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楚国

楚国的祖先传说是颛顼高阳,到帝喾时期,楚国祖先重黎为火正,立下功劳,于是帝喾将他命名为祝融。

共工氏叛乱,帝喾派重黎去平乱,但是他不用心尽力,被帝喾给杀死了。帝喾于是任命他的弟弟吴回继续接替他的职位火正。

吴回生下陆终,陆终有六个儿子,其中第六个儿子季连的后代就发展为楚国。

周文王时期,季连的后代鬻熊帮助周文王做事,死在了任上。到周成王时期,因为他的祖先帮助过周文王和周武王做事,所以将楚国首领鬻熊的后代熊绎封为诸侯子爵,姓琇氏,居住在丹阳。

楚子熊绎、鲁公伯禽、卫康叔的儿子姬牟、晋侯姫燮、齐太公的儿子吕倔都在周成王的手下为官。

熊渠时期,正是周夷王时期,这个时候的周天子已经开始衰微了,有些诸侯已经不再向周天子朝贡,也不再遵守周礼的约束,互相之间进行攻伐。而熊渠很受江汉流域的百姓喜爱,于是兴兵攻打庸国,杨粤,直接打到了鄂这个地方。他向中原各国宣称:我是蛮夷之人,不跟中原的国家一样的接受号谥。”于是将自己的长子康封为句亶王,红封为鄂王,执疵为越章王。

周厉王时期,周厉王十分的残暴,熊渠害怕他带兵来攻打自己,于是进行了迁移。

楚武王三十五年,楚国攻打随国,随国国君对他说:“我没有任何罪过,你为什么要攻打我”。

楚武王回答说:“我是蛮夷,当今各诸侯互相的背叛,互相攻伐相杀。我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想看看中原的国家政事,请你向周天子给我一个尊号。”

随国国君没有办法,只得帮他向周天子请求给他一个尊号。周天子对于这个南方荒蛮之地的国家没有什么好感,于是给拒绝了,随国国君将周天子拒绝的消息告诉了楚国。

楚武王三十七年,熊通听到周天子的拒绝,非常愤怒,他说:“我的祖先鬻熊辅佐文王做事,最后死在了任上,成王封我的祖先在楚地为子爵诸侯,现在各蛮夷都臣服于我,周天子却不给我加爵位,那我自己给自己加爵位。”

于是楚武王自立为王,自称武王,与随国结完盟就回去了。

楚武王五十一年,周天子将随国国君给召到洛邑,责备楚国称王的行为。楚武王以为随国国君将他给出卖了,于是带兵去攻打随国,在攻打随国的路途中去世了,于是楚军半道就放弃了攻打随国。

楚武王去世之后,他的儿子熊赀即位,是为楚文王,从楚文王开始,楚国的首都迁到了郢。

楚国是当时最强大的四个国家之一,所以整个江汉流域的小国家都害怕楚国。

楚文王十三年,楚文王去世,他的儿子熊烟即位,是为楚庄敖。

楚庄敖五年,他想要杀死自己的弟弟熊恽,熊恽逃亡随国,与随国一起将楚庄敖给杀死,自己即位为楚王,是为楚成王。

楚成王一即位,就广施恩惠,向各诸侯示好,派人向周天子朝贡,周天子看到这个几百年来,从未向他们朝贡的南方强国向他朝贡,非常高兴,将祭祀祖先的祭肉赏赐给楚王,并且说:“任命你在南方镇服各蛮夷不要让他们叛乱,侵犯中原。”于是赐他土地千里,当然这只是承认了楚国当时的土地合法而已。

楚成王十六年,齐桓公带兵侵犯楚国疆域,到达陉山。楚成王于是派将军屈完带兵去阻挡,齐桓公以楚国不向周天子进贡为由来责备他,楚成王答应以后向周天子进贡,于是齐桓公就带兵回去了。

楚成王三十三年,宋襄公想要号召各诸侯来盟会,派人来邀请楚国去。楚成王却很愤怒的说:“召集我去盟会,我要好好的侮辱他。”

