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小明正在狂想乐团俱乐部里面练习吉他。他弹得很不错,但比他对自己的预期还有些许不足。正当他沉醉在演奏之中的时候,突然俱乐部的大门被人推开了。小明转头看去,发现是殇回来了。他停止演奏,放下吉他,迎了上去。
肖小明:
“(笑)诶!殇,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这单轻松吗?”
殇:
“(摇摇头)轻松个鬼嘞!路上遇到了几个找茬的,还有个给老子肾捅了一刀。”
肖小明:
“(惊讶加担心)诶呀!那有啥大事吗?用不用去医院?”
殇:
“(自信地笑)没事!那点伤不算什么,过一会自己就好了。”
肖小明:
“(安心)没事就好。干这行,总得祈祷着自己的生。危险什么的,肯定是有。”
殇:
“(好奇)话说,这单的雇主赵女士在哪里呢?我把她要的货给带回来了,正等着交货呢。”
肖小明:
“(思考片刻)她啊......你得跟我去深入一下俱乐部,你才能看到她。”
说完,小明领着殇向着俱乐部内部走去。这时,殇才有机会好好地去看这个俱乐部的内饰。先是过一扇门,走进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的墙上挂着许多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曾入驻这里演唱的乐队开演唱会时拍摄的照片;每张照片底下都有着日期与人名,以此作为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这些照片大多是一群男人在舞台上演绎,唯独有一张不是。
那张照片深深地吸引了殇的注意力,他的目光汇聚在了那张照片上。那张照片上是一个身穿染血的深蓝色西服的黑发男人。那个男人坐在舞台中央的一个木椅上,孤独地弹奏着手中印有三颗银色星形印记的红色吉他;舞台的灯光聚焦在他一人的身上,似寒光,又似月光。他低着头,脸上是一副白色的面具,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似乎是他刻意挡上了自己的脸,以此来逃避一些东西。他背后只有无尽的黑暗,根本看不出一点热闹。突然,阵阵寒气从照片之中渗出,后集合成风,吹向了殇。接触寒风的瞬间,殇的心灵感受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悲惨,那种悲惨难以用语言清楚描述出来;就像一个一直在倒霉的人一样的悲惨,只能如此形容。殇能感受到,也能品味的到。殇曾经也度过过那种时光,不过比起他来,殇觉得他比过去的自己还要悲惨,他反而还有些幸运。殇心想:
“他的心里,想必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完全失去了希望与生活的意义。”
看到殇看着那张照片走了神,小明立刻停下脚步,用手拍了下殇的肩膀。殇立马回过神来。小明笑了笑,对殇说道:
“殇,你看那个照片看走神了!”
殇挠了挠头,有一丝尴尬地说道:
“啊?是这样吗?好吧......我得集中注意。”
小明并未在乎这些,他指向那张照片,告诉殇:
“即使今天不说,你终有一天也会知道的。——那个男人,是这座城市的传奇,最新一任的传奇。人称,都市的野狼。”
一听小明这么说,殇一下子来了兴趣。殇问小明:
“哦?说来听听。”
“他啊,是我们亲爱的齐百陵大哥。这张照片,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给他拍摄的。那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突然把俱乐部的门踹开,跑进俱乐部里把我从睡梦中拽了起来。当时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接到什么委托要杀我呢!没想到他只说让我给他拍张照片,听听他弹奏一首小曲。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想不到那次是最后一次见到他啊。”
“后来他去哪里了?”
“死了,完成了他伟大的复仇计划。跟着椿木太郎和他儿子一起消失在了原能细胞公司的总部。后来据说椿木太郎没死,捞了个残废。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哦!是条硬汉,但也是个混蛋。”
“嗯?此话怎讲啊?”
“根据我对这个国家的人的了解,如果有实力去挑战公司,那么他一定会犯下滔天大罪。屠戮之罪,将须有之。”
“哎呀,你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思维什么的比那些纯纯的工具人要强上太多了。”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个普通人。”
“嘿嘿,你可太谦虚了。哎,那我们说回齐百陵。——他曾经是我们这里的人,当时还是一流的吉他手呢。当时有幸去地平区开过一次演唱会,虽然看得人没有隔壁的‘霓虹之星’乐团多,但是也算是成功举办了一次。当时据说他挣了不少钱。说是羡慕啊,我这一个开俱乐部听百曲的人却弹得还没有他一半好。我清楚记得,他在离开乐团的时候,是跟着一个淡灰色头发的姑娘走的。后来听说她是他老婆,他是为了他老婆才放弃的这个爱好。”
“原来他还有这么多故事吗?”
