再抵赖,我早已从你派去抓我的人口里问出了真相,你那个疤脸小舅子现在在哪里?你给我把他找出来,我要和他当堂对质。”

李丁说道:“你要什么真相?你盗马伤人便是真相。休得无理取闹,赶紧把手里的人给我放了,此时束手就擒我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要是抵抗到底,我可就当场毙了你们。”

曹旋和马平看着李丁盛气凌人的样子,知道他没有实言相告的意思,看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除非把他拿下,否则别指望从他嘴里得到真相。曹旋给马平递了个眼色,马平微微点头,二人推着面前的人质,慢慢向李丁的办公桌前移去。

李丁看他们往自己身前移动,晃动着手里的手枪,大喝一声:“站住,再不站住,我可就要开枪了。”

曹旋说道:“我们既然敢来,也就没把你手里的枪当回事。如果今晚你不说出真相,那就只能伏尸二人流血五步了。”

马平紧盯着李丁手里的枪,不顾他的口头恐吓,把手里的人质往前一推,二人又齐齐向前一步。准备瞅准时机,把他手里的枪支打落。

就在马平全神贯注地盯着李丁时,突然“嘭”的一声响,声音从他的背部和胸腔内传来,马平的背心处,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击中,接着便是一阵近乎窒息的剧痛从后背传来,在重力的击打下,他再顾不上手里的人质,松开夹着人质脖子上的手臂,上身前倾,向前扑去,站在他胸前的人质被他一撞,也踉跄着往前跌去,马平险险从他头上栽倒过去。

曹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手足无措,看马平毫无征兆地便冲了出去,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伸出左臂,一把拉住马平,马平这才稳住身形,停了下来。此时的马平已是脸色苍白,双目充血,胸内气血翻滚,他舌顶上颚,努力压抑着体内奔腾的热流,刚想张嘴喘口气,喉头一紧,一股热血已经如箭般喷射出来,马平重咳几声,又咳出几口鲜血,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这记重击,伤及肺腑,马平被重创。曹旋把他拉到自己身侧,想让他倚到自己身上稍事喘息。不过还好,马平自己尚能站稳身形。他挺了挺腰,抹了把嘴角的鲜血,睁着血红的双眼,往身后看去。

偷袭马平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给众人开门的老头,他打开门后便不声不响地站在一边,刚才曹旋和李丁答对,挟持人质前行,老头一直跟在马平身侧,可惜谁都没有在意这个须发灰白的老者,以为他只是这里端茶倒水,供人役使的下人,谁曾想,他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马平看向鬼手时,他那双鬼魅般的眼睛放着犀利的光芒,正幽幽的看着马平,鬼手一击得手,并没有乘势追击,冷冷的站在那里,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右手五指正在不停的并拢张开,手背和手关节处是一层厚厚的茧子,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脸上挂着冷酷的笑容,眼里满含轻蔑和挑衅,看向面前的曹旋和马平时,露出不屑的神色。

曹旋和马平都看到了老头的手,二人心中微微一颤,老头是个练家子,而且是练家子里边的高手,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出手如此快捷迅猛,能在如此近的距离,爆发出如此大的打击力,实是可怕。从刚才击打马平的距离和力道看,老头的这手横练功夫,必是寸拳无疑,而且老头的寸拳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发力时毫无征兆,出手时快如闪电,击中时摧枯拉朽。没想到这样一个穷乡僻壤之处居然藏龙卧虎,有如此修为之人出现,曹旋不知道李丁何德何能,竟能把这样一个世外高人笼络到身边,一时有些骇然。

不知各位看官对这寸拳了解多少,寸拳也叫寸劲拳,是近身格斗的必杀技,要求在最短的距离内,爆发出最大的威力,这种功夫需要练习者身体和意念高度融合,练习者的身体要灵敏、迅捷、柔韧,能做到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意念上讲究无形、无象、无声,在出拳时无需紧盯对手的某个部位,而是心念动处,便突然发力,精准击中想要击打的部位,不给对方丝毫反抗的机会,对手根本无法从眼神和肢体上判断出你要袭击的部位,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出寸拳至简、至灵、至威、至猛的巨大潜力,近代的功夫巨星李小龙便是寸拳的集大成者。

老头刚才的突然发难,公正地说,还是很讲武德的,老头只是在马平的后背上来了一拳,即便隔着厚重的皮袄,马平仍然被打的五脏挪位,六腑翻滚,口吐鲜血,若是对着马平的后脑处来一拳,只怕此时的马平早已脑浆迸裂,横尸当场了。看到马平被重创,老头也没有乘胜追击,上来补拳,而是有些托大地站在那里睥睨二人。

