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虞是晋国第一位国君,父亲是周武王姬发,哥哥是周成王姬诵。成王刚刚即位的时候,唐国发生叛变。当时周朝的实际掌权人周公姬旦派兵征讨,平定了唐国的叛乱。
当时成王的年纪还很小,与弟弟叔虞一起学大人的样子,玩封国的游戏。成王找来一片桐叶当作封国的誓书,对叔虞说:“我用这个封你为诸侯。”
当时负责给周王室管理封国事务的官员史佚听到之后,就准备为叔虞进行封国典仪。成王知道之后,很不好意思的跟史佚说:“我这是跟他一起闹着玩呢。”史佚说:“作为天子是没有什么戏言的,他说出的话史官就会把他记下来并流传下去。”于是这样叔虞就被封到了唐国的土地上为诸侯。
曲沃代翼
穆侯四年,穆侯娶了齐国的公主姜氏为妻,并在穆侯七年生下大儿子太子仇,又在穆侯十年生下小儿子成师。
穆侯二十七年,穆侯去世,穆侯的弟弟殇叔趁机发动政变,赶走了太子仇,自立为国君。四年之后,太子仇带领自己一批党羽杀回晋国,并杀掉了殇叔,夺回了国君的位子,他就是晋文侯。
晋文侯三十五年,文侯去世,他的儿子昭侯姬伯即位。
晋昭侯元年,文侯的弟弟成师被封到曲沃,号称桓叔,当时他已经有五十八岁了。他任用靖侯的庶孙栾宾为相,并到处结交权贵,网罗了一大批的人。曲沃当时是晋国一座非常大的城邑,它比当时的晋国都城翼城还有大,还要坚固,所以这为以后晋国长达几十年的内乱打下了伏笔。
晋昭侯七年,昭侯的大臣潘父杀死昭侯,派人迎立成师来翼城即位,但遭到其他大臣的反对,他们派兵阻挡成师进入都城翼。成师没有办法只得再等时机,回到了曲沃。
晋国大臣赶走成师之后,拥立了昭侯的儿子姬平为国君,是为晋孝侯。孝侯一即位就将杀死自己父亲的潘父给杀死,来报杀父之仇。
晋孝侯八年,成师去世,他的儿子姬襓继承了他的位子,是为曲沃庄伯。
晋孝侯十五年,曲沃庄伯趁孝侯不备之际,杀死了孝侯,想要取代他。又一次遭到了晋国大臣的反对,他们带兵将曲沃庄伯赶出翼城,曲沃庄伯不得不离开翼城逃回到曲沃。
曲沃庄伯逃走之后,晋国大臣拥立孝侯的儿子郄为国君,是为晋鄂侯。
晋鄂侯六年,鄂侯去世,曲沃庄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认为夺取国君之位的时机已到,于是带兵攻打翼城,翼城的人殊死抵抗。周平王听到作为臣子的曲沃庄伯几次犯上作乱,于是派大臣虢公带兵去攻打曲沃庄伯,曲沃庄伯不得不再一次退回到曲沃。
晋国大臣看到曲沃退兵之后,于是就拥立了鄂侯的儿子光为国君,是为晋哀侯。
晋哀侯二年,曲沃庄伯去世,他的儿子姬称继承了他的位子,是为曲沃武公,也是后来的晋武公。
晋哀侯八年,晋军入侵陉廷,陉廷的人打不过晋军,于是派人跟曲沃武公合谋一起对付晋君。
第二年,晋军与陉曲联军在汾旁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晋军战败,晋国国君哀侯也被俘虏。这场战争大大的削弱了晋国国君这边的军事实力,从此之后晋君再无力对付曲沃的攻击了。
晋哀侯被俘虏之后,晋国大臣拥立了哀侯的儿子小子为国君,是为小子侯。曲沃武公听说,晋国大臣重新拥立了国君,知道这个哀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于是他派手下韩万将哀侯杀死。
晋小子侯四年,曲沃武公诱骗小子侯,将他杀死在绛都。周桓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于是派大臣虢仲讨伐曲沃武公。曲沃武公不得已再次逃回曲沃,等待时机。晋国大臣也重新拥立了哀侯的弟弟缗为国君,是为晋侯缗。
晋侯缗二十八年,衰弱无力的晋国国君势力,再也无力抵抗曲沃武公的大军,曲沃军队进入翼城杀死晋侯缗。曲沃武公为了能够得到国君的位子,他将晋国所有财宝全部送给周釐王。周釐王得到这么多财宝当然很高兴,就答应了曲沃武公的要求,派大臣前往晋国封他为晋国国君。
从这以后,晋国的国君一系从文侯转到了成师一脉了。这件事件是周朝历史上第一次小宗代大宗成功的事件,这件事件也开启了各国包括周天子小宗争夺君位的先河,之后一批又一批的小宗为了能够取代大宗的地位,前赴后继的奔波着。
太子申生之死
晋武公成功的夺取到国君的位子之后,没几年就去世了。他的儿子诡诸即位,是为晋献公。
晋献公五年,献公派兵攻打骊戎,弱小的骊戎当然无法抵抗,只得投降。他为了保全自己也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国家,通过历来的规矩,用财宝美女来贿赂晋国。骊戎首领有两个漂亮的女儿,于是就被送到了晋国宫中,成为献公的宠妃。
