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婴成魔

屋内的婴儿不断留着血泪,一个个像是复活了样子张牙舞爪的奔向门外,道士看着眼前的一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住地他是想好怎么应对,还是他跟不知道怎么应对。

东方瑾以扇做笔,起跃空中,三三两两画下符阵,用以镇压,小金婴的动作慢慢缓慢下来,站立不动恢复原状,但是从他们身后大个儿金婴的嘴里不断地发出阵阵声响,咆哮着。

轩辕辙,挥出宝刀,白光左右斩杀,闪避,三五下,其余金婴落败恢复往常。

道士原本在看见东方瑾那张严肃,不悦的脸。在等金婴被控制之后,缓和很多,更是热情的招待几人。

早饭,茶点安排的样样俱全,东方瑾客气的笑道:“道长,多谢如此款待。只要让我这兄弟,好好休息一下就好。”

“哎,你这太客气了,你这帮我解决了大问题,这些都不算什么。”说完抱着拂尘,左右大量通行的几人,吹动嘴角的胡子问道:“公子,你们是做什么的,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我们!我们就是一些闲散人员而且。”放好茶杯,看着道士:“不知,道长所学是那种仙术?”

道士转转眼珠,闪避这东方瑾的目光,缕缕嘴边的胡子:“贫道,师从灵子虚。”

陆九凤躺在床上,可是气的五脏蹿火,灵子虚可是自己师父,是仙外高人,不问凡尘俗世。一生光面磊落,天罡正气于一身。怎能会有,这种摆弄邪门歪道的徒弟。

道士有补充一句:“贫道还有一位师兄,司空无。”几人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此话一出,上官娍想撕碎了他的心都有。自己的兄长,都被人弄得遍体鳞伤,现在是个人,都敢在这里给他抹黑?

东方瑾不用看都知道,再说下去,这两个人定然会把这里掀开。

连忙隐忍笑问:“不知道,刚刚哪位乡绅可是那位,财主?”

“是,这个陈财主,人特别的好,广交善信。是个大好人啊。”

“好,在下知道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要办,我兄弟好转了,我们自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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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天县衙司内,被绑在架上的高镇长,一副赴死的样子

由于是在衙司,轩辕辙手边没有顺手的刀片。

没法子,就在高镇长面前,磨这一把,没开刃的钝刀,阴阳怪气的问道:“你说什么样的刀,杀人又快有狠。”

“最好是那种能给对手痛快的刀。”

“好,那就一会儿试试,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轩辕辙满脸鬼魅得的笑容,让高镇长不由的心中一惊,打量这眼前的少年,他不似那个白衣的公子,此人更为狠毒。

只听他缓缓道:“听说,你有两个女儿,”轩辕辙头也不抬,认真的忙着手里的工作,吹散浮沫,又轻声道:“听说好像被人杀了,你虽然知道是谁?但是你有苦于没有杀他证据,是吗?”

说的不动声色,话锋就像一把把刀子,直戳心窝。

“说说吧,反正你也是,想要你女婿的命。”嘴角那邪恶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都知道了。”老人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黑袍少年,沉着声音问道。

“我们还知道,你是麻胡人,爱上了我们中原的女子。”一句重击,他高仰的头颅,慢慢底下。

“我的女儿……”

“你大女儿,也就是高亮的第一任妻子,在灶台下找到了。”

“真的是他”

“听说你二女儿是病死,可是守灵当晚,尸体不翼而飞。”

“是,是陈佳,就是他。”

“你说是他,”轩辕辙挑眉望着老者,“人家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士绅,你有证据吗?”

“……有,我当有。就凭……,就凭他不找我女儿,就凭这个。”

轩辕辙冷笑这摇摇头:“自然,身边失去了最重的人,自然排在第一的,行凶者就会是的自己讨厌的人。不作数。”

“你,你这是在包庇!”

“我们讲的是证据!再说说,高亮的家中都有什么人?”