前边是李丁黑洞洞的枪口,后边是老头惊世骇俗的横练功夫,身侧的马平又负了伤,曹旋感觉到眼下的处境有些不妙,若想从这里脱身,必有一番恶战,稍有闪失,只怕自己二人今天就留到了这里。

李丁看着眼前情势的反转,哈哈大笑起来,对曹旋说道:“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打上门来闹事,你们也太狂妄了吧,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乖乖给我束手就擒,把你们盗马伤人之事给我招供画押,或许我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要是胆敢反抗,我就以夜袭军政机关罪论处,当场把你们击毙。”

曹旋没有理会李丁,先看了眼身侧的马平,见他现在已经稍稍缓过气来,除了眼神有些涣散,身体状态还算可以,已经稳稳地站定脚步,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抵在从地上爬起来的人质的脖子上,侧着身子紧盯着这个透着邪气的老头,深怕他再次偷袭自己,依着马平的性格,放在平日里,被人如此重击,早就打了回去,可是这次,他是打心底发怵,没看到人家如何出招,甚至也没感觉到是被拳还是掌击中,也没意料到自己在这个老头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更不敢妄动。

先前被曹旋推开跌坐在地上的头目,见马平当场吐血,知道他受了内伤,已难有还手的能力,现在只剩下曹旋独自支撑场面,他知道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该是自己这方反扑的时候了。想想刚才在曹旋院子里受的窝囊气,摸摸身上一串串痛彻心扉的烧伤,越想越恨,挣扎着站起身子,转身往马平身前走来,他想报刚才的一箭之仇,根本不管被马平挟持在匕首下的兄弟的死活,从地上操起老头先前坐着的那把椅子,用尽全力忍痛向马平身上砸来。

受伤的马平行动有些迟缓,想闪身躲开,身前挟持着一个人质,身后便是那个虎视眈眈的老头,马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迟疑间,头目手里的椅子已经劈面砸了过来。

只见曹旋以掌代刀,一掌劈向手里人质颈项,人质头一歪,瘫倒在地,曹旋毫不迟疑,一把将马平拽到自己身前,同时飞起一记旋风脚,冲着扑上来的头目踢去,正中脑门,头目惨叫一声,丢掉手里的椅子,捂着前额,蹬蹬蹬往后退去,这一脚力道甚猛,头目撞翻身后的一张桌子才稳住身驱,跌坐在地上,已是耳晕目眩,分不清南北东西。

马平身侧的老头刚才偷袭成功,之所以没有乘胜追击,是他忌惮马平身侧的曹旋,不知此人到底有几斤几两,不敢贸然出手,现在看头目起身发难,曹旋抢身来救马平,整个后背毫无防守,门户大开,老头见有机可乘,当即闪动身形,跃至曹旋背后,握掌成拳,不待曹旋收势站稳,便欲给他致命一击。

老头出手了,那只布满老茧的手背,闪电般弹射了出来,直奔曹旋肋下,若是击中,只怕曹旋的肋骨当场就得断上几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寒光一闪,老头面前鲜血四溅,黑乎乎的一个东西从老头身前斜刺里飞出,滚落到了地上,老头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飞出去的是老头的拳头,齐着手腕处被曹旋一刀劈下。曹旋飞身去踢头目的时候,早就料到老头会趁机偷袭,他一手拉过马平,一手已伸到背后,握住斜插在腰间的刀柄,他收势时故意卖个破绽给老头,只等他主动出击。老头不知是计,以为自己这一击之下,便可大功告成,二人尽皆制服。便瞅准时机,痛下杀手。谁知早有防备的曹旋,比他更快,见他出手,一个回头望月,飞转过身子,同时使出一招毒蛇吐信,手里的钢刀闪电般向老头的手臂处袭来,老头见曹旋突然转身,知道不妙,有心后退,可是招式已发,再难撤回,硬着头皮挥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寸拳,谁知等着他的竟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老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从手腕处被齐根砍下。果然是武艺高强江湖飘,身手再好也得躲片儿刀。

要说这老头还真是老江湖,硬骨头,受此重创,老头竟然没有惊慌喊叫,而仅仅是忍痛低哼一声,闪身退至一边,单手解下自己的绑腿带,用牙咬住一头,将断腕处的伤口紧紧扎住,防止失血过多。待捆绑结实,浑身颤栗着单手去摸兜里的金疮药。

屋子里的局势瞬息万变,眼看着曹旋二人已无退路,没想到头目的一击,竟然给了他们绝地反击的机会。李丁手里的枪口,不停地对着打斗中的几人移动,可是仓惶间一时难以找到下手的机会。