晋献公得到两个美女之后,开始沉浸在温柔乡里面,与自己三个得力的儿子关系逐渐的疏远。
晋献公十二年,骊姬生下一个可爱的儿子,取名叫奚齐。献公也许爱屋及乌吧,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儿子,甚至想要废掉当时的太子申生,改立奚齐为太子。但是他的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遭到了大臣们的反对,所以事情一直没有成功。
虽然遭到大臣们的反对,但是献公还是不死心。他想了一个主意,他以曲沃为祖宗宗庙所在地为理由,派太子申生去曲沃看守宗庙,认为这样太子与大臣们的关系逐渐会疏远。他为了剪除太子的势力,将支持太子的两个公子也派出到边境镇守边关。
他将公子重耳派往与秦国接壤的蒲城,将公子夷吾派往与翟国接壤的屈城。自己带着骊姬与儿子奚齐留在都城绛,这样来加大大臣们与奚齐之间的关系。这些命令一下,晋国百姓官员都意识到太子被废不远了,大家为了自保都闭口不谈这些事情。
献公为了讨好安慰自己的宠妃骊姬,跟她说:“我早就想要废掉太子,改立奚齐为太子了。”骊姬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的表现很奇怪,她不但不高兴反而哭着对献公说:“太子申生被立为太子,是在各诸侯的见证下册封的,而且太子多次带兵出征,立下很多功劳,大家对他也很爱戴,现在怎么因为我的缘故就违背礼法废嫡立庶呢?如果国君你一定要这样办的话,那我只能以死来谢罪了。”
虽然骊姬表面上不断说太子申生的好话,但背地里却派人到处散播不利于太子的谣言来中伤他,以离间献公与太子之间的父子关系。
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趁献公准备出去打猎的时机,筹划了一场针对太子的阴谋。她派人跟太子说:“国君晚上梦到了你的母亲齐姜,你赶快去宗庙祭祀你的母亲,然后将祭肉献给国君。”
太子没有任何的怀疑,就按照骊姬的说词去做了。太子做完一切之后,就派人将祭肉快速的送往都城绛。当使者来到绛都的时候,刚好献公还在打猎没有回来。
国君没有回来,祭肉就被送进宫中收藏了起来。骊姬抓着这个时机,偷偷派心腹的人将毒药放进祭肉里面,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两天之后,献公兴高采烈的打猎回来了。手下的人趁机将祭肉献给国君,也许献公打猎真有点饿了吧,他没有怀疑正伸手要去吃。骊姬这时突然说道:“祭肉是从很远的地方送来的,应该试一试才来吃。”献公觉得有道理,于是叫人牵了一条狗来,给狗吃,狗吃完就死掉了;又叫了一个身份低下的下人来吃,也吃完就死掉了。”此时的气氛很尴尬,很紧张。
随着一声哭泣的声音,这个尴尬又紧张的气氛被打破,声音从骊姬的口里发出的,她说:“太子怎么这么狠毒啊,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谋害,更何况对待其他人呢?现在国君的年纪也很大了,生死都是在旦暮之间了,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她反过来对献公说:“太子之所以有这样的行为无非就是我和奚齐的缘故,现在我愿意带着奚齐离开晋国,去其他国家避难,或者我和奚齐自杀来打消太子的疑虑。这样就不会遭到太子的毒手了,到了今天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从你的话呀,这是我自己的过错。”
绛都的这些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太子申生的耳朵里,太子很害怕,于是逃到了新城躲避。
献公听了骊姬的言语,又加上太子慌忙逃走,更加坚信太子谋杀自己是事实了。他大发脾气,派人将太子的老师杜原款处死。
这个时候有人劝太子说:“这很明显是骊姬嫁祸给你的,你为什么不亲自去跟国君言明呢?”
太子叹气的说:“国君现在老了,没有骊姬的陪伴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而且国君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别的话呢?”
又有人说:“那太子你现在为什么不逃亡其他国家避难呢?”
