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酆都地宫(一)

又是一路辗转,终于回到国内。现在我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尽情的吃一顿地道的京州小吃。

我们来到一家老字号。谁知,刚一进门,我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

“对不起,您没事吧。”我和艺凝赶紧上前把那位老太扶好。“没事,年纪大了,走路都不稳了,你别担心。”老太太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我。

可就在看到我的一瞬间,老太太竟然像见了鬼一样,“啊”的大叫一声,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脸。店里其他人的目光都被她这一声大叫,吸引了过来。

我被她看的有点莫名其妙,“您真的没事吧?”我又赶紧问到。“没事,没事,老眼昏花了,对不起。”老太太看着我缓缓的说完,然后步履蹒跚的慢慢走出了店外。

等那位老太太走后,我跟艺凝就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两只皮焦肉嫩的京州烤鸭。“犹太人把这么贵重的一串佛珠送给你,除了感谢我们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想拜托我们打听一下犹大头颅的下落,你觉得还能找到吗?”艺凝边吃边问我。“希望不大,毕竟过去这么久了,”我说,“不过,我会尽力帮他的。”

吃完饭后,我看着艺凝,轻轻的说到:“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部队报到了。”谁知,艺凝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略带生气的问到:“你就那么想赶我走?”我尴尬的一笑,刚想解释,艺凝语气一缓,声音温柔的征求道:“陪我走走吧,好吗?”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好好的跟她单独相处一会儿呢。

我们俩肩并肩的在京州的夜幕下走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因为我们彼此都发现,经过这一段共同经历过的生死旅程,我们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默契和微妙的情愫。

此处有诗云:

不要说

只管心心相印

不用说

只因心灵相通

不想说

只求心有牵挂

不敢说

只怕心隔天涯

“可以告诉我一些你的过往吗?”沉默的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艺凝转过头眨着眼睛问我。“你知道的,我在部队工作。”我看着她回到。

“那么,到部队之前呢?在哪儿出生?又在哪里生活啊?”艺凝并不满意我的回答。“你对我这么感兴趣啊?”我停下来,一本正经的笑着问她。“别误会,我只是想对你多一些了解。”艺凝低下头,避开我的眼睛否认到。

我看着艺凝略显羞涩的神态,缓缓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的说到:“如果我告诉你,二十岁之前的事情我都没有印象了,你会相信吗?”

艺凝听我说完,惊讶的看着我,张着嘴巴没有回答。“我并没有骗你,到部队之前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我曾经被一颗子弹打到过这里。”一边说着,我一边朝她低下头,指着我的耳朵后面,那里有一个子弹留下的伤痕。

“这,怎么可能?!”艺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耳朵后面,脸上的表情就像见到了鬼一样。“很庆幸我还活着,是不是?只是,现在的我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家乡在哪儿,自己的父母是谁,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他们是否知道我仍旧活在这世间。有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游荡在这人世间的一只孤独的鬼,魂无归处。”

“所以,无论是人是鬼,我们都要努力的好好活下去。”过了好半天,艺凝才深情的对着满脸痛苦的我缓缓安慰到。“那么,你呢?”我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问到,“我一直很好奇,一个女孩是怎么进入山海局的呢?”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还想给你留一点神秘感。”艺凝略带神秘的微笑着对我回到。

等到快要把艺凝送到家的时候,我把从耶稣墓拓下的布条交给了她,让她拿回去交给秦风。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秦风却急匆匆的赶到部队,一脸焦急的问我这两天艺凝有没有跟我联系过,因为他知道我们于前几天一起回国,而直到今天却怎么都联系不上她。

我看着秦风着急的表情,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们一起赶到艺凝的家里,发现室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卧室里面的梳妆台上却赫然留有一张字条,我急忙拿起来,只见上面写到:救人,请到陈村。

“陈村?!”秦风看了一眼,惊讶的脱口而出。“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我们最近刚在陈村发现了一座金国古墓,初步判断为海陵王墓。并且,在墓主石棺下面,我们还发现了一处传说中的归墟海眼!”秦风看着我震惊的说到,“难道,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

陈村是位于京州远郊外的一个村子,平时极少有人前往。因为山海局是一个秘密部门,山海局的存在只有极少数特殊身份的人知道,而山海局的组成人员更是少有人知。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带走了艺凝呢?

留字条的人显然并不担心我们报警,看来也是知道我们有所顾忌。因为不想让山海局暴露在大众的视野,秦风跟我决定,两人夜探陈村。

我们在离陈村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村子。这里的夜很寂静,除了几声虫鸣,就只有几声断断续续的狗吠声遥遥传来。

村子不大,仅有十几户人家,此时只有村子最里面的一间房屋里面还有火光。我们两个慢慢的靠近那所屋子,发现屋子的大门外面竟有两个人在站岗。我跟秦风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左一右分别靠近他们。

就在我俩同时下手把站岗的两个人解决的时候,屋子的门开了,两把手枪对准了我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