于是楚成王接受了宋襄公的邀请,到达盟会地点盂城,楚成王将宋襄公给抓了起来,后来又将他给放了。

楚成王三十四年,郑文公来到楚国朝见楚成王,楚成王于是北上攻打宋国。在泓水大败了宋国军队,宋襄公也被楚军射伤,回去后不久就去世了。

楚成王三十五年,晋国公子重耳来到楚国,楚成王以对待大国诸侯的礼仪来招待他,并且很优厚的待遇将他送到秦国。

楚成王三十九年,鲁国国君派人来到楚国请求楚国出兵攻打齐国,楚成王派遣申侯带兵去攻打齐国,夺下了榖城,将齐桓公的儿子公子雍安置在这里,齐桓公的其他七个儿子为了躲避齐国内乱,于是来到楚国,楚成王任用他们为上大夫。不久又灭掉夔国,因为他不祭祀祝融和鬻熊,所以才将他给灭掉了。

这一年,楚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晋国于是派兵前来救援,楚成王不想与晋国为敌,于是就下令撤兵了。楚国将军子玉不同意这样就撤兵,于是向楚成王请战,楚成王对他说:“重耳在外流亡了很多年,经历了很多困苦的事情,对各地的地形十分清楚,这是老天爷注定他的命运,不可以去改变。”

子玉固执的要求楚成王给自己与晋军作战的机会,于是楚成王愤怒的给了他小量的兵马。子玉最后在城濮被晋军打的大败,子玉带着残兵回到楚国,楚成王非常愤怒的责备子玉,最后子玉觉得无颜面对楚成王,就自杀了。

起初楚成王想要将儿子商臣册封为太子,征求令尹子上的意见。子上回答说:“君王的年纪还不算大,而且内宠又多。如果立了商臣又废黜了他,肯定会发生叛乱的。楚国选择太子,一直以来都是选择年纪小的,而且商臣这个人,眼睛像胡蜂,声音像豺狼,是一个残忍的人,不可以册立为太子。”楚成王没有听从子上的意见,册立了商臣为太子。

楚成王四十六年,楚成王又想要废掉太子商臣改立子职为太子,商臣听说之后还没有确定,于是他去找自己的师傅潘崇说:“怎么样才能够证实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潘崇对商臣说:“你可以招待大王的宠姬江芈而故意对她不尊敬。”

商臣听从了师傅的意见,果然江芈很愤怒的说:“啊,你这个贱东西!难怪大王要杀掉你改立子职为太子。”

商臣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师傅潘崇,说:“可以确信了”。潘崇对他说:“你能侍奉子职吗?”

商臣回答说:“不能”。潘崇又问:“能逃亡到其他国家吗?”

商臣回答说:“不能”。潘崇又问道:“能够干大事吗?”

商臣回答说:“可以”。

十月,商臣带领保卫楚宫的兵士将楚成王给围了起来,楚成王向商臣请求等吃完熊掌再自杀,商臣不同意。于是楚成王上吊自杀而死,商臣即位为楚王,是为楚穆王。

楚穆王即位后,将自己做太子时的宫殿送给自己的师傅潘崇,任用他为太师,掌握国家政事。

楚穆王十二年,去世,他的儿子侣即位,是为楚庄王。

楚庄王即位后,三年的时间不理国政,日日夜夜寻欢作乐,并下了一个命令说:“有谁来劝谏我的,杀无赦。”

楚国大夫伍举不顾楚庄王的命令,向楚庄王劝谏。当时楚庄王左手抱着郑姬,右手抱着越女,坐在锤鼓的中间。伍举对楚庄王说:“我有个事想问大王你,楚国有一只大鸟,他三年都不鸣不叫,你说这是一只什么样鸟?”

楚庄王回答说:“这个鸟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伍举你退下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等过了好几个月,楚庄王更加的沉迷于酒色之中。于是楚国大夫苏从强行进入劝谏,楚庄王对他说:“你不知道我的禁令吗?”

