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万两白银值多少钱呢?相信很多人对比都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感觉能值很多钱的样子。
后世曾有人专门研究过,唐太宗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5文钱,通常一两银子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就可以买200斗米。
10斗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约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价1.75元一斤计算,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4130元的购买力。
而到了唐玄宗开元年间通货膨胀,米价涨到10文一斗,也是一两银子=2065元人民币。
所以综合对比,隋唐时期的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人民币2000-4000元,而一万两放到现在,那将是八千万元人民币!
八千万!一笔巨款啊,这王员外妥妥的千万富翁啊,然而人家还说找不到就不要了?!
回头再看看自己的俸禄,把易阳县子爵的俸禄和易阳县县令的俸禄加一起,也就才两千七百石,换算过来差不多是55万元人民币,按这样的速度,自己要不吃不喝干上145年才能挣够这个数!
正是人比人,气死人,哎,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啊!
而且,这盛隆钱庄在全国许多地方都开有分号,就如同后世的四大银行一般,分行遍布全国,到哪里都能取钱兑现,是实足的硬通货啊。
算了,失主都不追究了,那我还瞎起什么劲。于是,王员外家被劫案就此宣布告破。
独孤不悔也算是为民除害,案子也办的很顺利,心里高兴,就早早的回到了后堂准备休息。
可是才沐浴更衣出来,就见客厅里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长裙及腰,侧影看上去极美。
她着了一身深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美丽动人。
那女子听到脚步声传来,便转过脸看来,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多日不见的萧若兰。
记得上次最后一面相见还是在易阳县保卫战之时,后面有一段时间她回了乡下探望亲属,因此是多日未见。
是啊,多日未见,她还是如此这般,清新脱俗。只是不知她今日过来所为何事,此时她绣眉紧蹙,似是有什么焦急的事情。
“若兰,你回来了?好久不见,近来可好?”独孤不悔走到厅堂之中,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眸子问道。
“嗯,我还好,只是大人似乎清减了不少呢。”萧若兰缓缓站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独孤不悔才跟萧若兰聊了两句,就被她那灼热的目光所吸引,呆呆的怔在当地。
独孤不悔个子高些,他略微低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而萧若兰则是微微仰着头,认真的看着他。
两人就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彼此这神情对望的眼神里,却是道尽了思念之情。
良久,独孤不悔伸出胳膊,轻轻的揽住了萧若兰,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张彪的大嗓门已经喊了起来,“大人,情况有变啊……”
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步踏入了屋子,却猛然看见独孤不悔和萧若兰相拥在一起,不禁一时傻了眼。
而萧若兰此时已是努力推开了独孤不悔,略微尴尬的转过头去,气氛一时之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张彪却是回过神来,局促的说道,“大人,我有公务~禀告,待会~我再来……”
说着话,就准备撒腿跑路,就听见独孤不悔大喊一声,“有何公务,速速道来!”
他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返回来,双手一拱作揖道,“启禀大人,昨日才宣告侦破的王员外府被劫案的案犯里,有一个叫王子豪的在喊冤叫屈,整个县衙的牢房里都听得见,烦死了!”
“什么,喊冤叫屈?他不是昨日才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的吗?今日如何又喊冤了?”独孤不悔听了很是奇怪。
“下官也不知道,我还曾前去劝说他,随意翻供是要罪加一等的,可是他仍旧一直喊冤,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张彪如是说道。
听了张彪的话,独孤不悔更觉奇怪,这案子人证、物证齐全,赃物也被找到了,证据确凿,怎么可能会有冤情呢?
这是考验老爷我的断案能力啊!
真是岂有此理!
本打算不做理会,却听一旁的萧若兰道,“大人,我刚到家中,就听说了这件案子,感觉这个案子还有许多疑点,单是那一万两的银票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再加上几个人口红不一致,相互之间出入太大,都说明了这个案子可能另有隐情啊。”
独孤不悔前几日本来也是存在疑虑的,却奈何王员外已经把金银财宝都搬走了,并且表示劫匪已经归案,不见的银票也就不再要了,于是他也就顺水推舟,不再追究了。
当时他老是感觉哪里不对,但却一直说不上来,此时听萧若兰如此一说,不禁也感到这个案子的证据并不是那么牢靠,还是存在一些经不住推敲的地方。
思虑再三,于是打算带着萧若兰和张彪再去单独提审林子豪。
此时天色已晚,几人便准备了蜡烛火把,打算夜审林子豪。
张彪即刻前去准备升堂事宜,再令衙役将林子豪从大牢之中提出来带到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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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升堂事宜准备完毕,独孤不悔穿好官服,大步走上了公堂,萧若兰则因为女子身份不便登堂,于是便隐身在侧房之中,观察审案的情况。
独孤不悔走到公案之前坐下来,往下看去,就见大堂之上两侧的衙役每人都打着火把,却甚是壮观,只是那火把散发着一阵烟味,有些呛人。
独孤不悔咳嗽两声,抓起面前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拍在公案上,说道“案犯林子豪,你在大牢之中喊冤叫屈,可有此事?”
那林子豪此时跪在堂下,本就瘦小的身子骨看着更显单薄,听了县令大人的问话,他忙不迭的说道,“大人,我冤枉啊!”
“哦,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你也在供状之上签字画押,现在却又来喊冤,是作何道理啊?!”独孤不悔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