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西陵采药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

既然姜瑜罔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身份,姬轩辕又对他大为欣赏,老巫师昆决定暂不告诉姬轩辕,他要结拜兄弟的真实身份,姜瑜罔在部落里安分守己便罢,他要是有什么异动,自己绝不饶了他,管他是龙是凤,来到我们的地盘上,是龙他给我盘着,是凤,他给我卧着!

当天晚上,月明星稀,草地上,部落里男男女女欢声笑语一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到老巫师昆的身边,恭敬地行个礼,说:“阿达,已经准备妥当。”老巫师昆点了点头,由着年轻人扶着他慢慢起身,清了清嗓子“我的孩子们,这几天,我们部落里迎来了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姜瑜罔。这位年轻人精通医术,还有慈悲心肠,及时救治了我们的两名勇士,来,我们的勇士姜瑜罔!”

姜瑜罔只是听说今晚要举行结拜仪式,他以为就说说就行了,没想到有熊族竟然这么认真地要举行仪式!饶是他经历过无数大场面,但是这一次他不知怎么的迈不动腿。

看姜瑜罔不动,旁边的小伙子,大姑娘都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硬是把他推到老巫师身边去了。

虽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老巫师虽浅浅地笑着看着他,姜瑜罔却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老巫师上身赤裸着,下身围着一条纤毛微微非常平整的虎皮。头上带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犄角,整个人不怒自威。

老巫师拉着姜瑜罔的手,亲切地说:“你的仁爱之心是上苍送给我们部落的礼物,为了回报你的这份恩情,我们首领姬轩辕愿意在龙大人的见证下,和你结拜兄弟!”

“嗷,嗷,嗷。。。。。。。”部落里的人都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围着姜瑜罔和老巫师唱起了祈祷歌。姜瑜罔回绝的话就更说不出口。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发彼有的,以祈尔爵。籥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

随着歌声,老巫师在队伍的最前方边唱边走向路的左侧,那里有一条羊肠小路,姜瑜罔心道,那里大概就是有熊族的祭祀之地。

在羊肠小路的尽头,是一片开阔之地,四周树高耸如云,连成一片,在月色下婆娑起舞。在密林的掩映下,场地周围立着八根白色的石柱,这些石柱上都盘踞着“角似鹿、头似驼、眼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正吞云吐雾的巨龙。

开阔地中间,正站着姬轩辕。看来,他已在此地恭候多时。

姬轩辕一看到姜瑜罔,急切地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站在场地中间一个供奉着猪头、羊头的石桌前,还没等姜瑜罔反应过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小小的锋利的骨刀,在姜瑜罔的手腕上轻轻一划,同时也在自己的手腕处划开,不待血滴下土,就直接将两人的伤口贴在一起,在有熊族的龙大人的注视下,两人结拜为兄弟。

依然是载歌载舞,姜瑜罔在有熊族人的热情感召下,也和他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起了舞。是的他此刻,只是姜瑜罔。

第二天,天蒙蒙亮,姬轩辕就和姜瑜罔一起去西面的高山上采药。这块地方,以前虽然是他们部落的属地,但是离部落中心很远很远,姬轩辕也是第一次到这里巡查,也这山的名字也叫不上来。两人带了2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四人一行就匆匆上山。

从远处看,云雾缭绕,但是走近了,却发现山上怪石林立,别说采草药了,连树木都很少见。难道今天要空手而归?姬轩辕本来兴致勃勃的心情顿时泄了气。

“别担心,不是说草多了,草药也就多,很多草药就喜欢生长在石头堆里。”姜瑜罔看出他闷闷的心情,安慰道。“你看,就拿这种凤尾草来说,”姜瑜罔突然尊下,扒开石头下面掩着的灰尘,露出密被线状披针形的黑褐色鳞片,中轴宽翅,有七八片叶片,他轻轻拔出来,露出粗壮的地下茎。“是消肿解毒的奇药,把这草药捣碎,附在伤口处几天就好了。”他随手把草药扔给跟着的岐伯、常先两人,让他们按照这棵草药四处寻找。

“大哥,看你的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怎么会懂这么多东西?”姬轩辕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大哥充满了好奇与佩服。

“呵呵,没什么,自己多尝尝这些草药不就记着了吗?”姜瑜罔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自己尝试来认准药性?”姬轩辕一直以为姜瑜罔一定是有什么奇遇,才熟知药性,或者拜了什么老神仙师傅,就是没想到他是靠自己一棵棵尝试了解药性。

“你不怕被毒死吗?”

“你睡在山洞里,山洞也可能塌了砸着你啊,你就不睡了吗?”

姬轩辕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这话有点不对啊。

一行四人,一路上仔细的寻找着,又发现了几棵可以止血消肿的草药,但始终山上石头太多,找到的草药寥寥无几啊。

日上午时,四人顺着一条小溪,走进山谷处,正准备喝两口水,吃点干粮,姬轩辕突然拿刀指着姜瑜罔的头厉声说,“不准动!”

姜瑜罔一下怔住了,在谷底处跟我翻脸杀人埋尸?

接着不待他质问姬轩辕,只见那把石刀带着劲力呼地一声冲姜瑜罔砍下来,姜瑜罔双目紧闭,难道今日命丧此处?

“哈哈,好兄弟,抓住了,今天咱们又要添一道菜了。”只见姬轩辕的石刀挑了一条五彩斑斓的长蛇,正兴奋地把蛇甩给岐伯他们,让两人把蛇烤了吃。

“且慢!”姜瑜罔还来不及暗叹是虚惊一场,感觉这条蛇有点奇怪,它的头部竟然有三只眼睛。蛇头黑红色交相辉映。这不是只在传说中听闻的腾蛇吗?“它刚才是飞过来的吗?”

“是啊,你走着走着,怎么会从身后草丛里飞出一条蛇来,幸亏我眼疾手快,要不然啊!”“这条蛇有剧毒,你们清洗的时候一定要找几片树叶裹着手,千万别让毒液碰上你们的皮肤。一会儿,它的蛇胆留下来,我再去寻别的草药,他们配在一起,过两天,那两名伤员就恢复了。”

岐伯他们一听弟兄们有救了,高兴地按照姜瑜罔的吩咐,在附近采了几片大树叶,小心的裹着自己的手,认真的清洗这条毒蛇。等到蛇胆取出后,姜瑜罔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陶盒,轻轻地放进去,心道,这种蛇出现在这里,那铁丝草也必定就在这附近。他让姬轩辕他们先行吃干粮,自己向蛇出现的方向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