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容容的计划

“哎,可以下来了吧?现在就咱俩,不用那么见外。”

“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个头变得那么小,柔柔难道舍得姐姐下来走路吗?”

烈日当头,燥热难耐,一个少年却在山间小路上顶着骄阳举步前行。

额头的汗珠滴滴啦啦,涂山柔柔嗔怪道:“你一定是故意的!方位偏差这么远,你怎么不偏到南国去!?干脆在远一点直接把位置定到域外算了,一死了之,这样麻烦干啥?”

“哈啊——小柔柔,你说这话着实是让姐姐很伤心呐,遥想当年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姐姐我容易吗?怎么尽说丧气话?姐姐心好痛。”

涂山容容声音轻柔,她向来语气祥和文雅,如今身体年龄变小,音色稚嫩,说出的话更彰显一种特别的反差萌。

“唔——咳咳咳。老狐狸你不是更年期到了?这唠唠叨叨一路子了,你嘴不干吗?”

涂山柔柔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天气燥热,属于女性的清香由涂山容容身上飘逸出,这种味道让涂山柔柔感觉很不好,他所隐藏的内心在蠢蠢欲动,招引出一段熟悉的感觉。

涂山容容趴在涂山柔柔后背上,一抹笑容含蓄在唇边,“柔柔是在关心姐姐吗?姐姐好开心。姐姐不渴,不用担心姐姐。”

四百多年的时光隔阂了多少的感情?她亲手将他养育成人,又亲手将他送入毁灭的深渊,她曾以为自己将毕生的情全部都倾注在涂山与姐姐身上,直到后来他的远离她才发觉到,自己的心早已被他掏空了一大部分。

或许,这是红线天书种子被他误食的缘故,但她早已欣然接受。

若歉疚也算情的话,我会在这次清算清楚,若是那种感情的话……想到这里涂山容容笑态更柔。

“呵呵,不妨尝试一下。”

涂山柔柔闻声,说道:“尝试什么?话说你要不要下来走两步?叨叨叨叨,真是肉麻。”

“没什么。要真是那样,呵呵……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涂山柔柔猛然的一激灵,他慌忙把涂山容容放下来,盯着她仔细地看了又看,“被黑狐附体了?没有啊,怎么说话前后不着调的?脑子被打成老年痴呆了?啧……真是个好师傅啊,但是,却不是个好姐姐。”

涂山容容身姿优雅,青色的瞳孔内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抉择,“你是个好弟弟,同时也是傻弟弟,明知道那时我会伤害你却依旧选择相信。这次我会改变的,不单只是一个好姐姐而已。”

涂山柔柔白白眼,冷笑道:“哼,能活下来再说吧,我的力量只能勉强压制黄泉莲毒一个月的时间,可翠玉医师给的药方却有七种稀世灵药,少之一种你都活不了。度我?还是先想着救自己吧。”

“白青芳、长相守、玉兰香、雪梦寒,这四种在目前涂山是有栽培的。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目前涂山的战力担当是雅雅姐,自从姐姐消失后,她每天都会出去和各路妖王挑战,每次都是筋疲力竭时才返回涂山。

我想混入涂山内改写这一切的源由因果,但是有雅雅姐在这会是一个难以预料的变故,所以,我想先绑架雅雅姐!”涂山容容讲出了自己的计划,惊的涂山柔柔一脸惊愕,当真是疯起来连老姐都下手。

涂山柔柔摸着下巴道:“虽然我也想蹂躏那只老狐狸,但是单以目前解封的力量怕是困难。”

“所以说,要等雅雅姐筋疲力竭时候在下手啊。”涂山容容露出一个姨妈地微笑,看得涂山柔柔直起鸡皮疙瘩。

轻咳两声,涂山柔柔问道:“然后呢?目前她是涂山的顶级战力,绑架了她涂山……”

“你目前也有一方妖主的实力了,再加上你本身所具备的力量,一般妖主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你代雅雅姐出面战斗。自我捏造个身份,只要不有损涂山颜面的事,随你怎么捣鼓。前面三十里就到涂山后山区域了,雅雅姐每天傍晚将会从那里回涂山,我们就在那里守着。”明白涂山柔柔的意思,涂山容容说出计划的下部分。

“嗯——捉到她过后我可以欺负她吗?”背起涂山容容,涂山柔柔问出心中的话。

涂山容容微笑道:“在我面前,不行。”

在你面前不行,那这意思就是不在你面前就可以施行。嘴角牵起弧度,涂山柔柔十分期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皓月当空,繁星若珠。寂静的森林内,一位高挑的女子颤颤巍巍扶着树向着涂山方向前进着。

“柔柔,出手!”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的童声伴随着掌风直袭女子过去。

“哼!不知死活!”女子冷哼,猛烈的寒意在周身爆发,逼退了袭来的攻击。

“呼——差点被冻到,看来对付你不论何时都得拿出真本事!”涂山柔柔看着涂山雅雅,哪怕她已经法力耗尽依旧是不容小觑。他的右手腾起紫色的光辉,执掌杀伐右手被他激活了。

他一招手,一杆银白神兵由皎月中飞出,拖着皎洁的辉光宛若一颗横贯天际的流星极速飞邻。

“久违的感觉,哈哈。一招,我不会给你留任何情面的!”

神兵握在手中,涂山柔柔通体都环绕着光辉粒子,光辉粒子融入他的短发内,黑色短发焕发出银洁光辉,开始生长变长。

身体吸收光辉粒子,也跟着在发生变化,眉梢如锋,目似恒星,不怒自威,气质超然,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肌肤,白皙如玉,还弥漫着点点荧光,仿佛是仙神下凡,圣子降世般。

“这……这种力量……你……你到底是谁?!”

涂山雅雅感受到了压迫力,这是一种无形的气场引起的,对方男子实力并不算很强,若是在自己全盛时期他不是对手,但他似乎掌握某种神力,现在她已经法力枯竭,居然无法挣开压制施展手段脱逃。

“我?是啊,我是谁呢?哼哼哼……小时候整天欺负我,抢我糖葫芦,我这个人啊可是很记仇的。”涂山柔柔咧嘴笑出一嘴白灿灿的牙齿,抡起枪锋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