太子说:“现在我背负着杀父殺君的骂名,那个诸侯会接纳我呢?现在我只能以死来表明我的清白了。”
这一年的十二月,太子申生在左右都不得的压力下选择自杀在新城。
太子申生的自杀,开启了晋国新一轮的君位之争。
晋国内乱
太子申生自杀的消息传到绛都之后,得到消息的公子重耳和公子夷吾赶紧起身去绛都谢罪。他们来到绛都之后,还没有见到献公。有人对骊姬说:“二位公子心里对你害死太子很怨恨。”
骊姬听到之后,心里很害怕。于是她假传献公的口令,派人去责备二位公子说:“申生谋害我的这件事情,二位公子肯定是知道的吧。”
二位公子听到父亲这么说,很害怕,不敢在绛都多待,连夜就跑回了各自的镇守城邑。
献公听到二位公子无故就连夜跑了,怀疑他们跟太子申生有什么阴谋,才会如此害怕,他愤怒的叫人去抓二位公子。
负责抓捕公子重耳的是一名宦官叫勃鞮的蒲城本地人和一名武士,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蒲城。宦官趾高气扬的来到公子重耳的身边,要求他赶快自杀。
公子重耳一方面与他纠缠,一方面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翻墙而去。武士看到公子重耳要翻墙,于是去追他,此时的重耳已经要翻完了,武士只扯下重耳的一只衣袖,就让他逃跑了。
而抓公子夷吾的人却没这么顺利了,当他们来到屈城的时候,大门紧闭。不管任何进攻也没能打进去,这样僵持了一年。
公子重耳逃走之后,连夜离开晋国,跑到了他的母国翟国躲避。
第二年,献公看到屈城久攻不下,于是派将军贾华带领大军前去征讨。小小的屈城当然无法抵抗晋国的大军,夷吾没有办法带着自己的一批手下向翟国去避难,而他的手下谋士冀芮却阻挡他去翟国说:“我们不能去翟国,因为现在公子重耳也在翟国,如果我们也去的话,晋军肯定会全力攻打翟国,到那时,翟国为了自保就会把我们都交给晋军。不如我们现在去梁国,梁国靠近秦国,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可以去秦国躲避。”夷吾觉得冀芮说的有道理,于是改变路线向梁国而去。
晋献公二十六年,齐桓公在葵丘召集各诸侯会盟,晋国也在这个行列。当时的晋献公身体已经不太好,生着病。因为献公生病,所以晋国行走的很缓慢,没有到达葵丘的时候遇到了周朝人宰孔,宰孔劝晋献公不要参加这次会盟。此时的献公病情越来越严重,加上路途还很遥远,于是就返回了晋国。
回到绛都的晋献公眼看是快不行了,他找来亲信大臣荀息,对他说:“我想要将国君的位子传给奚齐,可是他的年纪还小,各位大臣都不会服从他,所以我害怕我死后,各位大臣会叛乱。我希望你能够拥护他,可以吗?”荀息回答说:“可以”
晋献公还是不放心,又反问道:“那你用什么来证明呢?”荀息说:“将死了的人复活,活着的人不惭愧,就用这个来验证吧。”
就这样晋献公将奚齐托付给了荀息,并拜他为晋国相国,管理国家政事。
这一年的九月,晋献公走完最后的人生,离开了人世。晋献公刚刚离世,晋国大臣里克和邳郑就密谋策划迎立公子重耳回国即位。其他的各位公子的党徒也纷纷趁机作乱,拥立各自的公子为君。
有人问荀息说:“现在三位公子的党徒都想趁机拥立各自的君主,而且他们外面有秦国的支持,你要怎么办呢?”荀息说:“我不会辜负先君的嘱托的。”
十月,里克在献公的葬礼上杀死了公子奚齐,当时的献公还没有下葬。荀息听到奚齐被杀,心里很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献公的嘱托,想要自杀。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人赶忙拦下他,给他出主意,建议他不如拥立奚齐的弟弟,骊姬妹妹的儿子悼子为国君。荀息觉得这也符合献公的愿望,于是答应了。
荀息拥立悼子为国君之后,下令安葬献公。
十一月,里克又在上朝的时候,突然杀死悼子,荀息自感辜负了献公的嘱托,也跟着自杀了。
里克先后杀死奚齐和悼子以后,于是派使者去翟国迎立公子重耳回晋国为国君。但是此时的重耳被国内的复杂局面,吓得不敢回国。于是对使者说:“我背叛父亲的言语,选择流亡在外。父亲去世之后,又不能尽儿子的孝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回去即位为君呢?希望大臣们重新推选一位公子吧。”
使者没有办法,只得回到晋国将重耳的话转述给里克。于是里克又派人去梁国迎立公子夷吾回晋国即位,夷吾刚想答应,他的谋士吕省和郤芮却对他说:“国内还有那么多公子,他们却不拥立,跑到国外来迎立公子你,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不如我们去向秦国求助,这样有秦国的支持就不怕他们有什么图谋了。”
于是夷吾派手下的郤芮带着许多财物前往秦国贿赂,他们与秦国约定:只要秦国帮助夷吾成功即位,夷吾就将晋国河西之地割让给秦国。
夷吾私下里又写了一封信给里克,也跟里克约定说:只要里克帮助夷吾即位,那么夷吾就将汾阳封给里克。
就这样秦穆公派兵护送夷吾前往晋国即位,此时的齐桓公听说晋国发生严重的内乱,也带领军队来帮助晋国。当秦军护送夷吾到秦晋边境的时候,齐国的军队也已经到达。齐桓公派隰朋带兵与秦穆公一起进入晋国境内,护送夷吾回到绛都即位,这就是晋惠公。齐桓公也到达晋国高粱,就返回了齐国。
晋惠公元年,惠公派遣邳郑出使秦国,以表达感谢和商讨割地的事情。此时的惠公不想割地给秦国,于是他派邳郑跟秦穆公说:“当初我与君主你约定,只要你帮助我即位就割让河西之地给你,但是现在国内的大臣们却不同意这件事情。说,晋国的土地是历代先君辛苦开创的,当初你流亡在外,怎么能随意的承诺将地割让给别人呢?我无法说服国内的大臣,只能向秦国谢罪了。”
晋惠公没有将河西之地割让给秦国,同样他也没有实现当初给里克的诺言,而且他恩将仇报将里克给罢了官职。
四月,周襄王与秦国齐国大夫一起邀请晋惠公见面,晋惠公害怕自己一离开晋国,里克等人会趁机叛乱,拥立流亡在外的哥哥公子重耳。于是他决定派人赐死里克以绝后患,他派人跟里克说:“虽然当初没有你的一系列行为,我是无法做上这个国君,但是你毕竟杀死了两位国君一位大臣,你的心里难道不愧疚难过吗?”