苏从回答说:“如果杀掉我能让大王清醒明白,那这就是我希望的事情。”

于是楚庄王将这些酒色工具全部撤掉,开始处理国家大事。处死了好几百人,也任用了好几百人。他重要伍举、苏从帮助自己处理国家大事,楚国得到很好的治理,老百姓都非常安定和谐。

楚庄王八年,攻打陆浑戎,楚军打到周天子的都城洛邑,他在洛邑城郊进行了阅兵。周定王派王孙姬满去楚营犒劳楚军,楚庄王向王孙姬满询问周天子的九鼎重量,王孙姬满回答他说:“一个国家的国君只要有德行,何必在乎九鼎的重量。”

楚庄王说:“你不要倚仗九鼎,我们楚国只要销毁刀剑上的刀尖便可以铸成九鼎。”

王孙姬满说:“啊呀,君王你忘记这些了吗?当初虞夏兴盛的时候,远方各国都来朝拜,九州贡献金,才铸成象征性的鼎物,为的是让老百姓知道神明的意思。夏桀无道,所以九鼎被殷商夺走六百多年,殷纣残暴,所以九鼎才进入周朝。德行只要分明,虽然你的地位都会被重视,如果昏庸残暴,就算你地位很高也会被轻视。当初成王在郏鄏置鼎,占卜得到传世三十,得年七百的昭示。现在周王室虽然衰微,但是天命还没有更改,九鼎的轻重还不能知道。”

楚庄王知道现在周王室还不能替代,于是撤兵回到楚国去了。

楚庄王九年,若敖氏为相,有人向楚庄王进他的谗言,若敖氏害怕自己会被诛杀,于是叛乱攻打楚庄王,楚庄王于是带兵将若敖氏全族杀死。

楚庄王十七年,楚庄王将郑国都城给围住,用了三个月才将他攻下。楚庄王从皇门进入,郑国国君光着上身牵着羊来到楚庄王身边,对楚庄王说:“我不得上天的眷顾,不能好好的侍候君主你,导致君主愤怒来到我这偏僻的城邑,这是我的罪过,不敢不听从你的命令。如果你将我送给诸侯,我也只听你的话,如果你不忘记厉、宣、桓、武不断绝他们的社稷,让我为你做事,这是我想要的,但是也不敢奢望这样,这是我的心腹的话。”

楚国大臣们劝说楚庄王说:“大王不要同意他的话。”

楚庄王说:“他的君主能够忍受屈辱,肯定也能让他的国民信任他,我们是无法灭亡他的。”

于是楚庄王自己手执军旗,左右挥舞,带领楚国军队撤退了三十里才停住,同时派人同意与郑国和解。他派潘尪与郑国歃血为盟。

六月,晋国来救援郑国,与楚国大战一场,楚军将他在黄河边上打得大败,直接追到衡雍才返回楚国。

楚共王十六年,晋国攻打郑国,郑国向楚国求救,楚共王带兵去救援郑国,在鄢陵与晋国大战,晋国大败楚军,晋军射中楚共王的眼睛,楚共王召见将军子反,子反因为贪酒喝醉了,引起楚共王的不满,将子反给杀死了,于是楚国退兵回去了。

楚康王非常宠爱自己的弟弟公子围、公子比、公子皙、公子弃疾。他的儿子员即位是为郏敖。

郏敖三年,任用他的叔叔公子围为令尹,并管理楚国的军队。第二年,公子围出使郑国,在去郑国的中途听到楚王得了重病,于是返回了楚国。

十二月,公子围回到楚国,趁进宫探视楚王病情的时机,将楚王给掐死了。又杀死郏敖的儿子莫和平夏,派了其他的大臣去郑国出使。

伍举问他说:“谁来继承楚王的位子?”

他回答说:“大夫公子围可以即位。”

伍举更正的说:“共王的儿子中,公子最大,可以即位。”

公子子比害怕自己被杀,于是逃亡到晋国避难,而公子围即位,是为楚灵王。

楚灵王三年六月,楚国派使者出使晋国,想要一起号召各诸侯会盟。各诸侯都来到楚国的申城,举行会盟。

伍举对楚灵王说:“当初夏启在钧台邀请各国赴宴,商汤在景毫接受上天的命令,周武王在盟津举行誓盟,周成王在岐山南面进行蒐田仪式,周康王在丰宫召集各诸侯朝会,周穆王在涂山进行商会,齐桓公在召陵有正义之师,晋文公在践土与各诸侯会盟,不知道大王你想用那种方式?”

