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山涧河流,在此汇聚成潭,月光下水潭清澈见底,鱼儿戏水玩闹。却在石缝中,流淌鲜红的血液,绽放在清流之间。
水潭边上的大石,犹如撑天的柱子:“那边!”
从后面慢慢靠近涌出鲜血的位置,还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还真有些渗人,让人心惊胆战,瑟瑟的靠近时。
上官嬛的心里艰苦的坐着斗争,虽然东方瑾就在身边,可是一个怕虫子的人,让她属实放心不下。
突然一个物体猛然间从眼前略过,上官嬛大惊,本能向后靠去,一下撞进身后人坚硬的怀中,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没事,别怕就是一只小鸟而已。”
上官嬛,心里凉凉了,自己营造这么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今日算是毁了。
尴尬的笑笑:“这个嘛!我知道,就是刚才太想知道,石头后面是什么。”
东方瑾忍笑,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爱逞强!道:“刚刚我也着实被下了一跳!”
“真的?那好吧,”上官嬛,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幽幽的说道:“那只能我保护你了,哎!”
东方瑾,含笑,小丫头还如此嘴硬。
转过石柱,火折子的光映在,鲜血出现的源头:“是他们两!”两拨人进山,前后的时间应该不久,他就能来到这!东方瑾探鼻息,经脉,手腕脉搏:“刚死!”
上官嬛接着微亮的光,环顾四周,周围,病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致命的利器,就能这么快从门口到这里,又这么快被人灭口。他们两个还抱着财宝,还是有人放这里的?还是他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宝藏?
“没有外伤?”东方瑾嘀咕着,寺外的流浪汉,身上似乎也没有外伤,吊在房顶的和尚没有外伤,割肉的和尚没有外伤,唯独那个混混模样的人,死时浑身是伤!
“云倾,帮我拿着!”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上官嬛。翻开衣领,一道很细的印字出现。
“天蚕冰丝!这个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及其坚韧,于刀剑无二!”上官嬛道。
东方瑾道:“会不会是,两伙人?”
上官嬛眼中放光,似乎想通了什么,道:“如果,真的有宝藏。如果,这就是两伙人。正打算在什么时候,在这山里找到宝藏,带着宝藏远走高飞。但一份宝藏怎么能分给两伙人,两伙人就开始互相残杀。”
东方瑾颔首道:“一边,利用传说里的天惩,一个,利用罪罚来惩戒。做出是天惩的错觉!”
“天惩是恶罪六罚,听说第一个是还俗的和尚,本就有,享用数不尽的金银却吞金而亡,第二个是个还俗的骗子,坐在在临死前,不仅是舌头打结,身上的衣物,头发,包括将他吊起的麻绳都是结。再来就是石头后面的人,他应该是浪费了什么,被人塞进满满当当的食物。”
东方瑾点点头道:“之后,就是吊在房梁上的人,他是一个暴力的人,经常挥动拳头,所以他是冰死的。割肉,应该是哪个合适动不动就开始饿,很饿就开始虐打动物。”
上官嬛道:“随后是罪罚,惩罚的就是那些还做杀人越货勾当的人。”
东方瑾狭着眼道:“手融掉,是小偷。那接下来!”
上官嬛道:“那些人岂不是,很不安全!”
东方瑾点点头,道:“只是他们会在哪里动手?”
上官嬛凝视这印子:“周围没用血迹,他们的出血量不应该很少啊!”
“这里一定有个地方,是他们下手杀人的地方!”
一道黑影,从树上迎面冲向东方瑾,东方瑾一手拽过上官嬛,旋身一旁安置好她。翻身之际飞出锦扇中的暗器,暗器以破竹之势,席卷着空中云雾执向高处黑影。
上官嬛顺势,在转一圈,祭出灵剑,剑气穿落黑影。
黑影正从面前闪过,从树丛,是石涧。一条细丝靠近他们,黑影一把带着寒光的利刃,斩断细丝。
“快和我走。”
身后如同蛛丝的丝线,像是有意识一样,一直跟着三人的身影。
黑影气喘吁吁的开口:“公子,想必你已经知道小人是谁!”
“绣衣卫的人!”