里克回答说:“如果当初我没有这么做,哪有你今天的国君之位。你想要除掉我,什么好的理由找不到?却找这么一个理由,看来我的命已经要走到尽头了。”说完他拔剑自杀而死。
里克自杀的时候,邳郑正在秦国出使还没有回来。他在秦国听到里克自杀而死之后,知道惠公是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他跑去见秦穆公说:“吕省、郤芮和冀芮这几个人其实并不是完全忠于晋君,如果秦君用财宝去贿赂他们的话,一定会同意将夷吾赶出晋国,而拥立公子重耳为国君。”
秦穆公觉得有点道理,可以试一试。于是派了一批人一起跟随邳郑返回晋国,这些人按照秦穆公的意思去贿赂那三位晋国勋贵大臣,这三个大臣看到秦国的使者来贿赂自己知道这肯定是邳郑的意思。于是他们一起合谋到:“这肯定是邳郑为了保全自己,在秦君面前出卖了我们。”
第二天,他们将此事告诉了惠公,惠公将邳郑和里克的党羽七舆大夫这些人全部杀死。邳郑的儿子邳豹死里逃生的从晋国逃到了秦国,他向秦穆公建议,趁晋国现在内部不稳之际,讨伐晋国,秦穆公没有同意这么做。
晋惠公即位一年以来,先后背弃秦国与里克之间的约定,又杀死多位大臣,大家都不归附于他。
晋惠公二年,周朝使者召公路过晋国,晋惠公非常无礼的对待他,最后实在忍不住嘲讽惠公。
晋惠公四年,晋国大旱,向秦国求助,秦穆公向百里奚征求意见。百里奚认为,虽然晋君很无道,但是晋国的百姓没有过错。听到百里奚的意见之后,秦穆公于是派人将大量的粮食送给晋国以解决晋国的饥荒。
第二年,秦国发生严重的大旱,于是向晋国求助。晋惠公召集大臣合计,最后惠公决定不帮助秦国,并且准备趁秦国饥荒攻打秦国。秦穆公听到晋国竟然不愿意帮助自己还要准备攻打自己,非常愤怒,也准备兴兵攻打晋国。
晋惠公六年,秦国与晋国在韩原展开一场大战。战局对秦国不利,秦穆公被围困在晋军中间,在这危险的紧要关头,突然晋军队伍里涌现一百多秦国百姓装束的人,他们誓死护送秦穆公脱围。晋惠公远远看到秦穆公要脱出重围了,于是亲自带领很少一部分兵马去追赶,在追逐的路上突然遇到秦军大部队,晋惠公一紧张马踩进淤泥里面出不来,最后被秦军俘虏。
秦穆公的夫人是晋惠公的异母姐姐,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俘虏知道秦穆公会杀掉他,于是决定救自己的弟弟。
她穿着素服哭泣的来找秦穆公,劝他不要杀死晋惠公。最后秦穆公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秦穆公放过了晋惠公,他对晋惠公大骂一顿,希望他能够痛改前非,并与他一起歃血为盟,不得再无故兴兵打仗。
晋惠公回到晋国之后,威信扫地,知道自己的位子更加不稳了。所以他很害怕大臣们会趁机与在国外流亡的哥哥公子重耳合谋,夺取他的国君之位。于是他派了一个刺客去暗杀重耳,可是暗杀重耳的消息被重耳事先知道了,于是重耳决定离开当时他所在的狄国,去齐国躲避惠公的加害。
晋惠公八年,晋惠公遵守当初与秦穆公的约定,将太子圉派往秦国为人质。
晋惠公十三年,惠公病重,当时晋国国内有好几个惠公公子,远在秦国的太子害怕,惠公如果去世后,国内的大臣会拥立其他的公子为国君,于是偷偷的离开秦国回到晋国。第二年,晋惠公去世,太子圉即位,是为晋怀公。
晋怀公不辞而别的行为,使秦国非常不满,于是秦穆公派人去楚国将流亡在外的公子重耳迎到秦国,准备拥立他回晋国即位。
晋怀公刚即位,就听说秦国将公子重耳迎到了秦国,他知道秦国要拥立公子重耳来做晋国的国君了。所以他下令给跟随公子重耳在晋国的家属说:限期之内,你们写信给你们的家人,要他们马上回到晋国,如果限期之内没有回来的,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狐突的儿子狐毛和狐偃一直以来都跟随公子重耳流亡在外,但是他却拒绝了晋怀公的要求,不愿意写信召回自己的儿子。怀公知道后,大怒,命人将狐突给抓起来。狐突对怀公说:“我的儿子一直都跟在公子重耳的身边,现在要我召回他,这不是让他做背叛自己君主的行为吗?”晋怀公看他实在不想召回自己的儿子,于是下令将他处死。
