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什么?
当其他人都上完公共课,轮到夏海时,她看着黑板,大脑一片空白。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夏海,你会哪门功课?”
一穗的轻声细语打断了夏海的悟道。
神游天外的夏海抬起头,露出一脸迷之微笑:
“⌓‿⌓我全都忘了。”
你想死别连累咱一起啊!此时的一穗才明白,猪队友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瞄了眼越谷雪子,一穗略带心虚的说道:“那…咱们就从一位数乘法开始吧。”
雪子姐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差?夏海今年明明就是一年级。
虽然是初中的。
但不给学生自信,她怎么才能学的下去!
一穗再看了看夏海的表情,应该挺自信的……吧?
夏海:⌓‿⌓
“夏海同学,请背诵一下乘法口诀!”
“我不知道!”
“二十六个字母!”
“我不知道!”
“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这也忘完了!”
……
“这个No是什么意思?”
“我不在乎!”
看着站在教室后方,笑起来核癌可亲的越谷雪子,一穗略带不忍的偷偷问道:“夏海同学,那你会什么?”
夏海保持微笑,她已经做好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准备。
“我会挨打,老师,敲响下课铃吧。”
“辛苦你了,夏海同志!”
一穗强忍住泪水,敲响了木琴。
一路走好,夏海同志,你的恩情咱记住了,以后每年的今天,都会给您多烧可乐的。
顺便把波噜也一起烧给你。
咚~咚~咚~
丧钟为谁而鸣?
“虽然时间还早,但还是吃午饭吧,大家一起和家长做咖喱吃,请移步家政教室。”
所谓的家政教室,实际上就是厨房。
等加贺山枫和莲儿带着一条萤和她妈妈离开,前往厨房做午饭后。
越谷雪子刚抄起板凳,越谷源,小小鞠和一穗早有预料的拦住她。
“妈!妈!冷静点!”
“雪子姐,夏夏可是你亲生骨肉啊,想想十月怀胎的辛苦,杀不得啊。”
“小小鞠,快把你妈妈手里的凶器拿下来!”
小小鞠:???
即使被儿子紧紧抱住,越谷雪子仍然挣扎着向前冲。
“我就当没这个女儿,她刚才上课什么态度?有这么和老师说话的吗!”
“中午炖什么咖喱?把她一起塞进锅里做煲仔饭好啦!”
越谷雪子气的不是夏海答错问题,真要为这个发火,这么多年早就被女儿给气死了,她气的是夏海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说完对女儿的不满,她转而批评起一穗。
“小穗你也真是的,就不能拿出一点身为老师的威严吗?在学校这么管学生,对的起自己的职业和良心吗?你不敢管就不能和我直接说?你当自己是学生还是老师?”
被当众批评的一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即使不算上夏海,对于其他学生而言,她平常的表现也称得上非常不负责任。
“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改!”一穗90度鞠躬,发动传统异能。
被孩子们一打岔,越谷雪子也冷静下来,示意儿子放开自己,对站在座位不敢动的夏海说道:
“和老师倒歉!不能因为小穗从小和带你一起玩,就这么目无尊长知道吗?”
“对不起,一穗老师!”夏海也连忙鞠躬。
“没有,没有,其实老师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一穗哪敢承受夏海的道歉,这事情至少一半的锅就是她自己作的。
“小穗你不用给她说礼。”越谷雪子摸着一穗的手,心有戚戚的说道:“夏海有多皮我自己知道,平常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一穗摇了摇头,生怕事情露馅,赶紧把越谷雪子往教室外推。
“马上就吃午饭,咱也好久没尝过雪子姐的手艺,这次又有口福了。”
越谷雪子对一穗的彩虹屁十分受用,气顿时消了大半,终于重新露出笑容:“你这孩子,想吃就来我家嘛,又不是什么外人。”
“咱毕竟是老师,经常到学生家吃饭会惹人闲话的。”
“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也算得上夏海她们半个姐姐,谁敢多嘴!”
“啊~哈~哈~也是哦。”一穗打了个哈哈,把越谷雪子推出门外。
“哥哥,小小鞠,麻烦你们带妈妈去一下厨房,我和夏夏有点话要说。”
“好。”
“嗯。”
越谷源和小小鞠一左一右,连忙拉着母亲前往厨房做午饭。
“你们俩别拽的这么紧,妈妈也是从这毕业的,还怕我迷路不成……”
目送着越谷雪子被拉进厨房后,一穗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反锁住教室大门然后跑到夏海身边抱住她。
“夏夏同志,让您担惊受怕了,真是非常抱歉。”
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平常是我错怪你了。
劫后余生的夏海长长舒了口气,要不是早上就提醒过哥哥姐姐,她也不敢这么冒险。
“一穗姐,看在这次我这么拼命的份上,期末成绩能多给几分吗?”
“没问题,老师给你平时分加满,这学期说什么都得让你及格。”
夏海顿时不开心,我冒了这么大风险来保你,就给我个及格?
“就不能让我拿满分吗?”
“夏夏,姐姐我倒是不在意这点节操。”
一穗抚摸着夏海的头发,语重心长的说道:“但就以你今天的表现,过年再拿个满分,你猜雪子姐会什么反应?”
“开心,怀疑,愤怒,然后我们俩通通完蛋。”夏海只是学习不行,脑子还是正常的。
“答对了,所有为了咱俩的人身安全,老师我啊,会把你体育和社会实践加满,其它保持在及格的。”
一穗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她感觉自己机智的一批。
夏海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明白了很多做事的道理,受益良多。
“哦!!!不愧是老师,就是有经验,非常感谢!”
“不要这么客气啦~毕竟咱俩都是一根绳子上的小蚂蚱。”
一穗毕竟是个金融系大学生,经验丰富着呢。
无耻的师生二人就这么达成了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