“一个儿子高玉,一个养子高财。”

“之后,在没娶妻?”

高镇长冷哼:“在别人嘴里,娶完的妻子就和别人走,他就不敢娶了。”说完,很是嫌弃的呸了一口:“那个无中生有,听风是雨的莽夫,一定是他杀的人。”

轩辕辙一向冷漠,静静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们邻居说,她总是怀疑,妻子和别人有染。而他自己什么活都不做,杀猪卖肉都是他两任妻子,忙前忙后弄的。那个废物只知道喝酒。”

“你是不是有东西,要交给我们?”轩辕辙,直截了当的问道。

高镇长,笑笑:“你们搜了我家,理应找到了那个账本,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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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遮盖住隐在林间的义庄,上官嬛看着三具尸身道:“昨日听说,李珊的家人,认了尸首?”

陆九凤道:“对,这样就能大概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说着他走到第一个李寡妇的身边。

“第一个,李寡妇,身边只有这根发簪,听说李寡妇是个刚毅,正直的女子,也就是说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比如麻胡人要挖的金矿。戴金簪可能是因为,金簪上面有驱虫的药物,可是忽略了敌人阴毒的手段,才被人所害。”

“第二个树林里的女子,砍断的手臂,刨出的婴儿都在一旁,这个是模仿和第三起是一样的。”东方瑾看向案几上的白玉问道:“这母子玉,是她的?”

陆九凤道:“对是她的,但是,少了东西。”

“母玉,也就是母亲手里的那块!”上官嬛问道。

陆九凤道:“对,没错。但是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

上官嬛看着挂着玉佩的白骨,一目了然,“这白骨和高家的儿子有关”

东方瑾点点头:“我猜想过,为什么这个女子身上会有一个母子玉,而这块是子玉。这母子一般都是母亲给儿子的,路过三里坡,看到冥修捡到的那块母子玉。那块为母玉,我以为是碰巧了,下午在破房子里,灵牌上所写‘姑母,李珊。’而且李珊的丈夫也承认了尸首就是李珊。”

“我就有了一个猜想,这子玉本是高家养子的玉佩,后来妻子怀孕就送给了妻子。而作为母玉的那块,就是那灶台里其中一具白骨的。而她的左手臂隔断没有拿走,是因为凶手死了。”

上官嬛看着他:“死了?”

陆九凤点头说道:“今天我们看见的那个男子,鞋上有粘着土块,和哪里特有的草叶,那泥土和男子鞋底的是一致的,而且鞋和脚的大小是一致的,而且他身上的那些伤的时间有一段时间了。由此推测他有可能是高亮,因为他杀了养子的媳妇,养子就为了报仇杀了高亮,而在此之前高亮还杀了他姑母。”

陆九凤走到第三个尸体面前,道:“下午,我们回来就让温寒把那个醉汉,带来回来认了下人,说她的妻子在七日前人就不见了。并且也认出这人正是他的妻子。”

接着他又掀开,这具在高宅的那具男尸,道:“这个人的尸首,你说巧不巧就在树林里女子死后的一天后,他就出现在了高宅的地下。”

“而且,那块母玉就在这白骨身上。而指出埋尸地点的白骨,应该是这具男尸的母亲。”

东方瑾可以确定这是百分之百没错的:“当然,这是镇长承认的,儿子被埋在土里,作为母亲,有些许感应吧。”

陆九凤:“所以,高亮是真的杀了两任妻子,并埋在灶台之下。”

东方瑾顺势向下说道:“之所以,高亮会被反杀,跪在那里,照理推断,就应该都是高玉所为。那接下来就是账本的问题了。”

陆九凤诡笑道:“哥,还有件事。这高家挖出的男尸,除了死亡时间,比李珊要晚一天,”回头看着道:“身上还有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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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瑾,上官嬛,安静的相对而坐,檀香静静地散发这香味,上官嬛道:“果然,像你说的那样,账本上倒卖黄金的人就是这两个人。”

上官嬛转动桌上的茶杯,东方瑾又推测道:“恩,那就能说得通了。高镇长隐居深山,不与官方打交道,就是因为他们倒卖黄金。之后之所以没有断了联系,可能就是因为,这陈佳,想要和高家的小女儿成亲。高镇长不同意,高二小姐就因为这样生病死了,陈佳就这样半夜劫尸?”

