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露锋芒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这个事情是他上一世在他父皇临终前告诉自己的,没想到成了威胁的砝码。

“我怎么知道,父皇大可不必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父皇可以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说完话的舒炳文看着远处的黑暗,“至于四皇妹,我自然会照顾好的,毕竟也是我的妹妹不是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丝丝阴冷,皇帝原本只以为太子成熟稳重,没想到身上的气息都已经如此了吗?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更像是沧桑许久的人,眼里流露了更多的遗憾。

“当真要娶她?她对你的未来毫无裨益。”

“嗯,我要娶她,遗憾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父皇,眼神中的冷漠,让人觉得寒凉,“嗯,我的未来靠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靠一个女人,娶一个有裨益的,不还的处理外戚吗?”

第二日的南门口,一队禁卫已整装待发,此次太子巡防并未带太多人,很快一匹骏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只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

“太子殿下,微臣来晚了,还请恕罪。”萧南风下马行礼,舒炳文只是看了看,摇了摇手便说:“准时便成了,墨小姐呢?”

“清越勉强起了身,在车上只怕又该睡着了。”

墨清越听到声音,伸手撩开了车帘,舒炳文一身黑色的衣裳,因为还未到冠礼年纪,所以只是垂发的,却是异常的好看,眼角的妖娆在雾蒙蒙的情况下,更是迷人。

“这便醒了?”舒炳文见她可爱的探出脑袋,轻声询问,策马到了马车边,“还是没睡醒?怎么的不说话。”

墨清越习惯地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眼睛下面都青了,还肿了,大哥哥你是不是喝酒了还没睡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呀?”舒炳文的确一夜未眠,还喝了些酒,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酒气。

她当然知道啊,这可是基础知识,但是她也不好这般解释,只是找了个借口说:“猜的,大哥哥,我猜对了吗?”

“嗯,你猜对了。”说完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塞到了她的手上,还是大了些,“算是赏你了。”策马到了萧南风身边,很快便朝着南山前行。

其实这种外出是墨清越最乐意也最不乐意的,乐意的是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乐意的是,马车颠簸没个几天当真到不了,不晕车也被颠的要吐了。

一个上午墨清越便已经觉得难受的很,早上的膳食都快被颠出来了。

舒炳文建议原地休息一下,墨清越才跑了出来,周围都是自己的人,自然没啥人看管自己了,走到河边却看到围了一堆的人。

出于好奇,墨清越上前,只看到穿着衙役衣服的几个人拖着一个身材浮肿的尸体,岸上的人都捂着嘴和鼻子,墨清越却是很感兴趣的走上前看了。

“可怜啊,有一个跳河自杀的。”

“这个月第几个啦?作孽哦。”

“谁说不是呢?”

附近的罪名都在讨论,墨清越看了看虽然浮肿得很厉害,看不出外貌,但是下颚似乎很僵硬,也没有啥挣扎过的痛苦表情,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很乱。

“嗯...又是跳湖自尽的。”一个男子稍微看了一下,然后扇了扇气体做出了判断,几个衙役准备把尸体抬走,只看到一个女孩子,蹲在那里看的自己,甚至拿出帕子拿起尸体的手。

“你是谁啊,不要乱动。”衙役正要把墨清越轰走,她看完手上的情况就觉得有问题,这样就判断自尽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觉得吧,她可能不是自尽。”

仵作忽然走到墨清越的身边,大声说:“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东西,走开走开。”

举起尸体的手,“你看,她的指甲里都没泥沙,如果人活着自尽的话,在水里是会挣扎的,但是她的指甲里干净的一塌糊涂完全没有挣扎痕迹。”

“她视死如归不挣扎呢?”

“那是不可能的,即使视死如归,鼻腔和嘴里涌入水,难受的感觉会让身体情不自禁的做出反抗的动作,只是幅度大小。”说完话的墨清越继续拿着帕子,尝试打开下颚,但是已经僵硬的难以掰开。

衙役上前阻止,“你做什么,你这般破坏尸体不怕吃官司?”

“我只是想看一下她到底是淹死的还是死后被人抛尸的。”看这个仵作,笑着说:“你作为仵作,只看表面就说自尽不觉得太武断吗?”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啥本事。”吩咐了几个衙役帮忙把尸体的下颚掰开,墨清越指了指其中一个衙役,“为了公正,你可以用手指试一下她的喉咙处是否泥沙和水草。”

衙役咽了咽口水,伸手去尝试,“没有泥沙和水草,这和她是不是淹死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人死前掉水里,水会从鼻腔和口腔大量涌入她的肺部,那样的喉咙处自然会有泥沙和水草的痕迹的,但是人死后不会呼吸,涌入肺里的水就会很少,自然喉咙里就不会有这些啦。”墨清越简单解释一下,太专业的名词生怕他们听不懂。

“你们再按一下她的肺部和肚子就知道了。”指了指尸体的肚子,“明显就没有多少水,这个下颚如此僵硬,推测在死后一个时辰下颚已经形成尸僵之后才被丢到水里,但是具体肯定还是需要解剖的。”

衙役轻轻按压了一下尸体,的确没什么水,眼神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个女孩子,仵作颤颤巍巍得指着她问:“这个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不是基础知识?你做了那么多年仵作肯定也知晓的的啊。”笑着看着仵作,自己也不想出风头,纯粹是看着有趣,才来一展身手,果然没退步,那么多年没有白背理论知识。

“那照着小姐您的意思就是,这个人是死后被人丢到水里的?”衙役崇拜的继续询问女孩子,但是抬头人已经不见了,四处寻找,看到山坡上女孩子站在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