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处心积虑

水塘开始猛涨,湖中的水出现数十个漩涡,漩涡的速度极快,水流飞速。狂风袭来,在屋中的张老太太,受了惊吓,嘴里喊着:“小雅,小雅,我们快,快回屋。”

小雅紧张的说道:“老太太,您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看看外面。”

张老太太:“哎……,你别去啊……,太危险了,你不能去啊!”看着已经跑远的背影,张老太太担心的说道:“这丫头,这么危险的事,他去干嘛?”

上官娍正要出手,就让司徒婉拦了下来,小声说道:“娍儿等下,有人会制止的。”

果然在一个白影出现,手里拿着灵符,一跃而上,飞致半空中,白刃出鞘,御剑横飞。水中涟漪,百只触手瞬间从水波中窜出,女子反应利索,水中白刃,上下窜梭。

东方瑾几个人相互瞧瞧,这是哪个帮派的功夫?又是那个帮派的和咒语和控制术?

上官嬛小声说道:“功夫手段这么好,但是这功夫怎么没见过,是我知道的少吗?”

司徒婉摇头说道:“不是你知道的少,这些招数,都不属于任何仙门法术,更属于任何门派。”

水面再次恢复平静,上官嬛走到她的面前问道:“姑娘,你功夫如此精湛,不知道师从何处?”

小雅依旧是脸上带笑,柔柔弱弱的说道:“小女子,无师,无门,无派,从始至终,孤身一人。”

后面就听见老太太慌张的声音,呼喊着:“小雅,小雅……。”就看见那个老太太,连拐杖都不要了,小步跑了过来,拉着小雅的手,左右看着,很是担心的问道:“怎么样,刚刚有没有受伤啊。”

小雅温柔的回道:“奶奶,小雅真的没事。”

这一幕慈孝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多好的祖母和孙女。

张老太太确定小雅没事这才安心,东方瑾说道:“张老太太,既然没什么,我等就先回房了。”

张老太太慈祥的笑着:“啊,好,几位好好休息。”

上官嬛转身正要离开,再回头看向他们,只见张老太太身后的张小姐,看着小雅露出一幅诡异的笑容。

司徒婉看着上官嬛,挽住手腕看看这两个人道:“怎么了!”

上官嬛道:“总感觉,这两个女子,有些不对劲。”

司徒婉一边说道:“刚才我去了丫鬟房外,听见她们说,这个小雅,比自己家小姐还要的众人喜爱,除了琴棋书画舞蹈,还是个会把脉问药的大夫。”

上官嬛道:“会用药?那就对了,我说她跳舞的时候身上怎么有股药味,以为他是长时间喝药,原来是个大夫。”

上官嬛道:“你们知道,我刚刚还听到了什么吗?”

司徒婉道:“你听见什么了?”看她一副卖关子的样子,说道:“你就直说吧,别买关子了。”

上官嬛,蹙着眉头说道:“我听见,里面的人说道,明日就是他的死期。但是具体说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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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洗漱完,正要出门的上官嬛,就听见院子里一阵阵嘈杂的声音,闻声出门查看,拦下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这是怎么了?”

丫鬟,回道:“回小姐,我家老太太,清晨无故吐血,小雅小姐又没在府上,奴婢要叫人出门找大夫。”

上官嬛对着司徒婉看了一眼,这就是机会呀!

司徒婉走上前来道:“我在圣都,也是皇上身边的御医,我看看可好。”

小丫鬟一听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笑道:“真的吗?那就多谢,请随奴婢来。”

上官嬛看见老太太,与昨天大不相同,一幅痴傻的模样,眼圈乌黑眼睛呆滞,走路的姿势就像是一个瘸子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时而抽打跪在地上的张小姐,上官娍不平的说道:“都这样了,还不忘打人。”

司徒婉绕到她的身后,用银针在扎在头顶的穴位上,冷静了下来,又是扎下几针,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老太太的手指有了感觉,像是恢复了意识。叫人将她带入屏风后的,内庭榻上。

匆匆赶来的东方瑾,看着老太太的变化。

看着桌子上,还没收拾的餐具,东方瑾问道:“老太太之前,吃过什么?”