“他那故事可多了去了!他是这里的名人,故事单拎出来都能写老厚一本书了。可惜了,才三十一就夭折了。连个坟地都没有留下,有的就是这张照片和他的那把吉他了。”
“你能让我看看那把吉他吗?”
“行啊,我带你去吉他库瞅瞅。”
然后,小明带着殇来到了俱乐部最深处的吉他库之中。刚进去,高档气息就迎面扑来。放眼望去,这墙上和这架子上至少是挂了九十多把吉他,每把吉他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在放着吉他的位置上,都有一张名片,名片上写着这吉他的主人和出现与消失日期。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最中心的那把有着三颗银色星型印记的红色吉他。小明走到那把吉他前,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很怕碰坏它,甚至挂到一点也不行。小明看着这把吉他,很深情地对殇说道:
“烈情似火,红如玫瑰。挚爱相呈,凡而无价。——这就是齐百陵的吉他,我们俱乐部的镇店之宝。”
殇小心翼翼地接过吉他,认真去看它的不凡,仔细去品味这吉他的故事。殇轻轻触摸一下它的表面,又轻轻地弹了下琴弦,发觉这把吉他仍然好用,仍然年轻着。他感叹了一句:
“如果能用它来弹奏一首情歌,那将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情歌。”
说完,殇将吉他递给了小明,由小明将它放回。离开吉他室之前,殇还回头看了一眼那把吉他。那把吉他很漂亮,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样子,还因为它是一个男人最真情地表达,与他最深沉的爱。
离开走廊的前几秒,殇注意到了一张特殊的合照。这张照片上是齐百陵与四个肤色各不相同的男人的合影,上面还标注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野狼乐队。”
殇停下,转头问小明:
“野狼乐队至今还存在吗?”
小明顿了一下,很是惋惜回答道:
“不在了......他们都成了家,为了家人而奔波。齐百陵是这乐团最后一个成员,其他的人早就离去了。”
殇叹了一口气,为这五个男人感到惋惜。
走过走廊,是后面的仓库。仓库里堆砌着各种演出的东西,很杂乱。小明走到其中一个靠着墙的音响旁边,在墙上瞎摸一会,摸到了开关;向后一拉,地下室的入口随即出现在小明面前。
小明:
“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了。走吧,我们去交货去。顺便让你看看蓝玉眼。她啊,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传奇。”
殇:
“传奇?走吧,让我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走过这扇暗门,小明和殇来到了一个规模较大的地下工坊里。工坊内放着各种工作台,有放在桌子上的蓝图、有挂在墙上的各种地图、还有一张庞大的社会关系网。叮叮当当,金属碰撞声从工坊的一边传来。小明和殇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进了一瞧,发现一个蓝头发的高个子女人正在制造一台特殊的计算机。见到这个女人,小明热情地对她说:
“赵姐姐,我们把你要的东西给带来了。”
她弯着腰去组装零件,稍稍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哦。你走吧,东西留那里。还有,那个人也留下。”
小明和殇对视了一眼,小明耸耸肩,对她说:
“那好。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待着吧。”
说完,小明小跑着离开了这里。殇看到小明离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赵组装完零件,直起身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腰,然后转过身来去看殇。看到殇之后,她稍稍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是多高的壮汉呢。没想到才这么高。”
她看着殇这样说道。殇坦然地耸了耸肩,对她说:
“我就是一普通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里谁不是普通人呢?——赶紧把货给我,我还要组装机箱呢。”
“哦。给你。”
殇拿出那个高科技原件,递向了她。她走过来拿起这个原件仔细看了看,在看到如此精密的线路与上面显眼的Σ标志后,她确定这是她要的货。她的脸上出现了高兴的笑容,她高兴地右手轻轻地锤了殇胸口一拳,殇往后踉跄了一下。她对着殇夸赞道:
“好男人。干得好!钱一会就给你。”
她拿过这个元件,将它放在计算机的键盘上,接着去一旁的放满电子仪器的桌子上去找需要用的机器。见此,殇有些好奇地问道:
“额,你想拿这个元件做什么?”