当晋怀公在国内实行血腥统治的时候,秦穆公带领着兵马护送公子重耳在返回晋国的路上了。他派人与晋国大臣们联络,里应外合一起拥护公子重耳为国君。
晋怀公听到大臣们都支持公子重耳返回晋国即位,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么了,于是逃到高粱这个地方,晋怀公来到高粱没多久就被人杀死了。
晋怀公被杀死的消息传到秦国军营,秦穆公于是发兵前往曲沃,拥护公子重耳即位,是为晋文公。
重耳流亡
晋文公重耳,他是晋献公的儿子,母亲是翟国狐氏的女儿,与公子夷吾的母亲是亲姐妹。公子重耳从小喜欢结交一些有才华的士人,他十七岁的时候身边就有五个贤士跟随他。这五个人分别是:赵衰(其后代建立了赵国)、狐偃咎犯(文公的舅舅)、贾佗、先轸、魏武子(其后代建立了魏国)。
献公当太子的时候,重耳已经成年了,到献公即位的时候,重耳二十一岁。
重耳因为太子申生的事件,被迫离开晋国,逃到了翟国,后来又到了狄国,到狄国的那年他已经四十三岁了,当时他手下有几十个人一直跟随着他。
公子重耳来到狄国的那一年,狄国攻打咎如,得到了两个女子,大一点的女子嫁给了重耳为妻,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重耳在狄国待了五年,晋献公就去世了,之后晋国发生内乱,晋国大臣里克先后杀死奚齐悼子之后,想要拥立公子重耳回晋国即位,但是此时的重耳对国内的局势并不清楚,没有答应。
晋惠公七年,惠公派遣宦官履鞮和一个壮士来刺杀重耳,重耳由于事先知道消息。与赵衰一起商量之后说:“当初我们来到狄国,是因为狄国能够帮助我们。现在我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也没什么进展。我们只能去大国才能保全我们自己。我听说齐国的国君非常好客,志向远大有称霸的野心,对待各诸侯也十分友善。我听说现在管仲和隰朋都已经去世了,他正需要一批贤士来帮助他,不如我们去哪里吧。”就这样他们决定出发去齐国,重耳临行之前对自己的妻子说:“你再等我二十五年,如果二十五年之后我没有回来,你就找个人嫁了吧”。
他的妻子笑着跟他说:“二十五年之后,也许我的坟墓都长满荒草树木了。不过如果我还活着就一直等着你。”重耳在狄国待了十二年的时间。
重耳往东行走,来到了卫国,卫国国君卫文公对这个落难的晋国公子没什么好感,连食物都没有供给。重耳没有办法,只得离开卫国来到一个叫五鹿的地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派人向当地的农民要点食物,农民见到这一群衣冠华丽的贵族公子来向自己讨食物,气不打一处来。他们用罐子装了一罐的土给重耳吃,重耳非常愤怒,被旁边的赵衰给制止了,他说:“老百姓给我们送来土地这是个好的兆头,我们应该恭敬的接受他。”
之后重耳千辛万苦的来到齐国,齐桓公很热情的接待了落难的晋国公子重耳。将一个宗室的女儿嫁给重耳为妻,送了二十匹马给他做出行工具,并且送了很多财宝还有房子让他能够在齐国安心呆下去。
重耳来到齐国两年,齐桓公就去世了。齐国在齐桓公去世之后发生了一场大乱,竖刀等人趁齐桓公刚刚去世之际将太子赶出了齐国,拥立了无诡做了国君。
重耳在齐国待的第五年,他的手下们不满重耳沉浸在酒色温柔乡里,开始秘密商议将重耳带离齐国。有一天他们在一棵桑树下商议的时候,被重耳妻子身边的一个侍女给无意中听到了。侍女回到家中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重耳妻子,重耳妻子为了防止侍女说出去,就将她秘密杀死了。
晚上她劝重耳不要沉浸在温柔乡里,要去干他的大事。重耳却说:“人生的欢乐不过这是这样,我就在这里安心的度过一生吧,不想离开了。”
重耳妻子说:“你是一个大国的公子,因为有难才投奔到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士子抛弃自己的家庭一直跟随你来到这里,你却为了享乐抛弃自己的事业,我都为你感到羞愧难当,你现在不离开齐国去争取功名,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去争取呢?”