老太太贴身丫鬟说道:“天刚亮,刚把粥端到面前,就这样了,嗯,在此之前,只是喝了一幅药,别的什么都没吃。”

丫鬟点点头,东方瑾问道:“药是什么药?是谁开的?可又药方?”

丫鬟回到:“这个药是平静心神的药,是小雅小姐开的,药方在这里。”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的药都是清热,平气血的药材。

东方瑾又问道:“早起这药都是你一个送吗?”

丫鬟反问道:“公子此话何意?”

东方瑾吓唬道:“当然是,谁送过来就是谁下的毒啊。”

丫鬟一听惊恐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大人,这与奴婢,无关啊,真的与奴婢无关,请大人明察。”

东方瑾看他惊恐害怕的样子,着实不相,而且这上的药方也确实没有错误,要说是弄错,就是药方直接写错,看来应该还有另一张药方。

东方瑾问道:“你说与你无关,你怎么能证明就和你无关?”

“这药是小姐去抓的,也是小姐煎熬的,也是小姐送来的。”那小丫鬟,泪流满面的哭泣着。

东方瑾看跪在一旁,不出声的张小姐问道:“张小姐,你哪里可有药方?”

张小姐很是木讷的瞧了瞧东方瑾,从腰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所有的药材都是一样,只不过多了一样。

“张小姐,这药方,是谁给你的?”东方瑾,不露神色,很是平常的问道

张小姐慢慢的说道:“是,是小雅给我的。”

东方瑾问道:“上面,所有的药都是她写给你的?”

张小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木讷的点头。

“你没有改过?”

张小姐摇摇头:“没有。”

东方瑾拿着两张,药方中多了一味,不仅仅是多了,还和其中一味药起到了剧毒的作用,两种药物的毒素,十分狠毒,阴损。“那什么时候开始是你拿药的?”

张小姐:“这半个月,祖母说,家中的丫鬟本来就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抓药煎药这些事,就让我做就行了。”

东方瑾又问道:“那这位小雅小姐那?”

“不知道,今日去房间找她,没有,四处都找了,都没看见。”身后的丫鬟回道。

一个小丫鬟很扭捏的说道:“公子,今早我看后花园假山哪里趟着一个人,我害怕没敢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小雅小姐。”

东方瑾道:“这样,你叫两个家丁陪你,把人抬过来,我们瞧瞧。”

半盏茶的时间,人就被抬了进来,司徒婉上前查看,双目紧闭,试探鼻息,没有气息,颈部脉络骤停,整个人就形象是死了一样,但是身上不曾发凉。

司徒婉问道:“你是何时看见草丛中人影的。”

丫鬟回到:“是老太太吐血的时候。”

东方瑾有些狐疑,昨晚还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对抗水中的不明物体,今天就平白无故的躺在这里,而老太太吐血,这个小雅是在隐瞒什么吗?

司徒婉正要,那治疗这个女子时,那女子的肌肤瞬间变成白玉,一般剔透,同时也像白玉一般冰凉。

陆九凤惊呼:“这是,怎么了?”说着伸手,探颈脉,这时只见,皮下脉络有渐渐显现,从微粉色转为红,直至黑色,各条脉络开始向外喷张,爆破。

那女子眼睛张开,血色的瞳仁,张开大嘴扑向陆九凤,夜八柏破门而入,迎面就是一掌,正正好好批在女子脑门上。

女子被这一掌,震到屏风前。

东方瑾看着,突然出现的夜八柏,很是吃惊,不是不喜欢在水上?还是悄悄地跟着。刚刚的样子像极了天兵神将一样,文雅的问道:“你这是?算到了什么?”

上官嬛安心的笑道:“他能算到什么?算出陆九凤差点成了,这女子的口中物?”

夜八柏憨憨一笑:“那是……,怎么说我都是神算子嘛。”这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厚颜无耻起来,敢称自己是神算子。

东方瑾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被轩辕辙捆成了一个粽子,让人丢到她的房间去。

夜八柏道:“这女子,来历可是不小,本是师叔的师弟,沐卿仙师的门徒,所学仙法精湛。可不知为何却要执意退出仙门。”

东方瑾,拿下夹在衣领里的,紫罗叶道:“我祖父,带着你去找师父,不只是去喝茶了吧!”