“去建立信号传输站,与一些酷家伙见见面。”
她即刻回答道。
“酷家伙?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猜他很酷。”
“你这么做有风险,万一你召唤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谁知道呢?试试就知道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转换器,将它放在了计算机旁;又拿起了一小箱零件,俯下身放在地上。她拿出扳手与螺丝刀,对着这个转换器一顿操作。殇有些好奇,走近了去看。虽然看不懂操作过程,但他大致能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操作完成后,她给转换器接上了数据传输线与通电线,拿电笔测了测电压是否稳定。电压稳定,结构牢固,安装正确。她对一旁看着的殇说道:
“帮我把那个元件拿来。”
殇听到后帮她拿来了元件。她将原件安装在转换器之中,接着小心翼翼地调试了几分钟。之后,她站起身来,启动了计算机。显示屏亮了起来,弹出了加载系统的页面。她本以为能直接进去,但此时突然弹出了转换驱动的安装提示,她只能等待驱动安装完成,再进行接下来的行动。在等待驱动安装完成的时候,赵觉得干等有些无聊,于是跟殇聊起了天。
“小伙,你今年多大了?”
赵问殇。殇先是一惊,后思考片刻,告诉她:
“我今年大约三十七了。”
“嘿呦,这么大了?我看你还跟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似的。”
“你多大啊?赵女士。”
“我今年啊......哈哈哈,已经四十二了。”
“啊?我还以为你才三十多。”
“哈哈......过奖了。要说的话,我身材却是保养的不错。这方面,我还稍稍会一点。”
“你有孩子或者丈夫什么的吗?”
“啊?哈哈哈......这些年一直顾着干活,都没找男朋友呢。如今退休了,也是个老女人了,就不寻思找了。——你呢?殇。”
“我啊......跟你一样。不过我不是传奇,我就是个普通人。”
“说实话,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普通人。我能嗅到你身上散发着的传奇气息。你也许已经是传奇,或者正在成为传奇的路上。”
“啊这,过奖了。”
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这时,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开口问道:
“话说你们这些都市的传奇有组织什么的吗?”
这个问题很忌讳,问出后可能会为殇惹来麻烦。但赵很爽快地回答了他,丝毫没有忌讳。
“有啊。我就曾经属于一个传奇五人组......但那都是过去的往事了。现在我们五个还在这里,没在坟地里打麻将。不过我们五个不像年轻时那样干活了,我们都金盆洗手,远离那些脏活了。”
“能跟我说说那传奇五人组都是哪五个吗?”
“行。不过我说出来,你可能有些不认得。”
“行,那你说吧。”
“我们团队是半路组建起来的,只持续了三年时间。最先是发起者黑刃大哥和机械手大哥,然后是我蓝玉眼,接着是银枪和铂金面。黑刃大哥年纪最大,我的年纪最小。我们五个一起干过很多大事,惹过很多人,还跟很多大协会打过交道。最牛的一次,我们五个甚至与首脑面对面说话!”
“怪不得你们是传奇。”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也早已放下了那些,做起了黑幕下的普通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有着笑容,可她的眼神里面却有着惋惜与难过。似乎她不想放下那段时光,但又不得不放弃。她突然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面部光滑的肌肤之下淡淡地显露出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正如树木的年轮一样,无法掩盖岁月的痕迹。她轻皱眉毛,好像想到了什么令她难过的事。
“现在他们五个呢?”
殇突然开口问道。她的嘴唇轻轻分开,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她此刻正踌躇,半天也吐不出个字来。直到她的余光瞥见计算机屏幕上的进度条推了大半,她才开口。
“事实上,我骗了你。银枪和铂金面已经去坟地里打麻将了,机械手离我们而去,彻底失踪了。现在只有我和黑刃大哥了。”
“当初发生了什么?”