重耳妻子知道重耳不可能听得进去她的话,于是找到赵衰这些人一起商议将重耳灌醉,用马车送出齐国。
当重耳从酒醉中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齐国很远了。重耳看到这种情况很生气,拔剑就要杀掉自己的舅舅狐偃咎犯。
咎犯却说:“杀掉我如果能让你回到晋国的话,这将是我的目标。”
这个时候重耳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了,他扔下剑对咎犯说:“如果最后没有成功的话,我就要吃舅舅你的肉了。”
咎犯笑着说:“如果真得没有成功的话,到那时我的肉腥臭的不能吃了。”
重耳最后没有返回齐国,而是继续向西面行去。他先来到曹国,曹国国君曹共公对重耳并不瞧得上,而且还讽刺重耳。曹共公不愿意招待重耳一行,曹国的大夫劝谏国君不成,只得私下里叫人送去了食物和一块璧玉。重耳接受了曹国大夫的食物,却拒绝了送来的璧玉。
离开曹国,重耳一行来到宋国,当时宋国国君宋襄公在与楚国的战争中打了败仗。宋襄公听说重耳是晋国非常贤德的公子,于是热情的接待了他。
离开宋国来到了郑国,郑国国君郑文公同样看不上这个落魄的晋国公子,重耳不得不离开郑国,来到楚国。
楚国国君楚成王对这个万里之遥的落魄公子非常热情,对他尊敬有加。重耳也对这个大国的国君如此高规格的接待自己非常感谢。
有一次,楚成王与公子重耳宴饮喝酒,喝到半道的时候,楚成王开玩笑的跟重耳说:“我对你这么好,如果你以后回到晋国为国君了,你用什么来报答我今天对你的恩情啊?”
公子重耳回答说:“国君你不缺金银财宝,不缺美女。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你呢!”
楚成王又反问道:“哪难道你就不打算报答了?”
重耳说:“如果万不得已,我们两国发生战争了,我愿意主动先撤退三舍。”
楚成王听到重耳的话没有说话,而他身边的大将子玉却不高兴了。
他对楚成王说:“大王你对待重耳那么好,他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现在反而出言不逊,请你杀掉他以绝后患。”
楚成王回答他说:“晋公子重耳是一个很贤明的人,而且现在他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困苦流浪,跟随他的人都是一些很有才华的人,这是老天爷注定给他的命运,我们怎么可以随便杀掉他呢。”
重耳在楚国待了几个月,晋惠公的太子圉就偷偷的离开秦国回到了晋国。太子圉的离开引起秦国的不满,他们决定拥立公子重耳为晋国国君。于是他们打听到重耳在楚国,就派人来迎接重耳去秦国。
晋公子重耳去秦国,临行前楚成王对重耳说:“楚国离着晋国中间隔了好几个国家,而秦国与晋国接壤,秦国国君也是一个很贤明的君主,你安心的去秦国,肯定会成功的回到晋国的。”同时楚成王送了很多财宝给重耳帮助他去秦国。
晋公子来到秦国,秦穆公选了五个宗室的女儿嫁给重耳,并且将太子圉的妻子嫁给重耳为妻。起初重耳不敢接受这些,但是秦国司空季子对他说:“他治理的国家我们都可以讨伐,更何况他的妻子,而且现在正是秦晋两国结亲的大好时机,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小礼节呢?难道你要为了这些小礼节破坏大事吗?”
于是重耳欣然接受,秦穆公看到重耳接受了他的礼物。非常高兴,两个人大饮了一杯酒。赵衰趁着大家高兴,于是演唱了一首《黍苗》的诗歌。秦穆公听完之后,对重耳说:“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呀。”
赵衰和重耳离席,顿首说:“我仰望你就想老百姓仰望及时雨一样啊!”
第二年,晋惠公去世,晋国大臣听说重耳在秦国,纷纷要求重耳回晋国即位。秦穆公看到时机成熟,于是亲自带兵护送重耳返回晋国。晋怀公听说秦国带兵护送重耳回晋国,于是派兵前去阻拦,但是当时除了晋怀公几个亲信大臣以外,都希望重耳能够即位,所以大家都没有按照怀公的意思阻拦秦国军队。
晋文公元年,秦军护送重耳渡黄河时,他的舅舅咎犯对重耳说:“我跟随你周游各国,见到了你的落魄也有得罪你的地方,这些我都记得,何况君主你呢?所以我现在请求离去。”
重耳听到舅舅的一番话,非常着急说:“我对着黄河河伯起誓,以后一定与你们一起享受这些富贵。”说完将自己身上的璧玉投入黄河,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真心。
当时介子推也在船上,他看到这一幕之后,大笑着说:“这是老天爷的帮助才有公子的今天,而子犯却以此来要挟公子换取富贵,我都为他羞愧,我不想与这种人一起同朝为官。”于是他又偷偷的渡河隐居了起来。
他们渡过黄河之后,秦军将令狐给围困起来,晋军也驻扎在庐柳。
二月,咎犯代表重耳在郇与秦国将军、晋国内的大臣们盟誓。之后重耳带领手下人进入晋军军中,跟随晋军来到曲沃,并在这里即位,是为晋文公。晋怀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于是逃到了高粱,不久就被人杀死在这里。
晋怀公的几个亲信大臣是不同意拥立文公的,在听到晋文公即位,晋怀公被杀之后。他们决定刺杀文公。他们约定一起趁文公在宫中之际,放火烧公宫,然后带兵杀进宫中杀死文公。