“对,属下来此就是追查一些事情,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却被困在此处!”
身后丝线渐远,东方瑾停下脚步,对他刚才的有些疑惑:“你如此了解此地,怎么会被捆住?”
“公子有所不知,但凡我要出去,周围就出现很多杀手对我围攻,这样,我还不如在这里装作一个乞丐,或者在这里装神弄鬼好得多。而且那人说的是,我手上的是这里的藏宝图。”
东方瑾点点头,不错这里现在是最安全的。没有麻胡人,和朝中安详操纵的那些人。
东方瑾叉神的瞬间,黑衣男子,扑到东方瑾身前,那丝线如同冷箭一样刺穿男子。
上官嬛,回手祭出宝剑,树上黑影似乎受伤,抱着胳膊离开。
男子奄奄一息:“……公子,这个……东西,就是我查到得,也是你是想要的。”男子让东方瑾离自己近些,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东方瑾,抱着男子,展开手中的信纸,“名单?”
看完名单后神情凝重,两人照着男子说所,返回寺院的后门。
月夜下的魅影,直立墙头,东方瑾放下男子很自然的挡在,上官嬛身前。
上官嬛,在月色下视力极好,那个身影很眼熟。
男子手在空中舞动,不知他在做什么,只是上上下下翻动,东方瑾接着月影看清,那是天蚕冰丝,东方瑾抱住上官嬛,向后撤身。
“嘡~”一道寒光高速旋转,刺破空气,斩断晶莹的缠丝。
“救命啊~”远处幽幽传来的声音,甚是耳熟。
两人四目相对,正打算离开。
“救命啊~”
娍儿?
上官娍,在林中筹措茫然,倚着树干,颇感惆怅。
一道黑影从消失,可身后却是阴风阵阵,阴凉的风一阵阵钻进脖颈。
她感觉到危险就在身后,手搭在剑柄上,做出攻击姿势,缓缓转过头。
一张鬼脸出现眼前,心中一紧,魔物?瞬间从地面飞身上树。生无可恋的想着,这里可是人界,魔物怎么会跑到此处?莫非……。
那魔物,无声的扭动身躯,向前扭动一寸,上官娍,就像后退两寸。
上官娍细细瞧着魔物的样子,是它!这魔物,速度极快,就算是飞走他能能死死跟在身边。他身子像蛇,但又不同,蛇是扭动攀爬,它是跳跃追逐。
眼前魔物越来越近,舌头淌着黏稠的口水舔舐着似虎的嘴唇,随即张开血盆大嘴。
上官娍灵剑正要出鞘,一端的脚步快速追来!来到挺快啊?
上官娍收剑,做出害怕的样子。
周身散发着寒气的莫寒,正刺魔物胸膛。魔物发怒,嘶吼声震耳欲聋。
“这个鬼东西还真能喊,耳朵差点聋了。”
上官娍蹲下,一支孔雀翎飞箭,脱离臂弩,刺穿魔物头颅,带着魔物腥气的血液,定在上官娍头顶,穿过身后的粗壮的树木。
上官嬛,焦急的走到她的身旁,柔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娍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是担心你们,这里面不好走。而且我听说这里,容易迷路,走不出的。”
上官嬛道:“怎么会走不出去?”
上官娍没有回话,反而是嬉笑道:“姐姐,我找到一处,很重要的地方,你们和我来。”
上官娍从树上跃下,拉起上官嬛的手,得意的说道:“到了这个地方,你们就会说我厉害了。”
上官嬛和东方瑾都有点猜不透,她葫芦里的药。
跟在她身后,向着另一条小路前进。
只是怎么会越来越凉,明明刚才还是闷热,现在的清凉倒是清爽不少。
可下一秒,上官嬛就不在这样想。这里怎么这么冷?是侵入骨髓一样的冷!
再一抬眼,眼前的湖水凝结着冰块,靠近岸边的地方,流淌着鲜红的水。
上官娍俯下身子道:“这湖水,能有多凉?”说着手指接触冰面的瞬间,反弹,面露惊恐:“啊,手指感觉冻掉了。”
上官嬛抓起她的手指,只是轻轻碰触了一下,就已经这么凉了。如果放置一个时辰的话,岂不就能把人冻上!