“银枪和铂金面死在了天书国管理员的手里,机械手为了救我而陷入了各大协会成员的围攻之中。后来下落不明,据传言是坐船跑了。”
“原来如此。”
她转头去看了一眼显示屏,发现还有10%的进度就安装完毕。她转过头来,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知道一个事吗?”
“啥事?”
“那就是龙辉神匠的千金小姐在宴席上失踪了。”
“有所耳闻。”
“那个大小姐叫邵红尘,现在下落不明好几天了。满城的都市猎人和协会成员都在找她。据说找到了,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奖赏。”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么大的世界,我去找个鬼啊!”
“没事,我可以帮你。”
“怎么个帮法?”
“嘻嘻嘻......你一会就知道了。”
此时,叮的一声,驱动安装完成。她立刻走到键盘前,熟练地打开控制台,输入了一串特殊的代码。电脑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进度条,熟悉的读条过程。电脑的屏幕画面突然开始错位抽搐,计算机的散热器发出巨大的嗡嗡声,计算机内的每块电路板都在高频运作。见到这番景象,殇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而赵则一脸惊喜。她没有后退,满心期待地看着显示屏上的进度条完成读条。读条完成后,嗡的一下,电脑死机了。她一脸惊讶,用手抓着头发,一下子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她转过身来,对着殇说:
“看样子是失败了。”
殇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但突然,显示屏上的蓝屏提示错位扭曲,接着屏幕一黑,响起了奇怪的嗡嗡声。她转身去看显示屏,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刷的一下,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房间。殇和她挡住眼睛,这光芒太过于刺眼。这光芒很快暗淡,显示屏上出现了一种全新的文字。看着这些文字,她激动地举起了双手,高呼道:
“耶!成功了!成功了!”
这时,计算机内传来了一个低沉的机械之声。
“Unauthorized access detected! Rejecting request Rejection failed. The local connection is activated.(检测到未经授权的访问!正在驳回请求......驳回失败,本地连接激活。)”
显示屏闪烁,上面的文字翻新。
“The protocol law is positive and the local connection is unstable.(协议律正,本地连接不稳定。)”
显示屏再次闪烁,上面的文字变做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Decrypting encrypted prototype...... Decryption takes 2.71 seconds.(正在解密加密原型图......解密所需时间2.71秒。)”
大约三秒过后,那个∑图案变成了一张蓝图。蓝图上是一个高科技定位装置。没等她看清这个蓝图,那个蓝图就突然扭曲,重新变回了一个巨大的∑图案。
“Establishing long-distance contact......Sigma prototype 3 was successfully connected to the channel.(正在建立远处联络......斯格玛三号原型机接入频道。)”
显示屏上出现了一张高科技机器造物的脸。看着这张脸,她难掩心中的激动,不顾潜在的危险直接在键盘上打了一行字,然后按下回车输入。
“你好,我是这个星球上的一个普通人类。我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
它并未回答赵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起了它想问的问题。
“Human, how did you do it? Why can you bypass my firewall to directly access my consciousness?(人类,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你可以绕过我的防火墙来去直接访问我的意识?)”
赵打了一行字,回答它的问题。
“我制造了一台特殊的计算机,它可以读取您留下的元件的信息。”
它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
“Interesting, very interesting. Unexpectedly, in just a few thousand years, the civilization here has developed to this level. This is far more than I expected.(有趣,非常有趣。想不到只是短短几千年,这里的文明就发展到了这种发达的程度。这远超我的预料。)”
它的这些话听得她背后发凉,她从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World scanner activated, connecting to the Internet. The connection is successful. Downloading information directly across the firewall. Download succeeded......(世界扫描仪激活,正在连接互联网。连接成功,正在越过防火墙直接下载信息。下载成功......)”
听到这句话,她不禁夸赞斯格玛3号原型机的强大。
“Human beings, I follow the rules of your world. Since you gave me the information, I will give it back to you. Now, tell me what you want to know.(人类,我遵循你们世界的规则。既然你将信息赠之于我,那么我也将用信息回赠于你。现在,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赵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殇,思考一下,然后转过头来打了一行字。
“告诉我龙辉神匠的邵红尘小姐现在在哪里?”