起先文公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而当初几次要杀文公的宦官履鞮知道他们的密谋。他想用这件事情来换取自己当初的过错,于是去求见文公。文公对当初的事情非常在意不愿意见他,他叫人传话给履鞮说:“当初在蒲城的时候,你想要杀我我逃了出来,后来我跟狄君打猎的时候,你又向惠公要求来杀我,惠公给你三天的时间,你却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到达了,你为什么要跑这么快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履鞮回答说:“我只是一个刑余的人,不敢用二心来侍奉自己的君主。所以才得罪了你,现在你返回了晋国做了国君,还这样计较当初的事情吗?当初管仲射伤齐桓公,最后还辅佐他成为一代霸主。现在我这个刑余的人有一件生死悠关的事情要告诉你,而君主你却不愿意见我,到大祸临头的时候后悔就晚了。”
听到这些言语,文公知道事情很严重。于是召见了他,他将吕省等人的阴谋告诉了文公。文公本想将吕省等人召进宫中一网打尽,但又害怕自己刚刚即位其他的大臣也不服自己。最后决定自己该换行装,偷偷离开公宫,去秦国大营暂避风头,当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文公不在公宫里面。
三月,吕省等人按照事先的约定,先将公宫烧起来,然后带着一批党羽冲进宫中杀死文公。虽然火烧了起来,但是冲进宫中却找不到文公的身影。他意识到计划可以被泄露了,想要逃跑,这个时候秦国派来使者请他到秦国暂避,他没有怀疑,于是到了秦国军营,被秦穆公下令杀死在黄河岸边。
吕省等人的叛乱平定之后,文公于是返回到宫中。回到宫中之后派人将在秦国的夫人迎接回到晋国,秦穆公为了防止意外,也派了三千兵马护送到晋国。
文公称霸
文公即位之后,他一改当初父亲献公和弟弟惠公的做法和行为。对待功臣大加封赏,功劳大的封给城邑,小的封以爵位,反正对所有有功的人大加赏赐。对待百姓不去骚扰他们,尽量不对外战争,让百姓安心耕种土地。
这一年,周襄王的弟弟叔带将周襄王赶出国都洛邑,周襄王逃到了郑国,他派人向文公求救。当时晋文公刚刚即位没多久,他对周襄王的求救犹豫不决,于是他派人用重金去请介子推出山,手下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介子推,介子推不愿意出山,他对来人说:“献公有九个儿子,现在还在世的只有君主一个人了,惠公跟怀公都没有儿子在世了,而且他们不得晋国人民的爱戴。如果老天爷还保佑晋国不绝祀的话,哪只有保佑君主你一个人了。”说完就叫来人回去了。
文公二年,秦国兵驻黄河岸边,准备护送周襄王回洛邑。这个时候赵衰对文公说:“想要谋求霸主这个地位,首先要尊重周天子,而且周天子跟晋国是同一个姓氏,如果我们先不去帮助周天子,而让秦国率先,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很难再号令其他诸侯了。现在我们帮助周天子,这将是我们以后的政治资本。”
三月,晋文公终于决定派兵帮助周襄王,晋军很快到达阳樊,并围住温城,将周襄王护送进洛邑复位。
四月,晋文公将王弟叔带抓住,并且杀掉了他。周襄王非常感谢晋文公,将河内阳樊这块地封给了晋国。
晋文公四年,楚成王带着他的小弟们攻打宋国,宋国国君的孙子固突出重围跑到晋国求救。晋文公召集大臣商讨,先轸首先发言说:“成就霸国的事业,就靠今天的这场战争了。”
狐偃之后发言说:“楚国最近才降服了曹国,刚刚才与卫国通婚,我们现在去攻打曹卫两个国家,楚国必定会来相救,这样宋国的危险自然就解除了。”
于是晋文公将军队分成三军,赵衰举荐郤縠为中军主帅,卻臻为副帅;狐偃为上军主帅,狐毛为副帅,赵衰为卿;栾枝为下军主帅,先轸为副帅;荀林父为御戎,魏焠为右。三军浩浩荡荡出征楚国,十二月,攻下山东,将原城封给赵衰。
晋文公五年,晋文公想要借道卫国去攻打曹国,遭到卫国的拒绝,晋文公没有办法于是渡河到南岸绕道攻打曹国,打完曹国之后,返回来又攻打卫国。
二月,晋文公与齐国国君在敛盂进行会盟,卫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希望能够加盟,但遭到晋文公的言辞拒绝。卫侯在齐晋这里没有达到会盟的目的,又跑到楚国,想跟楚国一起结盟,但是卫国国内的大臣反对这样做,于是卫国大臣将这个消息偷偷的告诉了晋文公。卫侯听到消息已经让晋君知道了,于是逃到了襄牛这个地方躲避,将保卫卫国的责任交给了公子买。楚国听到卫国受到晋国的攻击,想要去救援卫国,楚国还没有行动,晋国已经灭掉曹卫两个国家了。
三月,晋军浩浩荡荡的进入曹国,晋文公为了报答当初曹国大臣负羁对自己的帮助,下令不许骚扰负羁的家。这个时候,楚国听到曹卫被灭国了,于是对宋国的攻击更加用力。宋国国君不得已再次派人突出重围向晋国求救。晋文公想要去救宋国,可是当初楚成王对自己很好,不忍心与他结仇。如果不去救援宋国,可是当初宋国国君对自己有恩,左右为难。
这个时候先轸看出了晋文公的心情,他对晋文公说:“我们把曹国国君抓起来,并且将曹卫两个国家的土地都送给宋国,楚国急于保护曹卫两个国家,肯定会放弃攻打宋国。”文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采纳了他的意见,而楚成王也准备撤军回国。
看到楚成王准备撤军回国,楚国大将子玉十分不解,他对楚成王说:“大王对晋国国君那么好,现在知道楚国急于保护曹卫两个国家,却出兵来讨伐我们,这不是看不起大王吗?”
