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确实在壮年,催着皇帝立储,有咒皇帝早亡之嫌。
皇帝还有好几十年好活,教个储君需要那么长时间?
底下的人时不时会探个口风。
以往皇帝都无视或者搪塞过去,不过这回底下的人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以前提立储君最多被皇帝斥骂几句,但今日被骂后还被贬了官。
朝堂上明争暗斗,霍霍不绝,各党之间互相倾轧。
还没出正月,皇帝就宣布太后要去灵佛山静心礼佛,而且在一天内就已经准备就绪。
太后是被告知要去礼佛的。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你这是要哀家死在外面?”
皇帝背着手,立在仁寿宫正殿,面色冷淡,“太后笃信灵佛山有圣佛,前年去不成礼佛,今年一定能去成。
朕会派最忠心的侍卫护送太后去礼佛,顺便静养,以保太后永寿。”
太后怒极:“你这是想把哀家软禁在远离京城之地,皇帝,你不要把卸磨杀驴说得如此好听,你就不怕天下人说皇帝目无太后不敬不孝吗?”
“天下人只会说朕仁厚心软,出于孝义没有把谋害宗室恶毒无德的太后废掉。”
“哀家没有谋害宗室,符安平不是哀家害的,皇帝你这是在污蔑哀家。”太后激动的指责皇帝。
皇帝走到殿中一椅坐下,掀眸看着太后,目光冰冷渗人。
“朕知道不是你动的手,你不过是不想给朕知道是谁而已。”
太后阴戾的眼眸一闪,否认:“哀家不知道,哀家只知道不是自己。”
皇帝呵的一声:“宁顺郡主出事,太后急于护人,强行套罪名,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后,你本来是想在灵佛山给宁顺郡主下套,结果途中有人忍不住抢先下手,你慌乱之中造了蹩脚的谎言。
你自以为能把控一切,却不想想,朕才是大昭的皇帝。”
太后铁青着脸,眼神含着丝丝慌乱,强自镇定的说道:“皇帝无端猜测非君子之为,是哀家一力扶持你登上皇位,到头来你如此对哀家,真是人心不古恩义两忘。”
仁寿宫外面守着两队近卫,无人能靠近主殿,皇帝面色无波却眸色幽深,内里涌动的恨意渐渐满溢出来。
他语气冰冷透寒,蕴藏浓厚杀机,“当年父皇病倒,朕的母妃身无病疾却先他而去。太后推朕上位,那年朕二十五岁,不是五岁。”
皇帝盯着太后阴冷的脸,透骨寒气的说道:“你为了独享太后之位,让朕母妃无疾而终,你还要朕感谢你的君子之为?”
太后脸色顿时裂变成骇然。
皇帝看着太后突变的脸色,冷笑:“若不是朕没想过自己会做皇帝,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建立任何根基。
岂会容你如此肆意扶持王家,你护的人也不出其右,你只是仗着朕无证据定罪而已。”
太后瞠着苍老的眼皮掉垂的老眼,满目的骇然,“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彻底被皇帝的话震惊住。
本以为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皇帝竟然心知肚明还能与她周旋那么久。
她以为的尽在掌控,到头来现实却扇了她一巴掌。
皇帝为了帝誉竟能隐忍至此,看走眼了。
太后震惊得浑身都有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