这次按下回车,它沉默的时间比之前要长了许多。它似乎是在庞大的信息网络之中寻找着邵红尘的下落,如大海捞针一样。一段时间过后,它回答了她的这个问题。
“Organism No: O-4-H7-219291a, name: Shao Hongchen 41230. The geographical location is between 118° 53 'and 125° 46' east longitude and 38° 43 'and 43° 26' north latitude. The specific location is Linzhou city outside the flare city.(生物体编号O-4-H7-219291A,名称:邵红尘41230。地理位置位于东经118°53′至125°46′,北纬38°43′至43°26′之间,具体位置为耀斑市外的林州市。)”
她听蒙了,只听明白了个林州市。她正要去问其他问题,突然,计算机的散热器喷出了火焰,刷的一下,显示屏黑了。殇和她见此,赶忙拿来干粉灭火器灭火。所幸灭的及时,一些重要的元件没有被烧坏。
看着眼前布满干粉的计算机,赵颓废地略弯下腰,一脸苦闷的表情。她用手拍了下她的额头,苦闷地说道:
“哎呀!又得重新去弄了。想不到跟那个家伙通话竟然有这么高的能耗,我用的大功率散热器竟然还能让我的机箱起火。真是头疼啊......”
殇托起下巴思考一下,然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地问赵:
“你是不是知道有关这个存在的事啊?不然你怎么会去通过这种方式去询问邵红尘的下落呢?”
她有些惊愕,思考片刻,对殇说:
“这你都看出来了?眼神不错。说实在的,我留你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见识这个家伙,因为这个家伙对你和我都有重要的意义。”
“能看出来。”
“我的情报网络弄到了很多有关一个名为斯格玛的超神级存在的信息,一切的证据都在指向‘他是全知全能的观察者’这一结论。”
“所以你才去问他邵红尘的下落?”
“没错。”
“那你可真是够聪明的。”
“现在知道斯格玛这一存在的人还是少数,但接触了他造物的人还是较多。例如那些走私者,他们所走私的特殊原件就是斯格玛的造物的元件。那些公司和走私者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
“你想在斯格玛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我想让他给予我知识,我想完成我的求知梦。”
“哦。不错的梦想,不过你要为此付出超级多的努力。”
“对啊。路还得一步一走。”
之后,赵将这一单的钱给了殇,然后就打发殇让他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殇还在思考那计算机所说的话。它所说的话殇只能听明白大半,殇的英语实际上没有太好。要不是为了与那些殖民者的内鬼沟通,他才不会去学这门外语。
走了一会,他来到了一个水果店门前。看着店内的水果,殇就寻思着给伊买点水果吃,正好自己刚完成一单拿到了点钱。他迈步走进店内,看到有两人在看店。一人站在柜台里,一人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块砧板和一把水果刀。见到有客人来,他们两个立马笑脸相迎。那个站在站在桌前的男人客客气气地对殇说道:
“客官,来买水果啊。本店的西瓜、苹果、香蕉今天打折,很便宜的,要不要来点啊?”
殇的目光扫过去,发现对面是个脸上有疤的黑发男子。他脸上的笑很和善,其中蕴含着真诚的善意,但这脸上的疤总让人觉得他心中有恶。殇不在乎这些,用笑容回应了他,并说道:
“行。我先看看,有相中的就买点。”
这个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背起手,看着殇挑选水果。殇挑选水果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老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男人笑了笑,说道:
“我叫杨三刀,是这家店的老板。”
听到这个回答,殇知道了什么。他装作不在乎地回答道:
“哦。”
殇走到一个西瓜前,转头对杨三刀说:
“话说,你个当老板的怎么亲自上阵了?不该是坐在某处等着钱来吗?”
杨三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接着说道:
“嘿咻咻,那怎么能行呢?洒家心里过不去的。更何况我就是开水果店的,怎么能那么神气呢?要是那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可不得好好爱护身体?可洒家今年已经五十有六,更没有理由那么做了。”
殇拿起一个绿色的西瓜,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拿着这个西瓜走到了卓子前。他将这个西瓜放在砧板上,指着这个瓜,问道:
“你这瓜多少钱一斤啊?”
