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领命下去传达,侯勇也如自己所言,带着亲卫出去巡查。
再说那跑掉的两三百人,他们跑到靖山的另一端才停下来,他们回身瞅了半天,见没人过来,不由得叹气。
这时,靖山丛林里,串出来一个头上绑着头发,双耳对称,一字横眉,两颊平平,身上穿着护胸铠的男子,这不是张信又能是谁?
他一出现,看到他的士卒纷纷对他行礼:“将军!”
张信板着一张脸指着远处,问他们:“怎么没人来追你们?”
张信周围的士卒面面相觑,回答他道:“将军,我等也不知为何,他们竟然不追我等。”
听到这话,张信不屑,道:“切,肯定是你们能力不行,他们才不追的,现在,全跟着我回去,我要是将他们引过来,回去就有你们好看的!”
说完,不等反驳,他径直来到这三百人面前,举剑施令:“列阵六列!迅速!”
一刻不到,六列五十排的军阵便列阵完毕,等待张信接下来的举动。
张信见列阵完毕,整整齐齐的队伍,颇为满意。
没有下令,或者说,他在军阵面前带头前行,便已是出发的命令。
在第一排的士卒也不傻,见张信往前走,自然就跟上去。
如此,一排跟着一排走,很快,又来到侯勇军扎营的地方。
正在巡营的侯勇收到士卒来报,言营地外又人来袭,不知有多少人。
侯勇大惊,马上传令全军集结,刚说完话,来不及想接下来的对策,就直接往营地北边冲去。
赶到北面后,张信绕过一个又一个自发组织起来的士卒,来到他们前面,向道路另一边眺望,见对面就一只数百人的军阵,其左右前后皆没有黑点移动,这才放下心来。
既然没多少人,那怕什么?不再担心的侯勇拿出大将风范,指挥有度的将周围的士卒排成三排的军阵,同时将赶来的士卒按照十列三排来排列整齐,同时让没有凝阵完毕的军阵和凝阵完毕的军阵之间间隔三个人的身位,避免因为一个军阵没有凝阵完从而影响到已经凝阵完的军阵,最后让凝阵完毕的军阵连接在一起,让屏障在不变大的情况下,其内的灵气值能相互流通。
然而,张信却不讲道义,不等侯勇彻底凝阵完成,直接就是一发灵气球打来。
侯勇也不甘示弱,他指挥凝阵完毕的四百士卒将屏障展开到将前面三千人都笼罩的范围,等待着灵气球袭来。
两相一装,屏障极速消失,原本是一直释放的灵气甚至跟不上受击点灵气消耗速度,便被打开一个洞来,那灵气球未见减弱丝毫,悍然向下穿过洞口,向下方的士卒袭去。
侯勇脸色一变,瞬间便冲到灵气球的攻击轨迹上,抽出腰间的剑直接硬抗这一发灵气球。
他为什么怎么做?这倒不是他爱兵如子,而是他判断这样做损失最小,这才奋不顾身拼上去。
“喷——呲——”灵气球与附着灵气的剑碰撞到一起,发出令人酸牙的声音,不止如此,两者之间还不断摩擦出火星。
侯勇摈住呼吸,一遍又一遍加大自己传递到剑上的灵气,终于,灵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小,最后彻底消失。
“呼~”侯勇看了下垂下的剑,见上面有一个大口,知道这剑以后再也用不了了,便将剑直接扔在地上,随后闭上眼睛感受一下自己身体里的灵气,不再如之前浓稠密集,他明白自己这是“掉阶”了,不过还好,至少还能修炼回去,自己军队的整体实力不会受到不可挽回的打击。
他在看向远边的敌人,此时他们已经撤退,却还要一些人在稀稀落落的渐渐消失,这些表现,无不在告诉侯勇:“我们还没撤退完,快来打我们。”
领兵的校尉赶到侯勇后面,满怀敬佩请示道:“将军,我等是否趁机追击?”
侯勇摇摇头,下令说:“传我军令,所有人下去休息,巡夜士卒增至一万两千,四方各三千,分别由陈士坤、蒋淮荣、邢洪明、李建阳坐镇,列阵以待,随时准备凝阵对敌,不可有任何疏忽。”
“是!”校尉领命下去传达,侯勇则直接忽视周围的感恩戴德的士卒,直接回主帐修炼。
整个营帐虽然因为这一次的突然袭击产生的一点混乱,但是很快就恢复秩序,四个方向的三千士卒也集结列阵完毕,等待着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
另一边,率军撤退的张信故意下令让士卒慢慢走,实际上,灵气用光的他们也快不起来。
可是,就算是磨磨蹭蹭的撤退,却也不见后面出现一个追兵。
又一次回到靖山,张信看着这些气喘吁吁的士卒,再看后面一点人都没引过来,一股闷气涌上心头,找不到发泄出口的他走进丛林,将里面埋伏的士卒一个个提拽出来,甚至不时骂他们几句。就这样,他带领的一万士卒竟都被赶到大道上,等着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