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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陛下刚刚居然说,寻找成乐公主的事不必再管了?而且还说左相粗暴?!
难道从前的兄妹情深都是假的吗?
所以,爱会消失?
“看来各位都不在乎,朕接下来要说的事?”隐约洞察到朝臣的心思,南祁渊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南祁渊刚刚才将人灭了三族,他这一声疑问,一下将文武百官的心思拉了回来,众人有些惶恐开口,“陛下请说。”
未曾将众人的惊疑放在心上,南祁渊面无表情地理了理桌上的奏章,“闹心的说完了,接下来自然要说点喜事。”
哦吼,我们还能从你的嘴里听到什么喜事?
众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等待着南祁渊的下文,果然见无人应答,南祁渊满意的开口,“朕登基有一段时间了,后宫一直无人,朕……要立后。”
不是想也不是准备,而是要。
明明白白的说,他要立后。
朝臣就更惊讶了,明明在初登基之时,他们就已经劝过了南祁渊尽快充盈后宫,绵延子嗣,但一直被推诿回来,怎么……现在一下就要他们给他变出一个皇后来?
他们这位陛下,脑子究竟怎么了?
“无事,退朝。”
显然,南祁渊并没有为众人解释的意思,事情解决完了,他甩袖离开,留下一众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
陆府。
甫一睁开双眼,她有些不适的抬手,再度闭上眼睛按了按脑袋。
本身就没什么酒量,况且淋了半夜的雨,宿醉让她头疼,也有些疲惫,可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停下按住脑袋的动作,迅速的睁开双眼——
玄色的幔帐,精简的桌案,不远处摆放的屏风,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间……这不是她的住处。
“醒了?”
外室,那道磁性却又带了些喑哑的声音响起,让苏长今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哪儿。
昨日,她只同一个人疯狂过……
她虽醉酒,但昨日种种她都记得。
懊恼不及,但苏长今此刻依旧没什么心情,她穿戴衣袍时,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她穿的慢条斯理,陆惊野猜测她现在可能没什么心情见他,于是自顾自地将朝内形势分析给她听。
“李山与胡四谷难逃一死,柳素被诛三族,成乐公主据说没找回来……”
“三族?”
苏长今放在鞋子上的手忽然顿住,听到陆惊野讲到柳素,她指尖蓦然一滞,“南钥他……”
“自然,三族之内。”陆惊野说的精简,可表达的意思很明白。
只是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苏长今也未曾言语,只是默然无声地穿戴好衣袍鞋袜,低垂的眉眼,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再开口时,她已然换了一个话题,眉目微挑,“成乐什么意思,据说?”
什么叫据说没找回来?
陆惊野勾唇,放下手中的一盏茶,“是据说,并且三日后,他下令立后。”
此话一出,苏长今蓦然一笑。
注意到纱帐后的动静,她动作随意地掀开纱帘,葱白的指尖垂下,她眸光清亮又看破一切。
“偷梁换柱,金蝉脱壳,他倒是会玩儿。”
柳素弄出这一遭来,反倒是便宜了南祁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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