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珠儿可能觉得幸福来得太容易,有些不踏实,于是得寸进尺道:“太好了,我们来拉勾发誓。”
“还用拉勾吗!?”吕鸿说道。
“当然需要啦!”珠儿说道。
“那就来吧!”吕鸿说道。
于是,吕鸿伸出手与珠儿拉起勾来。
同时,珠儿还嘟囔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
她见吕鸿不吭声,说道:“这次不算,重来。”
“为什么不算?”吕鸿问道。
“你也要这样说才行啊!”珠儿说道。
“好吧!”吕鸿答应道。
随即,他们重新拉勾,一起立誓约定。
仪式完成后,珠儿夸赞吕鸿道:“少爷真有帝喾的风范呀!”
“什么风范?”吕鸿问道。
“尊重女孩子呀!”珠儿答道。
“你指的是谁?”吕鸿问道。
“庆都呀!”珠儿答道。
言毕,她意识到有把他们跟帝喾、庆都攀比之嫌,顿时感觉脸在发烧,急忙低头跑走了。
吕鸿也没有细细品味,只是加快脚步跟去而已。
附孙承恩《古像赞二百零五首其八•帝喾》道:
惟德聪明,知远察微。
执中御世,仁威并施。
其德嶷嶷,其色郁郁。
式修厥身,九有咸服。
最后,公上不愁接待了驺俏,梅琬和随公上不愁学武的方芳陪伴珠儿和杜娟,吴玚忙着安排吕鸿、茵儿、译吁鹊、桀茜的住宿。
实际上,方芳就是原固陵守将方巳的女儿,城破时沁湘君经过此地,救走了方芳,并把她交给公上不愁照顾,后者既当母亲又是师父。
期间,吕鸿问吴玚道:“玚儿,方芳为什么不搭理珠儿和杜娟啊?”
“她本来就不爱说话。”吴玚说道。
“为什么?”吕鸿问道。
“拼命练功呗!”吴玚说道。
“干嘛要拼命练功啊?”吕鸿追问道。
“因为仇恨。”吴玚说道。
“什么仇恨?”吕鸿再问道。
“她父亲原本是固陵守将方巳,被王贲锏骑米祖杀害,母亲被迫上吊自杀。”吴玚说道。
吕鸿感叹过后,突然问道:“她多大?”
“跟我们差不多吧!”吴玚有些敷衍地说道。
“那她怎么能从固陵来到衡山啊?”吕鸿问道。
“谁说她自己来的呀!?”吴玚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吕鸿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吴玚问道。
“我的意思是她怎么来的?”吕鸿说道。
“师父带来的呗。”吴玚说道。
吕鸿见她不高兴的样子,就没有再问下去。结果,他被安排在闻名遐迩的衡山派藏书的玑衡阁住下。
附陶弼《祝融峰》一首:
曾过祝融峰顶上,步随明月宿禅关。
夜深一阵打窗雨,卧听风雷在半山。
次日一大早,吴玚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吕鸿。这时,她再也没有了盛气凌人的宫主架势,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心态,并用商量的口吻娇声说道:“鸿哥,我们一起去祭拜赤帝吧!?”
这是应有之仪,因此吕鸿痛快地答道:“好哇!”
于是,他在吴玚带领下祭拜了南方赤帝神农和从祀官祝融。
礼毕,吴玚又娇声恳求道:“鸿哥,小妹昨晚刚刚获悉一种新剑法,可还没有吃透要领,帮帮我好吗?”
现在,他已经有了陪彭钰练功的经验,很自然地应答道:“什么剑法?我们可以一块切磋啊!”
“朱雀七剑。”吴玚说道。
“是不是由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组成的朱雀七剑啊?”吕鸿惊奇地问道。
“是呀!鸿哥怎么知道呀?”吴玚诧异地说道。
“听师父说起过。”吕鸿答道。
“哪个师父呀?”吴玚追问道。
“仓海君。”吕鸿据实答道。
吴玚听罢,顿时兴奋地说道:“那么,鸿哥一定知道这是哪位师母的剑法啦!?”
“莫莉师母。”吕鸿答道。
吴玚听罢,立刻压低声音说道:“我昨晚就见到她老人家啦!”
“你干嘛这么神秘兮兮地呀!?”吕鸿问道。
“我担心沁湘君听到不高兴啊!”吴玚答道。
“既然怕你师父吃醋不高兴,你干嘛还要学莫师母的剑法啊!?”吕鸿说道。
“她说我师父教的司天八绝剑法中看不中用,我不信,她就逼我学习朱雀七剑,让我看清那种剑法高明。”吴玚答道。
吕鸿听罢,心想仓海君跟沁湘君长时间在一起让莫莉吃醋不高兴,就找沁湘君的门人示威来啦!
吴玚见吕鸿沉默不语,马上话锋一转,说道:“仓海君既然是鸿哥的师父,那么鸿哥一定会青龙剑法啦!?”
“是呀!”吕鸿模仿吴玚的口吻答道。
“朱雀配青龙,我们也正好是…一起练练吧!”吴玚说道。
她差点说出“一对”,话到口边急忙改了口。吴玚担心他看出自己心事,红着脸拉着吕鸿的手就跑。
二人奔到朱雀潭边后,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脚步。随即,他们用木棒代剑,开始切磋起来。青龙剑法的第一剑“角木蛟”是一剑两招,但朱雀剑法的第一剑“井木犴”却是一剑八式,上手就比“角木蛟”困难多了。
实际上,“井木犴”以衡山四峰金华、祥光、天光、烟霞为背景,各自领衔四个正招,每一招还有一个反变化,共计八式。吴玚可能是练功心切,或者是功力难于驾驭“井木犴”,练到中途就开始鼻出血。
吕鸿见状,急忙停止对练,搀扶吴玚到朱雀潭边清洗血迹。鼻血一时难以阻止,顿时染红了一潭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