“这样的想法,说不出有什么不对,但也没有什么错处。”上官嬛心中一个白眼翻过,那你说这句话有什么有意义?

龙世楼摊开卷宗:“这是,最近孕妇失踪的案子。各州府根本接到报案,去找不到作案人的规律。”

东方瑾道:“那尸首是完整吗?”

龙世楼道:“不是,但是。这尸首不完整也是,近两年这样的?”

东方瑾道:“他们刨取婴儿是为了做巫术,循环害人。那残肢?”

上官嬛道:“是为了拼尸。”

东方瑾,龙世楼有些震惊,拼尸?这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爱到这样痴狂?

上官嬛继续道:“听说,这陈佳很爱高家的二小姐,经常是茶饭不思,日夜私会,包括重病的时候。但就在两年前,高二小姐病死,丢了头颅。他的确没有去过,也就在这个时候,多个地方出现了残害孕妇,缺少手臂,腿部一些肢体。”

东方瑾道:“陈老板,如今多大?”

龙世楼,回忆卷宗的细节道:“如果他自己没改过,年龄的话应该是三十多岁。”转念补充道:“对了,他还是个孤儿,卷宗上记录的是,无父无母,也没有被人收养。”

上官嬛道:“陈老板看上去,相似二,三十岁左右的人。无父无母,也没有养父母,怎么就会有这多的财产?”

东方瑾道:“他是哪里人氏,家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亲戚?”

龙世楼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亲戚!”

东方瑾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易容?”

上官嬛道:“可能没那么简单。”

东方瑾道:“老道是哪里来的?”

龙世楼道:“这老道就是道士身份,听说两年前一个快要死了的老道。机缘下遇到了陈老板修建了道观。而这个陈老板,只是多年前带这几箱黄金,到镇上居住成了现在的陈老板。”

“今晚,又有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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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道进入密室时,只看到满地的毒箭,没有人的样子,一脸的狐疑,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神经兮兮的离开,在临走的时候还是放了一个散气的毒丸,道士在一旁小心的观察着室内的变化,用烛火微弱的灯光看着阴沉的四周。

一道道黑影从侧面而出,老道也跟着追了出来。房顶的老九司空影故意,引起他的注意,老道吹着胡子,挑着眉毛,直接扑上前去,司空影出招招招致命,老道也丝毫不曾示弱也是招招直逼要害,攻其上眼睛,脖子。

司空影速如闪电,一掌劈在他的肚子上,老道口吐鲜血向后倒去,老道的撇嘴瞪眼,咬牙切齿的狠劲出现,欲要出拳,温寒在其身后出现,一招散魂掌。攻击老道,老道显然招架不住,捂住胸口连退数步,老道转身阴邪一笑,从腰间飞出数把毒镖,屋顶上的韩墨仅用一根金针打落所有飞镖。紧接着一声哨响,三个人影快速消失。

老道大叫不好但是为时已晚。

回到密室内,老道惊呆了架子上数十个金婴,像是有分身术一样变成百个,万个,而且变得更小像是,小小的蚂蚁慢慢的爬满他的身子。

啃食着他的骨肉,吸食着他的鲜血。这是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报复,这些金婴,喝完吃完,就化作空中的一缕尘埃,飘散在空中飘渺的飞舞在空中的尽头。

陆九凤倚在门被,一脸茫然,摘下酒壶呷上一口,用来压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都不用咱们出手了?”

“嗯,行了,那就先,找找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