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奚溪端详着众女,说道:“别总是说我了,说说你们的情况吧!”
“我们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说完啊!?”吕鹄说道。
“今天东风浩荡,正是迎亲的好日子,你们谁乐意嫁给我儿子啊!?”奚溪说道。
她在刮东风的那天遇到朱家解了毒,因此把“东风天”视为好日子。
吕鹄听罢,说道:“我们好多早就是他的人了,剩下的丫头跟了他这么久,也没法再嫁人啦!”
“那就找一个跟我儿子同房吧!”奚溪说道。
“您这么多媳妇,找谁好啊!?”吕鹄说道。
奚溪想都不想,就问道:“今天是雨水,有没有雨水出生的姑娘啊?”
“禀夫人,有。”陆伊说道。
“谁啊?”奚溪问道。
“刘香。”陆伊答道。
言毕,她推着刘香走了过来。
奚溪点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吗?”
“炎儿生于元月寅日,靠近雨水,算不算?”吕鹄说道。
“炎儿与鸿儿结婚了吗?”奚溪问道。
“进了洞房,但没有举办婚礼。”吕鹄说道。
“别说我,你也是进了洞房,没有举办婚礼啊!”日炎辩白道。
“还有谁进了洞房没有举办婚礼啊?”奚溪问道。
结果,大家七嘴八舌地罗列出吕鹄、日炎、秦鹿、兰馨、吴玚、彭钰、月赫、陆伊、璇儿、珷儿等人。
由于除当事人外,众女对吕鸿与项霁在江中游龙戏凤的情况不明,项霁没有被列入其中。
秦鹿那场婚礼不算数,正式的婚礼也只有赵鸾、译吁鹊、桀茜、卫琬四女。
奚溪没想到问出这么多情况,跟朱家、张婷商量后,说道:“这样吧香儿和进了洞房没有举办婚礼的媳妇们一块举办婚礼,但今晚的洞房属于香儿和鸿儿。”
“好哇!”虎彩、兔儿、茵儿、龙儿、佘桂、项霁、瑛儿等丫头纷纷喝彩道。
随即,大家忙碌起来。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雨水,正月中。天一生水,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後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水矣。”
雨水,包含壁、霹雳、云雨、天厩、鈇锧、土公等星官的玄武壁宿异常明亮,斗指寅(东偏北三十度),北方一些地区仍下雪,南方大多数地方都是一幅早春的景象,日光温暖、田野青青、春江水暖。
寅别称摄提格,言万物承阳起。
璧宿属水,为貐,是北方玄武的七宿第七宿,由两颗星组成,因其在室宿的东边,很像室宿的墙壁,又称东壁。
张说《恩制赐食于丽正殿书院宴赋得林字》写道:
东壁图书府,西园翰墨林。
诵诗闻国政,讲易见天心。
位窃和羹重,恩叨醉酒深。
缓歌春兴曲,情竭为知音。
另外,按照卦气说理论,雨水对应于坎卦九五爻,该爻辞曰:“坎不盈,祗既平,无咎。”
意思是说:“坎险没有填满,小丘已被铲平,没有灾咎。”
《象》曰:“坎不盈”,中未大也。
《象传》说:“坎险没有填满”,说明中正而不自大。
值此,用杜甫《春夜喜雨》形容当前的情况: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洞房中,吕鸿望着打扮一新、坐在床上的新娘子,说道:“香儿,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了,你说过要帮我打架。”刘香娇声说道。
“还有吗?”吕鸿继续问道。
“我给你磕了头。”刘香羞涩地说道。
“还有哪?”吕鸿再问道。
顿时,刘香红晕上头,连连推脱道:“没有了,没有了。”
吕鸿见她娇柔可爱的样子,真想冲过去抱住她,但又怕吓着她,于是忍住冲动,说道:“獭祭鱼;鸿雁来;草木萌动。”
“这是雨水三候,鸿哥在说我吧!?”刘香说道。
雨水节气,水獭开始捕鱼了,将鱼摆在岸边如同先祭后食的样子;五天过后,大雁开始从南方飞回北方;再过五天,在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中,草木随地中阳气的上腾而开始抽出嫩芽。从此,大地渐渐开始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吕鸿点点头,说道:“也在说我。”
“我心里一直把雨水二侯鸿雁来当作鸿哥,盼你来找我。”刘香红着脸说道。
吕鸿见把她撩拨起来,继续煽情道:“我是草,香儿是木,…”
“我还是当马子让你骑吧!”刘香脱口说道。
言毕,她就双手支撑、躬身趴在了床上。
吕鸿随即骑在她背上,俯身搂抱着她的娇躯,并把嘴巴凑到她耳边低语道:“萌动了吧?”
刘香点点头,表示认同。吕鸿见收到效果,开始为她解衣,口中继续在她耳边加把火道:“接下来,该我当獭你当鱼啦!”
“嗯!”刘香用鼻音认同道。
说话间,吕鸿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刘香正在心痒难耐的时候,吕鸿突然伸左手搂住自己后背,把脑袋从左胳肢窝下钻了出来,很快变成她趴在吕鸿怀里的情形。
这时,她才明白,原来吕鸿在自己身后已经脱去了衣服。随即,刘香的衣服也被吕鸿飞快地脱掉,醒目地显出吕鸿送的那串挂在她脖颈上的沉香项链。
她正被搞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吕鸿亲吻着她的小嘴,说道:“以后,我不仅为你打架,还给你当马子。”
这不仅让刘香吃了定心丸,更是吃了蜜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任他随意折腾。
附憨山《庐山石门隐居》一首:
万仞香炉峰,一派九江水。
水上出青莲,人在莲花里。
第二天,这一大家人分两路北上。赵鸾、吕鹄、日炎、兰馨、吴玚五位资深夫人伺候朱家、张婷、奚溪,同时去找陈胜和吕臣、欧阳无玑解决家事,虎彩、兔儿、茵儿、龙儿、佘桂、项霁留下照顾少夫人们。
秦鹿、陆伊、译吁鹊、桀茜、卫琬、刘香、璇儿、珷儿这些娇娘以及瑛儿丫头随吕鸿去了解王蝶的情况,打算找回彭钰、月赫等夫人,并组建以秦鹿为首的洞明宫。
其中,秦鹿帮助吕鸿管理随行的女眷;璇儿、珷儿因与吕鸿的特殊关系,负责照顾他和秦鹿的起居;陆伊主要打理家务。
另外,秦鹿、译吁鹊、桀茜、卫琬、刘香轮流值日,尽到夫人们的职责。
路上,刘香纳闷地问瑛儿道:“老夫人怎么把你留下啦!?”
“让我来照顾你们呀!”瑛儿说道。
“那么多丫头,为什么单单留下你啊!?”刘香说道。
“可能考虑到瑛儿跟我们三人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吧!?”译吁鹊为瑛儿开脱道。
实则,这也是瑛儿的命。因为,她命理中“戌”字别称阉茂,言阳气独盛。
刘香听罢,摇摇头说道:“老夫人有可能让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什么意思啊?”桀茜问道。
“你们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刘香说道。
译吁鹊点点头,说道:“明白啦!”
“今晚上,就让瑛儿跟公子同房吧!”桀茜说道。
“好哇!”卫琬赞成道。
既然译吁鹊、桀茜、卫琬同意了,秦鹿、陆伊、刘香、璇儿、珷儿也不好说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