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绾娘总算明白为什么婆母会区别对待二郎了。
就因为难产把怨气都撒到他身上,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原因,仗着生恩,这气一撒撒了二十年,邬二郎好无辜。
看到义母纳鞋子,绾娘记起了件事,从袖里拿出绣好的扇面交给周大娘:“这个绣好了,你看那掌柜会不会收?”
接过薄薄的绢布,周大娘展开了看。
马上就被四副雅致精美的梅兰竹菊图给惊艳到。
“我的天!这,这比你绣的那鞋面还要好看!那鞋面掌柜的都说很好了,这些恐怕他得当宝贝了吧!”
绾娘轻笑:“这些都是比较简单的绣品,哪里就当得宝贝了,要是有好一点的绣布和丝线,还可以绣得更好些。”
这些周大娘就不懂了,光眼前的都已经让她开了眼界,只懂得惊叹连连:“都是精细活儿,哎呦!这花儿竹啊可真好看,这可是有钱人家才用得上的精致扇面。哪像我们乡下啊,一把芭蕉扇都用十年八年。”
她小心翼翼的把绣样折好放好:“我明儿就去镇上交货,到时再给你领活儿回来。这扇面活儿可以做十天,挣的钱恐怕比瓦匠都多,我看那邬婆子还敢不敢糟践你。”
这可是家里的摇钱树哦,邬家要是聪明就该供起来,还想她用那双挣钱的手去洗衣做饭伺候她,怕是要脑子坏掉了。
邬二郎和华郎中回来得很快,已时初就到家了。
那头獐子卖了一千两百文,邬二郎把钱都交给了绾娘。
还带回来一顶帷帽。
绾娘托着钱有点哑然:“这,放哪儿?”
一堆全是铜钱,可重了。
“呃……放哪儿?”邬二郎也发傻了。
以前卖猎物的钱他都是交给他娘,由他娘收,偶尔给他十文八文做零用,他都是随手放在席子下。
现在这么多哪里还能放在席子下面,那不硌屁股么。
所以他也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房间能藏东西的就是那个装衣服的矮柜子,但那柜子没有锁,放那不招人偷么。
一点都不保险。
看着俩人为一千两百文怎么放而苦恼,郎中夫妇笑着摇头,小俩口还真是没掌过财,有钱都不会藏。
“以后可以把钱换成银子,就不用占地儿了,要藏也好藏,现在这么多铜钱,拿回去要是你娘看见,能保得住么?”
这问题答案太明显了,邬二郎摇头:“她会要去。”
一文都不给他们都有可能。
要是以前他无所谓,但是现在,他不想给他娘了,他要给绾娘管钱。
他把獐子藏起来卖,就是不想给家里人知道。
但是挣了钱,钱放哪才不会给他娘发现,这问题他还没想过。
华郎中苦笑不已,这女婿才开了一窍,其他窍还有得开呢。
“先放这里吧,跟绾娘那对耳环放一起,要用钱了再来这里拿。”华郎中帮解决邬二郎第一笔财富的安放问题。
邬二郎松了口气:“那好,就放在义父家,以后再有,都放在这里吧。”
就不用再烦恼被他娘抢了。
绾娘肯定没意见,她把钱交给周大娘:“我以后挣钱了也给义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