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所措的举着扇子,看着绾娘在无声的抹眼泪,实在是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慌得只会对着她扇风。
过了好一会,绾娘似乎睡着了。
他压着手劲,轻轻柔柔的摇着扇子,这会儿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只求绾娘不要生他的气,刚才情不自禁的行为,让他后悔得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闭着眼的绾娘并没有睡着,只是她也不敢跟邬二郎相对。
刚才那一幕弄得像自己投怀送抱,本身就让她难为情,邬二郎的反应更是让她感觉到难堪。
连扇风都背对着她,是不是觉得她太不要脸了?
她发誓她是无心的,可是他会信吗?
再说发这种誓言又有什么意义?
绾娘满心的苦涩,卷着身体缩成一团。
她想回家,回自己的家,可是她记不起来,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努力的去回忆,脑里却一片空白,她逼着自己去想,头却越来越疼。
如同针刺般让人脑海越发的混沌难受,她咬着牙逼自己忍着疼痛,也许,也许激烈的痛过之后就能想起来。
可是,没有用!
头痛欲裂之下,她只感觉到无边的眩晕与难受。
她不热了。
反而感觉到冷。
而一阵一阵的风还在涌来,她感觉不到舒服,只感觉到阵阵的冷意,让她浑身起了鸡皮。
邬二郎感觉到她不对劲的时候,绾娘已经烧得在轻微颤抖。
这下子可把他吓坏了。
大半夜的跑去拍响了华郎中的房门:“爹,娘,快醒醒,绾娘发热症了。”
被惊醒的华郎中夫妇连忙起身:“好好的怎么就发热了?”
邬二郎支吾着说:“那个,她,绾娘她睡前还喊热,要我给她扇风,扇着扇着她就发热了。”
“哎呀,你是不是扇得太过了?都凉了还扇那肯定是凉着了。”
周大娘的话让邬二郎更是自责:“我,我不知道她不热了。”
“怎么那么粗心,你这样怎么能照顾好绾娘?......”
周大娘还要继续批评邬二郎,华郎中不耐烦的说道:“二郎又不是故意的,先去看看再说。”
俩人来到房中,华郎中给绾娘探了脉象说:“是受了凉,还肝气不顺。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郁结于肝了?还出这么多的虚汗。”
邬二郎垂首立在一傍不敢出声。
“绾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华郎中问他。
“她,就是......睡觉前她说要做绣活,我没同意,她就,就有点生气。”邬二郎避重就轻。
“为此吵架啦?”
“没有吵,就,就闹了一小会。”邬二郎红着脸着说。
闹了一会?
华郎中跟周大娘对看了一眼,瞧着邬二郎脸红发羞的样子,想到另一边天。
“咳咳,以后注意着点,绾娘身体比较虚,跟你不一样,悠着点,别累着她。”
这小俩口八成没节制的,累了一身汗又大风扇到着了凉。
“我抓点药,先熬点退热汤给她喝,明儿再看什么情况。”华郎中瞪了邬二郎一眼走了出去。
周大娘也批评他:“娘虽然想早点抱孙子,但是绾娘身子虚,你得顾着她些。
过些日子就要出远门了,这病一场得多影响身子。”
邬二郎红着脸低着头应着:“嗯,我以后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