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不但会杀人,还十分贪玩。
整日的骚扰七皇子,他自己逃学事小,他拐七皇子逃学出宫去玩就事大了。
这样的事隔三差五的上演,先生和御史嘴皮子都说干了,符首辅也骂到文采都重复了,也止不住永定郡王那颗贪图玩乐的心。
一个不学无术还会杀人的小郡王,在京中名声可不算好。
所以提亲的人不多,咳,几乎是没有。
虽然小郡王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公主母亲眼光高不可攀。
没点实力的不敢想,有点实力的心疼自家的姑娘,怕自家姑娘掉进的是火坑。
京城第一纨绔啊!
谁想嫁?
谁敢嫁?
别人十五六岁就有人上门打听了,永定郡王都十七八了,还没个勋贵来问一问,要说面子,以前确实是失了些。
但现在不同了。
听说朝廷能迅速消灭反贼,永定郡王和七皇子都立了大功。
有人还猜测兰贵人能一跃成了贵妃又成为皇贵妃,就是因为七皇子立了大功。
这让七皇子在宫中得人敬又被人怕,倒是让七皇子无形中多了份威严。
而同样立了功的永定郡王,又因为这段时间去军营历练,名声有了恢复,纨绔变上进了,京中有适龄姑娘的勋贵人家开始蠢蠢欲动。
纷纷从侧面打听长公主的择媳标准和小郡王的喜好。
符三夫人不是第一次听人在她面前旁敲侧击的了。
做为二房的忠实拥趸,符三夫人答得滴水不漏,没有长公主的吩咐,她可不会多说什么。
旁支的几位妇人没打探到什么有用消息,都有些失望。
今日符家开席十桌,家人欢聚一堂。
提前结束惩罚的沈氏和符三小姐从家庙回来后,换了衣衫重新梳妆过,才到主院来拜见家中长辈。
当初送她们去家庙,送得急,族中很多人都是过后才知道。
现在看到她们回来,看在符言采的面子上,依然客气的打招呼。
沈氏脸色尴尬的应着,和女儿先去跟符老爷子和符老夫人磕头。
“不孝儿媳沈氏给爹娘磕头请安,让二老操心了,对不起!”沈氏哽咽着说道。
符文湄磕了头垂着脑袋也说:“文湄不孝,让祖父祖母伤心了,日后文湄会好好孝顺祖父祖母,请祖父祖母相信我。”
符老爷子和符老夫人看着她们俩,看了好一会没出声,让沈氏母女都心有忐忑。
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认错,本已经是很失脸的事,要是公爹婆母不松口原谅,以后在这个家,真的毫无面子可言了。
宁顺郡主看着符文湄貌似低眉顺眼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抿,不管内里如何桀骜不服,至少表面得收着。
若还不思悔改,做出有损符家门风之事,下次就不是送家庙了。
符家老俩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人起来,就转了注意力到他们的曾外孙身上。
今日符家举办家宴,一是庆朝堂终得清朗,二是庆符家日后可以大展宏图,三是庆符家二小姐大仇得报。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宁顺郡主坠河遇险的原因。
作为罪魁祸首的王家已经被诛,三公主被终身禁闭,所有以前关于宁顺郡主的流言都不攻自破。
符文湄在家庙只听到一二,现在回到家才知道,她一向视为对照目标的人,在家族里的地位无人能及。
不管是自己家,还是族里德高望重之人和旁支,都对符安平夸赞不已。
她本人,她的孩子,她的夫婿,都成了符家人围绕的中心。
其余人都是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