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报!城外五十里处,赵家村,突遭南田山,山匪洗劫!”
话音刚落,又是一名捕快进入县衙堂内,单膝下跪,双手报拳。
“报!城外六十里处,兰花寨,突遭南田山,山匪洗劫!”
听着,奏报,令大堂之上案桌前李兆,头痛不已。
数月,前,北地大旱,朝廷内忧外患,已无力振灾,不少人,为求生路,变为流民朝着南方各身迁移,不少流民在各地落草为寇,让各地官府头疼得不得了。
半月前,这帮流民,在城外百里之处的南田山,落草为寇。
起初,只有几十人,这帮人也没有下山打家劫舍,平时也就是收过路的商贾一些过路费,只要给点钱,也不伤人,不时有人下山去附近村寨偷点鸡,鸭之类的物品。作为知县的李林听闻,也就没有放在心里。
但,就在几日前,南田山上来了一个叫蓝禄的人,这个蓝禄颇有本事,短短时间就在南田山,聚集了数百人,随后就开始对山下村寨进行打家劫舍。
等李林反应过来,纠集几百县勇,其中还有些连枪都没有拿过的农民,对南田山剿匪时,早已大势已去,南田山众匪气候已成。
再加上南田山易守难攻,李林东拼西凑的几百县勇被打得溃不成军。
南田山,山匪一战成名,声势浩大大,不少流民慕名投靠,蓝禄趁此机会向周围扩大势力范围,吸纳周遭流民,壮大队伍,随后,连续洗劫了几个村寨。
碍于城外东,西二营驻军和周围临近的军户村,不敢对县城周遭动手。
周边遭抢的村寨里的豪绅纠集村民,这几天,每天到县衙堵着门口,对着李林诉苦。
更有甚者,直接写信到府里做官的亲戚,下令李林去剿匪。
面对着领导的催促和民众的请愿。
李林心里那个苦啊!知道这件事办不好可能乌纱不保,这可是他寒窗苦读十载所得,他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能放弃,日夜冥思苦想对策,愁得几丝华丛生,不得以召集众官吏商议对敌之策。
这已经是第九次,商议对策,前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李林对着堂下两排,官吏道:
“诸位,可有何良策?”
众官交头接耳,讨论半天,也没有个结果,随后一致沉默。
唯有,坐在左侧身穿黄鹂绯绿官袍的一老者,出声道:
“知县大人,下官认为可派,城外东,西二营,前去讨贼!”
老者名为张千,是兴隆县,文官,县丞,也是兴隆县内资格最老的人。
“你这不废话吗,我要能调动,我还用去凑县勇剿匪,还用找你们商量,直接把那几千人,拉到南田山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剿匪了!”李林心里骂道。
“张大人,你应该知道,东,西二大营向来不听我调令,我怎么调动得了呢?”
张千,搙了搙长须,不紧不慢道:
“下官,这几日,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了调动这二营的良策。”
李林一听,精神一振,急道:
“张大人,速速道来!”
张千也不卖关子,直接道:
“县衙调不动,二营,原因有二,其一:自天启六年以来,二营指挥使长期空缺,两营群龙无首,各级军官,各自为政。其二:朝廷为御关外鞑靼,长年征战,以多年未发粮饷,久经太平,县衙也不重视军士,军士不得不自己自足,若不是本县以柴德为首的乡绅资助,二大营早就解散了。现如今,二大营诸将大多与柴德交好,为今之计,只有说动柴德方可调动二大营。”
“张大人,也知,柴德以多年不问事事。本官前几日登门拜访,被他一口回绝,此计可能行不通。”
张千,起身走上堂去,对着李林附耳道:
“如此,……这般……”
李林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李林叹气道。
柴府……
别院之中,赤身少年手握长枪,一身肌肉,武得虎虎生威,气势非凡。
一旁老者看得连连点头。
柴天经过,一个月,在东叔的指导之下,把《太极枪法》,狂枪十式已经小成。
“东爷爷,怎么样?还有什么不足的。”
一袭青色长袍,柴东林,微笑道,
“少爷,从招式上可以说已经算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狂枪十式,在招式上不如流云,繁杂。而最大的特点就是势,你太过沉稳,少了一点少年的狂意,这样会很大的削弱了威力,不过,你还小,以你的天资,以后会领悟的!”
对于,柴天的天赋,东叔,很是认可,在东叔所见的人之中很少有人,有柴天这种天赋。
“小天,勤加练习,等你把狂枪练到大成了,我再来教你!好了,吃早饭去吧!”
“好的,东爷爷我会努力的。”
柴天这段时间,不只体质和武力值,都指教型上升,而且凭着强大的记忆力四书五经,治国,论道都倒背如流,连教他的先生,都暗暗称奇。
…………………
柴府大门外……
“在下,不知,李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还望海涵!”柴德笑着对着李林做揖道。
“柴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兄甚是想念啊!”李林笑着回礼道。
两人,一番寒暄后,柴德将李林迎入会客大厅。二人,分别坐下之后,丫鬟将茶双手奉上。
“李大人,你我兄弟二人,有什么事不访直说?”柴德笑着问道。
“既然,柴兄如此直爽,那为兄也不绕弯子,也就直说了,为兄此来正是,为令郎谋一个前程,不知柴兄意下如何!”
柴德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了。
“李大人,请讲,在下愿闻其详!”
“本县,城外驻军自天启六年以来,指挥使的位置一直空缺,城外驻军群龙无首,不受府衙调遣。而如今,县内匪患横行,正是一个为朝廷建功立业的机会,为兄知道柴兄你不好名利,喜清雅,但令郎还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纪,我欲将城外指挥使的位置予于令郎。不知柴兄意下如何?”
柴德沉思片刻道:
“剧柴某所知,我儿非科举出身,朝廷怎会让一布衣之子担此重任?”
李林搙了一下不长的胡子,笑道:
“柴兄大可放心,现如今朝廷处于用人之际,各地官职,空缺之多,正所谓,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想陛下会允许的。况且,城外驻军受柴兄恩惠良多,令郎去任此职,再适合不过了!更不用说,柴兄与叶知府之交了”
在“陛下”二字之时,李林对着北京方向做一个揖。
柴德算是明白了,李林被匪患搞得够呛,上边,下面的压力,让李林为了保住那顶乌沙帽,可谓是煞费苦心,如果答应接这个位置了,肯定就得帮他处里匪患这个烂摊子,但比起处理匪患这个官职极为划算的,让一介布衣,直接变成一县位高权重的人,这种柴德根本无法难以拒绝的条件。
柴德保留着一丝理智,还是觉得问问柴天的意见,若柴天不愿踏入官场,承受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柴德只能忍痛拒绝,毕竟,一切以柴天的幸福为重。
李林自信的看着沉思的柴德,他不相信柴德会拒绝,因为这是一个连他自己都心动的条件。
柴德沉思良久,才对着李林做揖道:
“李大人,你知道犬子仰仗老天保佑和天子隆恩刚开灵智,若,犬子无此志向,我也很难强施于他,不若,我唤他来问问,他愿否,再答复大人。不知道大人可否?”
李林略微吃惊,心想,“想不到这柴德,意志如此之强,如此诱惑之前还能保持理智,不愧当年为天兴十杰之一。”
“哈哈,柴兄所言甚是,你我所做一切皆为后世子孙,恰我也想见见令郎,就依柴兄所言。”
得到李林的回应,柴德对着一旁东叔道:
“劳请东叔,去把那臭小子叫来!”
柴天别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