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鸿听到喊声,冲出彩虹屋,望着风浪远去的背影,不解地嘟囔道:“哪里有鬼啊?”
“可能是害怕我的面具吧!看来,它蛮有用处的,更应该戴着啦!”陆伊自我解释道。
吕鸿摇摇头,转身朝彩虹屋走去。
然而,陆伊急忙阻止道:“既然出来了,公子就别急着回去啊!”
“你要干嘛?”吕鸿问道。
“公子为女婢题首词吧!?”陆伊请求道。
“今天太晚了,改日吧!”吕鸿推辞道。
陆伊见吕鸿推脱,就退而求其次,说道:“公子至少给取个词牌名字吧,否则女婢今晚就难以入睡啦!”
既然她都说到这个份上,吕鸿若再不答应,就有些不尽人情了,于是说道:“的确有一首词适合你。”
“叫什么名字?”陆伊急忙问道。
“伊川令。”吕鸿答道。
说罢,他开始转身,打算进彩虹屋休息。
陆伊见状,赶快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公子就教我几手功夫吧!?”
“那么,你要告诉我曾拜谁为师啦!?”吕鸿提条件道。
“我母亲呀!”陆伊很痛快地答道。
“你会什么功夫哪?”吕鸿再问道。
“我会鸡零狗碎功。”陆伊又答道。
吕鸿听罢,顿时联想到她家里鸡飞狗跳的场景,忍不住大笑起来。
然而,陆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真的,有什么好笑呀!?”
于是,吕鸿强忍住笑,推脱道:“天不早了,改日再说吧!”
“一言为定,公子可别反悔呀!”陆伊敲定道。
说罢,她也不给吕鸿留下反驳的时间,迅速跑进了伊人屋。
这时,彩儿走到吕鸿身边,悄声说道:“公子,洗澡水准备好了,现在是不是去沐浴啊?”
“好啊!”吕鸿愉快地回答道。
随即,吕鸿随彩儿走进彩虹屋,去沐浴休息。
陆伊虽然跑进了伊人屋,但却躲在门后偷听,见吕鸿听彩儿的话高兴离去,不禁嘀咕道:“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这丫头伺候主子沐浴的情景可想而知啊!”
言毕,她又冲出了伊人屋。可是,她朝彩虹屋迈了几步后,又止住了,自我劝解道:“这样冲进去,今后可就很难留下啦!”
随后,她犹犹豫豫、很不情愿地返回了伊人屋。
再说风浪被陆伊惊走后,一气跑到了相府外墙。当他准备鱼跃而出时,突然听到一声冷笑,并伴随有讥讽声:“你以为相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言毕,一个黑衣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风浪不但不惧,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黑衣人感到纳闷,问道:“你笑什么?”
“你能笑,难道少爷我就不能笑吗?”风浪调侃道。
“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打。”黑衣人说着说着动起手来。
“我本想找人打架,就拿你练练手吧!”风浪应战道。
黑衣人以“五行紫团功”为根基,使用鹰鼻鹞眼、鹰瞵鹗视、鹰扬虎视、鹰击犬扑、鹰旋豹转、鹰起兔落、鹰飞鹏舞组成的“鹰爪七式”,显然与野台大有渊源。
风浪见黑衣人熟悉野台功夫,也针锋相对地使用“鹰爪七式”对打,直到第七招“鹰飞鹏舞”过后,双方各自退后一步,停止了打斗。这时,风浪满脸困惑,不解地说道:“你跟吾丘妮是什么关系?”
“吾丘妮又是你什么人?”黑衣人不答反问道。
“她是我的…好朋友啊!”风浪答道。
“这么说,你就是风浪吧!?”黑衣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风浪问道。
“你的‘鹰爪七式’应该是吾丘妮教给你的吧!?”黑衣人继续说道。
由此可知,黑衣人不仅知道吾丘妮的事,还熟知她的来历。
风浪听罢,坦然说道:“现在,我也知道你是谁啦!”
“你也知道我?”黑衣人随口问道。
“你就是野台台主、有‘牵牛花’之称的易妞小姐。”风浪说道。
“看你使用‘鹰爪七式’的份上,今晚就放过你,下不为例。”黑衣人边说边隐进树丛中。
“台主宽宏大量,风浪谢过啦!”风浪朝树丛拱手说道。
言毕,他就跃出了相府外墙。
这时,秦鹿不仅已经认出陆伊就是自己跟踪的那位“绿衣人”,也看到风浪与黑衣人的打斗过程。
她感到与陆伊朝面的那个人走的古怪,就追上去查看究竟。可是,秦鹿刚出相府外墙,就听到让她讨厌的话语:“呦呦鹿鸣,珠宝含情。”
声到人到,戴继随即走了出来。
秦鹿见他欺负过龙儿,不屑地说道:“原来是专门欺负女人的败类啊!”
“岂有此理。”戴继怒喝道。
言毕,戴继气急败坏地朝秦鹿攻去。二人打了不久,一位女人走来,戴继以为秦鹿来了帮手,就逃之夭夭啦!
再说风浪离开相府后,来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叹息道:“架打的乱七八糟,客栈那帮女人更难缠,何去何从还是算一卦看看吧!”
于是,他卜算起来,结果得到火雷噬嗑,卦辞曰:“噬嗑;亨。利用狱。”
噬嗑卦象征咬合,意思是说:“亨通顺利,有利于处理刑狱之事。”
风浪算毕,嘀咕道:“我作为南人位于上方为火,与身处下方的雷人才能产生噬嗑啊!为了摆脱客栈甚至邯郸这座刑狱,今晚也只能在城外的树上过夜啦!”
于是,他离开邯郸城,来到牛首水畔,爬上一颗歪脖大柳树,稍作修整弄出一个简易窝棚,躺下后一边欣赏划过天空的流星一边哼唱诗经《汉广》道: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渐渐地,风浪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他见一颗流星朝自己飞来,惶恐之际突见流星变成了一位美女并款款走到了面前。风浪正讶异间,听美女说道:“星使前来报到,请亘令君示下。”
“你说什么?”风浪不解地问道。
“君旁美女如云,自不把妾放在眼里喽!”星使幽怨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风浪困惑地说道。
“亘令君别装糊涂啦!”星使揶揄道。
“糊涂什么呀?”风浪反问道。
星使微微一笑,幸灾乐祸地说道:“君旁虽然美女如云,但有节无气,日子不好过吧!?”
“什么意思?”风浪纳闷地问道。
星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朗诵十二节道:
立春惊蛰清明洁,立夏芒种小暑热。
立秋白露寒露惬,立冬大雪小寒冽。
风浪听罢,更加不解地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妾不是说什么,而是要做什么啊!”星使诡笑道。
“做什么啊?”风浪问道。
“为令君接气啊!”星使媚笑道。
“我好好的,接什么气啊!?”风浪反驳道。
没想到,这句话惹恼了星使。
她听罢,使气道:“亘令君既然不待见妾,我走啦!”
风浪见状大急,赶快问道:“把话说明白再走啊!”
“等令君被节女们搞得晕头转向时,妾再来帮忙接气吧!”星使留话道。
言毕,她化作流星,顿时飞向天际,很快就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