楚灵王回答说:“用齐桓公的那种吧。”

当时郑国的子产还在,于是晋国宋国鲁国卫国都没有去楚国会盟,等会盟完毕之后,楚灵王有骄傲的神色。

伍举看到后对他说:“夏桀有有仍的会盟,有缗氏最后叛乱了。商纣有黎山的会盟,东夷背叛了他。周幽王有太室的盟誓,戎翟背叛了他,所以请大王一定要慎重啊!”

七月,楚国带领各诸侯攻打吴国,围困吴国硃方。

八月,攻克了吴国硃方,将齐国大臣庆封给囚禁了起来,灭掉了他的家族。楚灵王对各诸侯说:“不要仿傚齐国的庆封杀掉自己孤弱的国君,逼迫各大臣与他盟誓。”

庆封反击楚灵王说:“不要学楚共王的庶子围杀掉自己国君的儿子员,自己即位为君。”于是楚灵王很愤怒的叫人将他毒死。

楚灵王十一年,楚灵王攻打徐国来震慑吴国,楚灵王在乾谿等待吴军。

楚灵王说:“齐国晋国鲁国卫国,他们封国的时候,都有宝器为证,为什么我却没有?今天我想派你去周天子哪里,为我求一个封国的宝器为证,可以吗?”

析父回答说:“这是不可能的君主啊!当初我们的先王熊绎在偏僻的荆山,到处是荒草杂树,爬山涉水的去侍奉周天子,却只能用桃弧棘矢来帮助周天子做事。而齐国是王舅,晋国鲁国卫国他们是王弟,楚国当时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很多的东西了。现在周天子和这四个国家都不敢不听从楚国的话,你还在乎一个宝鼎吗?”

楚灵王说:“当初我的祖父伯父兄弟时期郑国许下许多的田宅,郑国人现在不想给我们这些田宅了,现在我去向他们索求,他们会给我吗?”

析父回答说:“周天子不爱惜宝鼎,郑国又怎么会爱惜田地呢!”

楚灵王又说:“当初各诸侯因为离我们比较遥远,所以都臣服晋国。现在我们比陈国蔡国两个国家都要大,出则一千乘战车,各诸侯会害怕我们吗?”

析父回答说:“畏惧啊!”

楚灵王笑着说:“析父很善于说古事啊!”

当初,楚灵王与各诸侯在申城会盟,僇越大夫常寿过杀死了蔡国大夫观起。观起的儿子观从逃亡到了吴国。

楚灵王十二年,楚灵王很喜欢乾谿这个地方,不想回去,楚国在他的统治下苦不堪言。观起的儿子观从听到楚灵王待在乾谿不回去,于是为了报当初常寿过杀自己的父亲,劝吴王攻打楚国。

假传公子弃疾的命令到晋国召公子比到蔡国,与吴越两个国家一起想要袭击蔡国,逼迫公子比与公子弃疾在邓国盟誓。于是去到楚国一起杀死楚灵王太子禄,拥立公子比为楚王,公子子皙为令尹,公子弃疾为司马。

观从跟随大军来到乾谿,并跟楚国的各位大夫说:“国家已经有大王了,你们先回家去,爵位土地都恢复到以前,如果不回去的就将你们强行赶回去。”楚国的大夫害怕的全部四散奔逃,都离开楚灵王而去。

楚灵王听到太子禄被人杀死,自己挑下马车说:“每一个人都很喜欢自己的儿子是吗?”

侍从们回答说:“是的啊!”

楚灵王说:“我杀了很多人的儿子,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心情吗?”

右尹说:“我们去郊外看看大家的意见吧。”

楚灵王说:“众怒是不能侵犯的。”

右尹又说:“我们先逃到大一点的县里面躲避,向各诸侯请求救援。”

楚灵王说:“大家都背叛了我呀!”