杨三刀笑了笑,说道:
“不贵,良心生意,两毛一斤。”
“卧槽。”
殇双手叉腰,看着这个瓜说:
“你这瓜瓜皮子是瓜皮子做的?瓜粒子是瓜粒子做的?”
杨三刀大笑两声,殇的话给他逗笑了。他笑着对殇说道:
“客官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就一开水果店的,能买你金子做的瓜?”
然后,殇后退一步,让杨三刀去劈这个西瓜。杨三刀极其熟练地拿起水果刀,就要劈。这时,殇叫住了他,指着这个瓜,问道:
“你这瓜保熟吗?”
杨三刀瞬间瞪大了眼睛,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慢慢挺直了身板,全身的肌肉在此刻紧张起来。他看着殇,发现殇的表情还是笑容,于是他重新露出笑容,对着殇说道:
“我一开水果店的,能买你生瓜?”
殇拍了拍手,指着这个瓜,再次强调道:
“你这瓜保熟吗?”
杨三刀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瞪了殇的一眼。见到杨三刀这个反应,殇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然后猛地刺进了这个瓜。杨三刀一脸震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殇。殇的脸上浮现出坏笑,杨三刀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指着殇,问道:
“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来消遣洒家的是不是?”
殇笑了笑,拔出匕首,劈了这个瓜一下。杨三刀见此,生气极了。
“你他妈劈我瓜是吧!”
杨三刀刚要抽刀去劈殇,但想了想又没去劈。这时,殇突然发笑,指着杨三刀说道:
“你暴露了,黑刃。”
一听殇这么叫,他只是笑笑,否认殇的话。殇指着杨三刀,说道:
“你身上的檀紫之息暴露了你。那气息赵跟我说过。”
一听赵这个名,立马就明白了殇的来意。他也不再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直接了当地坦白道:
“看来你跟我老妹已经见过面了。那洒家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就是黑刃本人,其名杨三刀。”
殇看着杨三刀,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今天是开了眼界,见到了一代传奇。”
“嘿咻咻,不敢当啊。都是老家伙了,不中用了啊。”
杨三刀笑着对殇说。这时,殇指着这个瓜,说道:
“这瓜给我称一下,不管多少钱,我要了。”
“行。”
“我一会再挑点苹果,照顾照顾你的生意。”
“好嘞,您尽管挑。”
挑完了水果,结完了账,殇却迟迟不离开。杨三刀见此,好奇地问道:
“诶?你还要买点水果吗?”
殇摇摇头,回答道:
“不。”
“那你要作甚?”
“我想和你聊聊,关于这个城市的。”
“这......洒家说话有些墨迹,还有些重口音,你别在意。”
“我不在意。”
之后,杨三刀和殇坐在了店内的一角,聊起了有关这座城市的一切。
......
与此同时,肃清者正坐在王宫的一间小书房内喝着茶,吃着糕点。她一边喝茶,一边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她决定将与太玄国国君进行一次友谊联合,共渡天灾与扭曲这一难关。为了做出表示,她决定在诸多方面做出些许让步,让太玄国和殇王国一同占据世界的主导地位。用两个国家的力量,来去让整个世界的人们去渡过这一难关。同时,她还决定让阳和太玄国的轩一起去神山修炼,作为两国友谊联合的证明。
这一想法,她得跟王国各部重要人员好好商量,得为此开一场重要会议。她的心里压力很大,因为她们要面对的是天灾这一至高威胁,这必将带来牺牲与战争。如果她们胜利,世界将走向复兴之路;如果她们失败,人类将一败涂地。
她轻抿一口茶,优雅地放下茶杯。拿起一块糕点,轻轻放在嘴里。嚼着那块糕点,品味着那糕点的甜与茶中的苦涩。她看着窗户外如海一般蔚蓝的天空,不禁感叹一句:
“如果太阳还能照常从东方升起,我便可以忍受那慢慢长夜。”
她站起身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披上大衣,离开了这个房间。走时,她低着头,似乎是对自己或是对远处的父亲,深情说了几句:
“那协议还要多久才能生效?你若完成了你的计划,我们也可以便拥有多一份希望,少一份绝望。祝你好运,我亲爱的父亲。”
她推门离开,离开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