夜八柏挑起大拇哥,耍起无赖的笑道:“其实是沐卿仙师,请祖父去的。说是自己藏起来的,一本邪书不见了。祖父问了问细节,长辈们一合计。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拿走了邪书,自己偷练起来,把自己练成活死尸。”嗯~,这就对了,说话,吃饭和别人都没二样,说话也会对答如流。但就是在情感上有障碍。

“然后那。”

“这有什么然后,今天我进门就发现了,她有些不对劲,还有她那是用的降魔法,就是沐卿仙师用的门路,所以我就猜出来了。”

“还好,你师父的话你都记得。”

这时只听老太在屋里,哀声道:“报……,报应啊……。”

“老太太醒了,醒了。”随着丫鬟兴奋的叫声,所有丫鬟一拥而上的去看望老太太。东方瑾,起身站立一旁,一会一个丫鬟出来传话道:“大人,我家老太太醒了,谢过官爷救命之恩。刚刚在屋内,老太太说,希望各位多留几日,以特意答谢几位。”

东方瑾道:“老太太无须客气,这也是我们恰巧碰上了,那我们也就先回房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们就好。只不过,这位小雅小姐,现在只能由我们看管了。你们老太太知道吗?”

就听老太太在屋里有些虚弱的说道:“那就麻烦,几位了。”

回到房间上官娍瞪着东方瑾问道:“为什么要把她带回来?带回来有什么用?现在她是这样的,万一在发疯怎么办?”

东方瑾喝着茶水说道:“你去打听一件事来,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让她留下。”

上官娍得意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问什么,那就是她怎么出现这个府上的?”

上官嬛分着茶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娍笑着说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聪明嘛。昨天一个小丫鬟,看中了我买的兔子灯笼,我就和她做了一个对她来说很实惠的买卖。”

东方瑾道:“那问出了什么?”

上官娍:“那个小丫鬟说,这个小雅,是她家的小姐从他们家门口,救回来的,刚救回来那天,老太太就特别喜欢她,就感觉是她的亲孙女一样。”

东方瑾深沉一下,你这是问了?还是没问?做了个赔本的买卖?

上官娍看着失望的样子笑笑道:“我能不问正事吗?”

“这小丫鬟说,是像曾经老太太的亲孙女。”

东方瑾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有多像,但是这个孙女?又问道:“那你,就没去她的房间找找东西吗?”

上官娍楞了一下问道:“我为何要去她的房间?他有什么东西是我要找的那?”

屋中开始如同地震一样,门窗肆意的拍打着,门窗四处窜进数团黑雾,朝着屏风后面的小雅冲过来过去,此时屏风后面出现一声声恐怖的嘶吼声,几个人冲过屏风,一看床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面面相觑,就听门口的丫鬟,惊恐的喊道:“那是什么啊。”

冲到门口,悬在半空中的女子,早就没有了昨日的娇柔,一双眼睛赤红发黑,煞白的脸上不满了黑绿色

上官嬛不由得冷嘲道:“哼,这是昨天晚上的计谋没得逞,发怒了?”

上官娍问道:“什么计谋?”

上官嬛说道:“昨天晚上,她跳舞,就是为了吸引这几位的注意。”说着瞟了一眼前面的几个人。

悬在空着女子摇晃着头,双手凝聚着两团黑云,向着司徒婉的方向打来,陆九凤搂过她的,慕容候拽过,上官嬛,上官娍将两个人护在身后,挥出宝剑,宝剑带着白刃,消灭两团黑云,东方瑾,轩辕辙飞跃空着,一把黑刀直接刺入胸口,东方瑾画出符篆予以镇压。

女子闭眼落下空中,而从她体内,一缕黑烟从她体内抽离出来。司徒婉接住女子,咬破中指,弹出血珠,进入黑烟,黑烟里逐渐清醒的小雅,微笑的看着天空,看着东方瑾几个人的目光,细声细语的说道:“我是该谢谢你们救我,还是应该恨你们,没让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