东方瑾,拎着野鸡从林子里返回道:“那这个试试。”
野鸡放下水的深处,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只野鸡活生生冻成一坨冰旮沓。
看来这人,不是一般的了解这里。后山,又被说成一片没用的空地。
上官嬛拿起捆在野鸡脚上的绳子,道:“走吧,那边应该也有收获了。”
一只守在院门口人,见到黑影落荒跃出大门。一路轻车熟路的,返回他自己的住所。
看他就要进门,陆九凤,要正要越墙而入,那人后退出来。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有怀里的手帕包起来,神秘的物件扔出院墙。
陆九凤,伏在檐上,得意的笑着:小子,爷今天看你,怎么的说清楚。
他扔东西的力道没那大,看来是上回会还有些伤!
陆九凤拿过包袱,里面就是天蚕冰丝,和一瓶毒药。
“黑衣人在那边,进那个院子了。”
一群人声势浩荡的来到这里,周媛,没了之前的柔声细语,正气的说道:“我亲眼所见这黑衣人,来了这里,就是这一阵子杀人的犯人。”
说着,周媛一脚踹开大门,左右是耳房,柴房,正中间的房子,大门紧闭。
“开门,你有本事杀人,你没本事开门。听见没有,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怎么了?”东方瑾拨开人群。
周媛见他双眼冒光,手舞足蹈的笑道:“子,啊,墨枭哥哥,我找到凶手了,我亲眼看见,他飞进来的。”
一同前来的小和尚,道:“周施主,您弄错了!”
不耐烦的瞪了眼小和尚道:“我怎么会弄错!”
同一时间,龙世楼,一脚踹开大门。绕过屏风,床上的男子,艰难的爬起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龙世楼转着手里的两颗紫球道:“哦,你妹妹说你说是杀人凶手。”
周媛跟着进屋,骂骂咧咧的说道:“哼,我警告你赶紧……,”她站在原地一怔,怎么回事。
此时的陆九凤把包裹交给了东方瑾,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周媛看着手帕,一脸娇羞道:“谢谢哥哥,捡到我的手帕。”
东方瑾,越过周媛走周文身边。看着像是身体刚刚恢复的人,他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也知道东方瑾在怀疑什么。
“公子,我这个刚刚清醒过来,这几日发生什么了吗?”
“是吗?周公子,鞋底怎么会出现这么多沙石?我记得你上山的时候,鞋还是干净的,会怎么这么脏!”
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故意演出,手捂着口鼻咳嗽道:“在下,真的不知。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穆施主?”小和尚净真,一脸愁容,挤进人群,看着穆羽装扮的龙世楼。
“怎么了?”
小和尚净真道:“监寺师兄出事了。”
旭日东升,几人来到监寺的房间,早被一种僧人围住。
进门,坐在蒲团上的和尚,一身黑衣的嘴里塞着金银。龙世楼拔出,监寺嘴里的银块道:“这凶手,那它堵嘴做什么?这珠子都赶上这金子大。”龙世楼,从嗓子眼掏出,珠子。
从两腮顺道脖颈:“天蚕冰丝?”那条比发丝还细的痕迹。不禁感叹:此人手法之快,出血量应该有,而且不少。
龙世楼顺着脖颈,向下,指甲缝里少量的金粉,红绒毛。手腕上也有一道红印,袖口里还有一颗佛珠。
上官嬛,这不就是在那假夫妻身边捡到的佛珠吗?
陆九凤道:“每一个死者,都是被死后移尸。所在地都不是案发现场,而这个人他们一定认识,不然怎么不反抗?”
“死亡时间,也就是在一个时辰前,可是,”龙世楼,道:“尸体被移动过,可毕竟鞋上还找有草叶,鞋袜还是湿的。看来他在应该是,一直处于被水浸湿的情况下,地面上又留有未干的水滴。”
可监寺的手,可以说是白嫩,之前观察他,他还是个怕血的人。如果是假的,那他的演技还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一个用天蚕丝杀人的人,手上怎么会没有一道伤痕?明显是替人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