右尹又回答说:“我们先去向各大国看看他们的意思。”

楚灵王说:“大的福气已经没有了,这样只能自讨耻辱。”

于是楚灵王乘坐船只从水路回国都,右尹因为楚灵王不用自己的计谋,害怕自己会跟楚灵王一起被杀死,于是也离开楚灵王逃走了。

楚灵王独自一人在山中前行,山里面的人都不敢让楚灵王进入自己的家中。楚灵王在行进的途中遇到了以前的一个故人鋗人,于是对他说:“给我一点食物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鋗人回答他说:“新王刚刚颁下命令,有谁胆敢跟随大王你的,就灭掉三族,而且我也没有食物。”

于是楚灵王头靠在他脚上睡去,鋗人于是用土代替自己,偷偷的逃走了,等到楚灵王醒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此时的楚灵王因为饥饿而不能站起来。

芋尹申无宇的儿子申亥说:“我的父亲多次违反大王的命令,大王都没有杀害,这个恩情这么大呀。”

于是他去找楚灵王,在釐泽遇到饥饿的楚灵王,将他接回到自己的家里。

五月,楚灵王病死在申亥的家里,申亥将自己的两个女儿杀死,给楚灵王陪葬。

当时楚国虽然拥立了公子比为楚王,但大家都害怕楚灵王回来,又没听到楚灵王的死讯。

观从于是跟楚王比说:“如果不杀死公子弃疾,就算得到国家也会有大祸。”

楚王比说:“我不忍心啊!”

观从说:“他是不会不忍心杀你的。”楚王比没有听从他的意见。

公子弃疾回来之后,国内的大臣每天晚上都在惊醒中说:“灵王回来了。”

公子弃疾回来的当天晚上,公子弃疾叫人从船中出来在江边大声的呼叫,说:“灵王回来了”。

国内的大臣更加恐慌,公子弃疾就叫曼成然告诉楚王比和令尹子晳说:“灵王已经到了,大臣们想要杀死你,司马也带兵快到了,希望你自杀,免得受到侮辱。现在大家的形式势同水火,没发相救了。”于是楚王比跟令尹皙纷纷自杀了。

楚王比自杀后,公子弃疾即位是为楚平王。

楚平王通过诈骗的方式将两位楚王给杀死,自己即位。他害怕大臣们和诸侯会反对他,于是广施恩惠与大家,将陈国蔡国的国君都恢复地位,侵占郑国的土地也给归还。接济国内的贫苦百姓,修政教。

楚共王有五个儿子他十分喜欢,他又没有嫡出的儿子,于是他向神明祷告,让神明来决定由那个儿子即位,而他与巴姬偷偷的将璧玉放到室内,让五位公子一次而入。楚康王直接跨过去,楚灵王用肘子去碰,公子比跟公子晢远远的离开,楚平王年幼,将璧玉拿起来放到上面而拜。

当初公子子比从晋国回去,韩宣子问叔向说:“子比他能够成功吗?”

叔向回答说:“恐怕不能。”

韩宣子说:“两个恶人一起相争,就像做买卖一样,为什么你说他不能成功?”

叔向说:“谁都想做好人,谁想做坏人呢?夺取国家有五个难处,第一得到宠爱却没有人支持,第二,有人支持却没有人能够帮助,第三,有人能够帮助到你却没有谋士计谋,第四,有人为你计谋却没有老百姓的支持,第五,有百姓的支持了你却德行不够。子比在晋国呆了十三年,从来没有看到晋国楚国的人与他交往,他的族人也都纷纷背叛他,他又无缘无故的叛变,他的这些行为谁能够救他呢?”

韩宣子又说:“齐桓公、晋文公不也跟他一样吗?”

叔向说:“齐桓公他是卫姬的儿子,也得齐釐公的喜爱,又有鲍叔牙、宾须无、隰朋的辅佐,有莒国卫国的外部支持,有高氏国氏的内部支持。他从善如流,施惠不倦,这样的人,能够即位不是很应该吗?而我们的晋文公,是狐姬的儿子,也得晋献公的喜爱,很好学,十七岁的时候,就有五位贤士跟随他,有齐国宋国秦国楚国在外面的支持,有栾氏郤氏狐氏先氏在内部的支持,逃亡十九年,志向笃定,惠怀两位国君不得民心,所以文公才得以即位,这不也是很正常吗?子比没有为楚国民众做过什么事,也没有外面的援助,到晋国,晋国不理他,回到楚国,楚国也没有人欢迎他,他怎么能够得到国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