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冲进来一个面相儒雅,身着华服的男子,快步的走到塌前,看着刚被蒙死的老周帝,放声痛苦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才起身愤愤的盯着周九天,
“老四,谁让你将他们赶出去,你不知道这不合礼制吗?”
“二哥,父皇生前最是疼我,我想与他单独呆会,有错吗?”
“你,你和那周安二人待在这里,父皇的遗旨怕不是让你们改了个遍?”、
“遗诏?”
周九天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随后将撇了眼周安。
老太监这才缓缓起身,对着殿内的众人道
“各位,先帝的遗旨我这就去取来读给你们听,可好?但这可是违背礼制的,有谁想听?”
二皇子看向自己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便听到有人站出来。
“公公,臣倒是想听听,这遗诏都写了些什么。”
周安扫了一眼那人
“好,既然你王大人想听,那我就读给你听,念完这遗诏,我就下去给先帝谢罪。”
随后,转身去取了遗诏,开始念了起来,缓缓读完,周安阴这脸问
“听清楚了,诸位?先帝立四皇子为帝,你们还有何疑问?”
眼瞅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还要发问,周安又补了一句
“我可劝诸位,现在念遗诏本就不和礼法,如还有人想以身试法,那先看看我周安答不答应”,
随后,便将遗诏装回盒中,死死的抱着盒子跪在了地上。
二皇子一看,再听得后面逐渐杂乱得脚步,只得作罢。
一日后,大周举国同丧,一月后,周九天登临帝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几乎同一时间,南洲日月城,
日月商会的总部,
“钱老,怎么愁眉苦脸的?”
“老季,你不知道?好些个地方发大水,淹死了不少人,”
“发大水了啊?不过淹死一些下等的贱奴你老钱怎么就皱起眉头来了啊,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呐。”
只见这被称为老钱的老者,叹了口气
“当然不是,我是在担心,这些贱奴的价格又要涨上一涨了。”
听的这话,对面的那老者也皱起眉头来,贱奴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种世家大族哪个家里没有万亩良田等着贱奴去耕种。
“父皇,能不能让儿臣自己选?包办婚姻不太好吧?”
看着眼前嬉笑的秦嬴,秦君武一时没注意到包办婚姻这个词,阴沉着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看着秦皇黑下来的脸,秦嬴自知这媳妇是取定了,也不做反抗了,任命般的道了声是
看着秦嬴这般模样,秦君武也不再多言,
“明日上朝,你来旁听,记住,多听,少说。”
“是”,
“下去吧,在这里扰人心烦。”
秦嬴弓了弓腰,走了下去,才刚出大殿,便手舞足蹈起来,嘴中开始问候起各路神仙来。
“荣姨,你听过柳雨青这号人吗?”
“太子莫不是说的是那户部尚书柳大人家的女儿?”
秦嬴不确定的应了一声
“应该是吧?”
“若是柳雨青,那秦都里有名有姓的应该就这么一家。”
“那荣姨,你见过这姑娘吗?”
“小时候倒是见过,长大了就再也没见过了,不过我听人说,这姑娘不喜胭脂水粉之物,倒是痴迷舞刀弄枪,喜好男子玩的物件
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
听着这话,秦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那岂不是虎背熊腰的,搞不好那胡须比自己的还要长,想到这里,秦嬴一阵恶寒,摆了摆手向里面走去。
就是秦嬴向席荣打听柳雨青的这会功夫,秦都里的云裳楼来了两个客人,一副贵公子的打扮,为首一人腰间挂了块美玉,削肩细腰,身材颇为高挑,
仔细看去,修眉俊眼,顾盼神飞,虽贴了层假胡须,但若细细观察,还是可看出二人皆是女儿身。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上次就因为来这里,被老爷发现禁足了一个多月啊。”
“嗯,你叫我什么?”
“公子,”
“这就对了嘛”看着身旁这人还想说些什么,那“贵公子”赶忙出言阻止
“怕什么,出了事我扛着,凭什么不让我们来这,
他们男人去得,我们女人还去不得了,我可是知道,我爹经常和他那些同僚来此处吃酒作乐。”
说罢,便不管身后的人,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身后那侍女一看,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一进门,便有个小厮迎了上来,干他们这行没点眼力见可不行,
客人穿什么料子的衣裳,戴的什么玉,说话谈吐各个方面,都要了解,如果身后跟着的人穿着打扮再上乘一点,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是碰见那身着粗麻布衣,他们倒也不会赶人,但就只能在这偌大的云裳楼里自己玩一玩了。
“爷,您几位?是第一次来还是我们这的shu'ke ?”
柳雨青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没好气的说了句
“第二次,不过上次来玩的不尽兴。”
这人也不恼,接着笑嘻嘻的说道
“爷,那让小的带您走一走吧,这云裳楼好玩的可全在上面。”
说完,贱兮兮的指着楼上
柳雨青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好玩就急不可耐的催促着这小二在前面带路,
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来,扔给前面的小二,
“好生带路,爷玩的开心了,还重重有赏。”
这小二顿时眼睛都眯在了一起,迅速的将银子揣进怀里,弯着腰在前面领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