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是在不经意间逝去,我们都未曾察觉到那些许的变化,我们迈向了童年阶段,我们开始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而先前那些小时候的记忆只剩下那么点了。
他小时候除之前那些事,也就几件子事让他记忆犹新了。
到目前为止,他被狗要过两次,都是在小时候,现今他仍忘不了。
第一次是在他四岁的时候,他跟着爷爷去地里,爷爷在种红薯,他则远远的在一旁看着,脑子里在似乎想着那美味的红薯,不自觉的抹了抹嘴。
看了许久,实在无聊,他便去摘一点好吃的。
以前农村没那多零食什么的,小孩子们都是吃着水果,逢时的水果。
每个夏季,那种像草莓的野生水果总是逃不脱孩子们的手心,此时正值炎夏,它遍地开花结果,鲜艳欲滴。
我不知道这也过是什么名字,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跟着音好像是叫“抛狸”,后来又听他形容是像草莓一样的野果,在网上查阅后才知是覆盆子,俗称树莓(山莓)。
他在一片板栗树林摘着树莓,这片林子还是比较大的,他边摘边走,将树莓放在爷爷的草帽子里,快装满了。
林子走尽了,没有什么“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只是有着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房子是水泥的,当时在农村这已经是豪华的了。
他不知道这家人养了狗,当他刚走出林子,一只狗便扑向他来,狠狠地冲他的屁股咬了一口,没要掉肉,只不过有着一圈咬痕。
他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主人出来了,看他这模样后面还有着一只狗,知道自家的狗又咬人了。
她赶快弄点姜,在他屁股上擦了起来,也算是消毒了吧。
爷爷听到他的哭声也飞快赶来,两人交谈了会儿,他的屁股不在出血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没有去弄点什么药的,在农村里,有着无数个土方法能治好常见的问题,所以大人们都这种小事看得并不太重,不像现在,孩子感个冒什么的都要带着去医院拿点药。
说来也是一段孽缘,他第二次被狗咬也是在这个地方,也是被这只狗咬的,只不过一次是四岁,一次是六岁;一次是夏天,一次是秋天;一次只是短暂的,一次却是长久的。
六岁,清晨,父亲的电话,父亲说有些卖给他东西需要他去朋友那拿一下,本以为是多重要的事,其实只是一小袋袜子罢了。
才六点,他已经到了这人家,门房是禁闭的,太早了,还没有起床,不过这人家的狗却挺“勤快”,早早地就在那练习捕猎技巧了。
他看见了那凶神恶煞的狗嘴里这咬着一只鸡的脖子,血不断的从那张臭嘴里滴下来,鲜红的,浸染了绿色的草地。
那狗像幽灵一般,眼睛里闪烁着绿光,跟他从小听过的狗的眼睛发绿光时能看年鬼的传说一模一样。
他正盯着狗,那狗的注意到了他,不知是尝到了血的味道还是怎的,这狗凶性大发,向他扑来,猛地咬了他一口。
不同于上次被咬,这次咬的是膝盖,伤的更重,真的掉肉了,被咬掉了一块肉,那肉应该被吃了。
后来那狗被主人打死了,而他去药店打了针消了下毒,便接着去上学了。
因为没有请假,老师总是问他迟到的原因,他总避讳着,不愿说,只是那破烂的裤子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伤痛。
他喜欢狗,只喜欢自家的,看到陌生的,除非必要,他总会远离,这或许便是原因吧!
他只记得小时候的一次与朋友的矛盾了,原因不太清楚,过程还记得些。
他和张旅,两人一个屋场里的人,都是爷爷辈带着。
都是六岁,在张旅家的院子前,他俩起矛盾了。
他:把我的辣条还给我!
连续说了三遍,张旅不回话却动了手,随地捡了根树枝打了他一下,接着他便还手,两人在地上打了一架最后还是张旅奶奶来了才停手了。
不过他却再也不去张旅家门那了,连上学都绕道走了。
本以为他俩会冷战许久的,不曾想一下子就又和好了,而且在未来还成了兄弟。
幸好孩子天性纯真,有些东西忘得很快,不然他又将失去一位伙伴了,人生又会更加寂寞了。
他小时候有个病,伴随了他出生至六岁,幸亏被一民间中医治好了,不然他就不会出现在许多人的生命里了。
那病很严重,小时候他是一直吃着药的,不过没啥用,只是一种抑制物。
他一餐不吃便会发作,每个月他都需要去医院做脑电波,顺带着拿药。
医院那些西医治不好这病,人们都知道,是药三分毒,照他这样下去,最后一定会不行的。
后来一次巧合,他跟爷爷去拜访一家亲戚,被那里的一位老婆婆治好了。
拿了十五包中药,每天煮一包,真的难喝,不过良药苦口,见效很快。
他吃药期间病发了一次,那感觉真不好受。
他说“没有任何感觉,脑子里全是白的,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来的很突然”,这时他摔在地上,但他没有痛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摔倒了。
其实得这病的人大部分都死了,没死的也差不多成白痴了,而他是个幸运儿,他被治好了,未来他见到了许多,他也有了梦想,他也去拼搏了。
他的小时候并不美好,失去了这个时期他本应拥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