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四日,终于,侯勇在六月二十七日傍晚,到达了平关下。
现在侯勇也不怕张信再次夜袭,按照他的估计,现在城里一定没多少兵,但是为了防止出错,他还是在平关外十里的地方驻扎。
城墙上,张信皱着眉头,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原本六千人死守平关还有希望,现在因为他的失误,只剩下三千多,再继续死守平关,就只有送死的份。
他看向身边的吕轶,脸色微苦,现在,他只能指望他了。
吕轶察觉到张信的目光,他保持着撑下巴思考的动作和张信说:“二公子稍等几日,几日后臣自有对策。”
“有将军在,我自然无忧,哈哈哈。”张信恭维吕轶一句,便转头继续看着在扎营的敌人。
夜幕逐渐降临,还在城墙上观察的张信也许是疲惫了。他转身就往城下走去。
又过许久,吕轶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破绽,摇摇头也跟着下了城墙。
第二天清晨,平关府衙内,张信还没睡醒,就有士卒来禀报说,吕轶请张信去城墙上。
张信人士卒退下,随后在下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赶紧向城墙奔去。
来到城墙上,张信一眼就看到了吕轶。他赶紧过去问吕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吕轶摇摇头表示没事,随后指向城外。
张信顺着吕轶指的方向看去,见城外的敌军已经集结完毕,开始凝阵。
张信以为吕轶在讽刺他带四千人出去,损兵大半,结果一点有用的都没有,不由得生气的说:“怎么的?我还不能错一次了?”
吕轶诧异的看向张信,一脸茫然的问他:“大人这是怎么了?莫非中风了?”
随后,还没等张信反驳,吕轶就继续看向战场,向张信示意:“大人请看吧,敌军开始进攻了。”
张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话。
他按照吕轶的指引看去,只见,外面的军阵上面凝结成一大块透明气体。之所以说是透明气体,是因为能透过气体看见后面的东西,但是看见的却是扭曲的景色,而这种变化,只在一定的范围内出现,所以被称为透明气体也不为过。
只见,这一团透明气体没一会就变成红色的气体,然后变成大圆柱状,随后,圆柱便向平关直接砸来。
看着圆柱迎面而来,张信忍不住闭上已经。
可就在距离平关十丈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透明屏障将其挡下,使得圆柱体如同放在火盖上面的冰块一般逐渐消融。
待圆柱消融后,敌军组成的军阵如潮水般离去,退回城外的驻地。
但是,张信和吕轶并没有因此放松,他们两个一同看向城墙上的一个石台,只见最底下从左到右刻着:
“个”、“十”、“百”、“千”、“万”、“十”、“百”、“千”、“万”八个小字,这八个小字上面从左到右又有八个字:
“一”、“四”、“三”、“八”、“六”、“零”、“一”、“零”、“零”
吕轶指着石台上面的字告诉张信:“之前是一百零八万七千二百一十四灵气流动值,现在还剩一百零六万八千三百四十一,也就是说,他们每天都能来打掉近乎两万的灵气,按这个速度,要不了两个月,平关就得失守。”
张信无意识的盯着石台,脑海里面快速的转着,同时还问吕轶:“那你有办法了吗?”
吕轶从嘴里吐出八个字:“退守交安。先打南溪。”
张信不可置信的看着吕轶,在他看来,吕轶的这条计策,打都不打,直接撤退,到时候虹雅王国打到交安城下,是不是也直接放弃算了?
吕轶似乎能看懂张信的想法,他解释道:“按虹雅王国的这个速度,他们想要打下平关,至少也要五十来天,之后才退守交安城,趁着这个时间,大人先去支援三公子,将南溪王国击退后,在南下下来,到时候侯勇得到消息,估计会直接撤退。”
张信皱着眉头,他不认可这个计策,他继续找着这个计划的漏洞,抓住漏洞反驳吕轶:“平关都只能支撑五十天,被平关保护的交安又能撑得了多久?”
吕轶回忆了下,继续解释:“大人,臣上次看过交安城的护城阵法的石台,上面记载的灵气值还有一千多万。”
张信瞪大眼睛,惊呼道:“怎么可能!”要知道,就算是淮江王国王都都只有五百来万的灵气值。
吕轶摇摇头,给张信普及了一下:“二公子,平关十年前就被打的只剩九十来万,现在才补充到一百来万,而被平关保护着的交安则不同,交安已经有两百来年没战争了,就算每天只有五百的灵气值注入,现在也有一千万,更何况交安城的军队常年保持在一千,现在有个一千多万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