马平见老头的手掌被曹旋一刀砍下,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士气大振,觉得自己被震开的五脏六腑重又归了位。他看着李丁手里不停晃动的手枪,意识到此时的李丁手里王牌被毁,局面对他不利,必要孤注一掷,他一边拖着人质往背对李丁的曹旋身前挪去,一边说道:“二爷,小心身后。”

曹旋听得马平警示,赶紧回过头来。就在此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李丁的枪口冒出一股青烟,李丁开枪了。这李丁断然不是吃素的,该出手时就出手,瞅准机会,向着曹旋一枪打来。接着便听到“哎哟”一声,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倒下去的不是曹旋,而是挡在马平身前的人质。马平对曹旋示警的同时,他拖着人质挡住了曹旋,眼看着李丁举枪射来,马平把人质往前一推,正好一枪打在人质的胸口,人质惨叫一声,在马平的臂弯里瘫软下去。

李丁看着自己一枪没有伤着敌人,却把自己人给打倒了,心里有些慌张,举着枪迟疑了起来。曹旋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就在李丁愣神的时候,曹旋将手里的短刀向李丁掷去,李丁见曹旋将刀投了过来,本能地俯下身子,躲到一边。

挨了一记重击的马平也没闲着,看李丁伏倒躲闪,顺手操起地上的椅子就向李丁丢了过去,稍一用力,内脏便剧烈的疼痛,马平使出浑身力气丢出椅子后,便站在原地皱起眉头,咬紧牙关,不敢再动。

李丁刚想抬头,就见一把椅子又往自己头上飞来,赶紧向后躲闪。就在李丁两次躲闪之际,曹旋再没给他起身的机会,早已一个箭步跨到李丁身前,一把抓住他持枪的手,虎口发力,将他的手往身边的桌角上磕去。“当啷”一声,手枪掉落在地,曹旋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在李丁的头上招呼起来。

手里没了枪械的李丁,有些慌张,看着曹旋打来,只好打起精神,和曹旋撕打起来。曹旋哪给他还手的机会,硕大的拳头照着面门不断挥舞,饶是李丁左拦右挡,不停躲闪,依然被曹旋击中几次,霎时,眼窝乌青,面颊红肿,鼻子口里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样子好不狼狈。

李丁是见风使舵的高手,眼看自己不敌,他便停止还击,一边伸出胳膊护住自己的头,一边开口讨饶:“好汉住手,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咱们有事好说好商量,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此时的马平已经走上前来,从地上捡起被曹旋打掉的手枪,枪口抵住李丁的脑门说道:“商量?商量你妈啊?你不是很牛逼吗?再给我开一枪看看。”马平说着,另一只手已经一个耳光扇到李丁的脸上。

李丁忍痛叫到:“好汉息怒,好汉息怒,刚才是我太鲁莽了,听信疤脸一面之词,便对二位不敬,我一定深刻反省,把罪魁祸首抓来给二位赔礼道歉。”

曹旋说道:“那你给我说说这丢马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丁看着虎视眈眈的曹旋和马平,知道这事若是隐瞒实情必定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说道:“昨日乡自卫队的队员出警被打,引起我的注意,经我再三询问,才知道疤脸为了谋一个过路客商几块大洋,便和队长合谋,假借卖马之名,做局去诈骗钱财,没想到客商颇有手段,虽然队长带着不少人前去,竟然被打了回来。你也知道疤脸是我小舅子,乡自卫队又是我们乡公所执法的中坚力量,代表着乡公所的形象,他们被打,我也不能不闻不问,我经不住他们再三哀求,便打算为他们主持公道,赢回自卫队的颜面,一念之错,竟然派了几人夜间去相请,没想到弄巧成拙,你们又动起手来,导致梁子越结越深,好在没有伤着你们,这已是万幸之至。”李丁一席话说的冠冕堂皇,不愧做过日伪时期的乡长,见过世面,善于巧言诡辩,当时徐世贤就是被他的道貌岸然所迷惑,堂堂一方巨贾竟被他骗走一万块白花花的大洋。

看着表情真诚的李丁,曹旋和马平都有些不知所以,难以辨别他此言真伪。曹旋说道:“既然此事和你无关,你不该纵容妻弟和手下行凶,我们上门来说理,你竟然大打出手,还向我们开枪,准备取了我们的性命,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明事理讲法度之人。那你告诉我,疤脸现在何处,我要找他算账。”

李丁大脑飞快的转动着,面不改色的说道:“刚才开枪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还望二位海涵。自卫队员们白天从你那里回来的时候,队长受伤颇重,已经卧床不起,疤脸见自己出的坏主意闯出祸来,也深为惧怕,便带他去看郎中,晚上一直没见回来,或许是在队长家陪护。”

就在三人说话间,听得院子里有“咴咴”的马叫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嘚嘚”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骑马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