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
白渐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碎片划破了他的掌手,鲜血汩汩往外流。
随侍心惊胆战地看着白渐泛黑的脸色,说道:“主、主子,您的手……”
“滚出去!”
小厮连滚带爬跑出了书房,却撞见了……
白渐一把扫落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胸口起起伏伏。
“驸马怎么生这么大气?”
那人的声音,慵懒带着一丝餍足的娇媚,白渐一怔,看着一袭紫衣的扶因走进书房。
小厮哆哆嗦嗦喊道:“公、公主!”
扶因长袖一挥,小厮连忙跑了。
白渐大喜过后,却是惊疑。
男人抿了抿薄唇,看着扶因:“人我已经还给公主了,公主还要什么?”
“驸马真是大气。”
她抬起长袖,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白渐大怒,闪身在扶因前面,掐住她的下颔:“公主莫要得寸进尺。”
“咔嚓。”
莫名的响声在屋顶上响起。
白渐刚要掀眸,扶因索性甩开了他的钳制,反手掐住他的下颔。
“红叶。”
一道红色闪过,白渐感觉双膝一疼,下一秒跪在扶因面前。
她用靴子踩上了他的膝盖,单手捏住白渐的下巴。
两双眼睛对上。
“我来做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
白渐眸底闪过一道深痛,接着冷笑道:“公主要为了那上不得台面的面首,指责我这个正夫?”
扶因倏然收紧了手,白渐的皮肤便压了出两道红痕。
她有些怒:“苍寂,他不是面首!”
白渐紧紧盯着扶因,咬牙切齿道:“谢扶因,你莫要忘了,我白渐才是你的夫君!公主再喜欢他,他也只是那见不得人的小倌儿罢了!”
恨极了。
这男人恨极了苍寂。
不惜用面首、小倌儿要刺扶因的心。
屋顶的瓦砾似是被鸟啄了,“咯吱”了几下。
扶因甩开了白渐,冷声道:“我不认,你便什么都不是!”
手上的血还没止住。
小厮再进来时,看着白渐的手,仓惶道:“主子,我这就去叫医官去!”
白渐缓缓转动黑眸,看着手上的血痕。
为了那人的一点伤口,她亲自来审问他。
而他手上的伤,她却视而不见!
“苍,寂。”
……
“公主,何必为了我,伤了和驸马的和气。”
扶因回到厢房时,苍寂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伸手往被窝里一探,抬眼,问道:“你跟着我过去了?”
苍寂垂下眼,长长的眼睫轻颤:“我只是、只是担心……公主。”
扶因猝不及防堵住他的唇,轻声问道:“你可愿我这般对他?”
苍寂瞳孔收缩:“我……”
“不愿!”
“屋顶上的是你吧?”
“……是我。”
“既不愿,何必勉强自己?”
“……我配不上公主。”
扶因幽幽地看着苍寂:“阿夭,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
观镜石接收的画面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岑风华拧着眉头道:“不是,这观镜石是不是坏了?怎么他们说话还一顿一顿的?”
明玉心意味深长道:“所以昨夜谢扶因和苍寂仙君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