楚成王回答说:“晋国国君在外面流亡了十九年,受到了很多困苦的事情,现在终于回到晋国即位,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清楚,而且也很得百姓的爱戴,这是老天爷的意愿,我们是无法改变的。”
子玉向楚成王请战说:“不是我想要去争功,我只是想堵住那些闲言碎语的人的嘴而已。”楚成王对子玉的无礼言语十分不高兴,就将小量的兵马留给他,就离开了。
楚成王离开之后,子玉派遣宛春去晋国军营宣战说:请你们复立卫国国君,归还曹国的土地,我们就从宋国撤军。
咎犯听到楚国使者的言语很不高兴的对晋文公说:“子玉太嚣张跋扈了我们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先轸听到咎犯的话,却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他说:“楚国的要求可以让三个国家都安定,而咎犯的话会使三个国家都灭亡,所以这是不好的想法。而且我们不答应楚国的要求,就是背叛了宋国。我们可以这样,我们私下里与曹卫两个国家结盟,然后把宛春抓起来,以激怒楚军,然后根据战局局势来做打算。”
晋文公于是接受了先轸的意见,将楚国使者宛春给囚禁在卫国,并且私下许诺曹卫两个国家的国君恢复他们的君位,曹卫两个国家的国君派人跟楚国断绝关系。楚国子玉听到曹卫两个国家竟然跟自己断交,很愤怒。带兵攻击晋军,晋军看到楚国来攻击,下令往后撤退。
晋军军吏对晋军的无故后退很不解,他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后退呢?”晋文公回答说:“当初我在楚国的时候,曾经答应过楚王,如果两个国家发生战争,我愿意主动撤退三舍,现在发生了我怎么能背弃当初的誓言呢?”
楚军看到晋军后撤,都纷纷要求追击,但是子玉怕晋军有埋伏不敢下令追击。
四月,宋国国君、齐国将军、秦国将军和晋文公都退到了城濮,之后大军与楚军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楚军由于人少,以及地形的不利,楚国大败。楚国大将子玉收拢残余兵马离开,回到了楚国。
晋文公打败了楚军,来到衡雍在这里他为周天子修建了一座王宫。
五月,晋文公向周天子举行了献楚国俘虏的仪式,缴获了楚军战车百乘,俘虏一千多人。周天子派遣王子虎去晋军军营封晋文公为伯,并赐给晋文公许多东西,晋文公三次辞谢之后,顿首接受。之后王子虎代表周天子号召各诸侯来衡雍会盟,晋文公以方伯的身份参加这次会盟,这也标志着晋文公正式成为春秋霸主。
会盟时,晋文公将缴获楚军的战略物资,全部焚毁,大火烧了好几天。晋文公看到这种情况,不断叹气,他的左右侍从看到晋文公的表情很疑惑的问道:“我们打败了楚军为什么你还要担忧呢?”
晋文公回答说:“我听说打了胜仗能够安心的只有圣人才行,所以我才会很忧郁,而且子玉还没有死,这有什么可以欢喜的?”
子玉打了败仗回到楚国,楚成王非常愤怒当初子玉不听自己的话导致现在的失败,于是派人去责备子玉,子玉感觉无颜面对楚成王,最后选择自杀了。
六月,晋文公复立了卫国国君,之后带兵返回晋国。回到晋国之后,晋文公对各大功臣进行嘉奖,他认为狐偃的功劳最大。但是有人很不解的问晋文公说:“城濮之战,都是先轸的计谋啊。”
晋文公回答说:“城濮之战狐偃跟我说,我们不能失信于人,而先轸却说,军事胜利为主,我虽然用他的话打赢了战争,但这只是一时的胜利。而狐偃说的却是万事的功劳,一时的功劳怎么能够比万世的功劳大呢?所以我说狐偃的功劳最大。”
这一年的冬天,晋文公召集各诸侯来温城会盟,他想趁此机会率领他们去朝见周天子,但是害怕自己的威信还不够,诸侯们不服自己。于是派人偷偷的去跟周襄王说,请他到河阳来狩猎,晋文公以此为理由带着大家去朝见天子。
晋文公九年,文公去世,他的儿子欢即位,是为晋襄公。
晋文公之后晋国开始走下坡路,直到晋国灭亡。晋文公时期是晋国最强盛的时期,也是晋国衰败的开始。小宗代大宗事件开启了小宗夺位的先河,同时也使晋国后面的国君为了保住自己的国君位子,对小宗进行大清洗,晋国公室力量逐渐衰弱,国君不得不重用异姓来帮助自己掌握国家,国家大权也开始从晋国国君的手上转入异姓卿大夫的手中,从而导致最后的三家分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