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哥儿和圆哥儿出生时就几乎一模一样,大家只能靠襁褓颜色来分辩。
一旦脱光衣服,哪个是哪个还真的是难猜。
只有做娘的知道一个小秘密,不过这个秘密她却不能说。
长公主听得丈夫这么说,嘲笑他:“连自己的外孙都分不清,你真没用。”
没用的符首辅不敢反驳,让开位置让妻子来显身手。
长公主记得抱外孙时,女儿跟她说过,竹青缎抱被包着的是团哥儿,秋香色抱被包着的是圆哥儿,她记着的。
结果等她到榻边一看,俩小家伙都盖着同一张被子,只露出个脑袋。
两个脑袋一模一样,都在闭着眼睛睡得香喷喷的。
“咦......?”长公主懵了,“这还怎么分?”
她掀开点被子看了看,抱被已经拿开,她先前记的特征没了。
符言之偷笑,妻子刚还说他没用,看这回自个有没有用。
长公主讪讪的笑:“我也分不出了。”
符安平笑着对父母说道:“现在只能以衣衫颜色分辩,团哥儿穿的用的都是冷调色,圆哥儿的是暖调色。”
“这方法可行,不穿错衣服就不会弄错了。”
长公主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外孙,喜爱得不得了。
符言之却说:“若是没有其他分辩特征,光衣服还是容易弄混,在他们还不能记自己名字前,洗澡都不能同时洗,免得弄错。”
以穿衣颜色分辩,一旦脱光,还怎么认?
“那以后就让他们分开洗澡好了,先哥哥洗后弟弟洗,这样就不会弄混了。”长公主很愉快的定了规矩。
符安平笑着点头:“一向就是这么做的,等他们大点,记得自己名字就好认了。”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大点的时候,这两兄弟会拿着大人无法分辨他们来互相打掩护戏弄人,以为无人能识破。
直到父母使出杀手锏,俩兄弟才知道,他们是怎么翻也翻不出父母的手掌心的。
时间已经到子时,尽管长公主有很多话想跟女儿说,还是体恤女儿路途疲累,让他们母子仨先歇下,明儿再聊。
但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长公主患得患失,她唯恐美梦易碎,让女儿带着孩子睡在隔扇门暖阁里。
距离他们的卧室不远,这样她才算是安心。
坐了一个多月的马车,现在能安稳的睡在床上,符安平已经很满足。
而且母亲说这是她小时候经常睡的地方,那就更没什么不可的了。
第二日符长平知道姐姐睡在正殿的隔扇门暖榻时,嘟囔了一句,“我除了小时候睡过那里,长大就再没睡过了。”
凤流云都没眼看他帐然若失的模样,“几岁了,还断不了奶。”
这话让符长平顿时发炸,两人在雪地里又打了起来。
长公主由得他们开战,符安平也视若无睹,谢云舒惊讶过后,也装作不在意了。
她今天还不能去谢府,因为去了没法解释她是跟着谁来,只有等明日皇帝在朝堂公开后再回去。
凤流云一大早的跟符长平干了一仗,打完就吃早餐,吃完早餐就回宫。
结束了他人生第一次出远门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