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由是白铮家里就是最早的老BJ人,他的太爷爷曾经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太爷爷的爸爸还做过晚清的举人。
清末时期,白铮的太爷爷家里在前门大街等市闹区里是有好几间店铺的,小时候读过私塾,中学还学过洋文,民国的时候家里还有十几个佣人服侍着。
到了建国后的一段时间,因为一些原因白家的财产全被没收,一家老小挤在分配的两间房子里居住,从四合院搬进筒子楼里,家里的店铺没收后,有的还拆掉了,如此白铮的太爷爷也算是活活被气死的吧,六十岁不到,就抑郁而终了。
再后来,到白铮爷爷那一辈返还了白家的四合院,因为当时前门大街那边都已经改建,将还给白家仅仅两间的商铺都划在了鼓楼周围。白铮的爷爷将一间卖了,还有一间出租出去,也没有再经商过。
再到白铮的爸爸,他是顶的白铮他爷爷的位置,进了工厂工作,住进单位分的房子里,这样才和王琋家住在了一个家属院里。
不过白家当时四合院拆除的时候,分了新的房子和补偿款。所以白铮毕业以后,不想像父母那样在单位里干一辈子,于是将分的房子出租出去,家里一面收着房子的房租,他自己将商铺收回来,一面做点生意。
不过你别说,白铮还是有做生意的天赋的,小饭馆开的有声有色的,每天中午一个吃饭的高峰,下午一直从下班点儿忙到夜里两三点。而平时,生意也没差过,本身BJ人就多,游客也不断,鼓楼这里位置也好。白铮这里吃饭也不是说特别贵,所以,薄利多销让白铮算是赚得钵满盆满的。
所有人里面,白铮也是出手最阔绰的,他们在白铮店里吃饭,有时候不收钱,有的时候只收个成本价。
“你丫今天来的还挺快。”张志鹏笑骂着。
“甭提了,差点儿加个班。”
“咋了?你们那个经理又拉着你瞎比比一通么?”
“那倒没有,就是方案差点没过。”
“嗨,我当什么事儿呢,明天再搞呗。”张志鹏一脸不屑的样子。
“得了,我这都弄完了,别提他了。”
“钱串子呢?咋还没来?”
“堵路上了~”马刚把钎子往桌子上一放,继续拿起一串烤牛板筋吃起来。
“你这回跑哪出差去了?”
“我不给你说了吗,杭州,给我折腾的啊,天天下雨,一下完雨就跟蒸桑拿似的热,闷得我喘不过来气,这半个多月,真够我受的,太热了。”好像提起来还是很热一样,张志鹏挤着眉心揪着衣服前襟,不停甩嗒着。
“哎呦,诸位兄弟,我来晚了。”钱永利这才到,一进门就嚷嚷起来。
大家起哄,叫嚣着,要他先自罚一杯。
马刚麻溜儿的给他倒了一杯啤酒,递给他。
钱永利接过来,刚好算是解暑。
“哎呦,什么破公司,地址在三元桥,还非得把公司注册到密云去,害得我每个月往密云跑几回!”钱永利不愧起了一个钱串子的外号,大学学的金融专业,毕业以后找了一个会计事务所兼管四家小公司的财务工作,现在收入还不错。
好友几人聊聊这半个多月来的工作和生活,晚上十二点,几个人聊差不多了,也喝的开心了,准备散摊。除了王琋和马刚还没结婚,和父母住在一起,其他三人都结婚生子都自己搬出来住。
“你俩咋回?这会儿也没地铁了。”
“我俩打个车就得,你们回吧。”王琋眼神稍显迷离,他喝到兴头上,稍稍喝多了。
几人各自回家。
等到家,已经差不多快一点了,王琋迅速洗洗,准备睡觉。
可能是他响动大了些,王母醒来,看是儿子回来了。
“怎么吃的这么晚?”
“嗨,张志鹏回来,多说了会儿。妈,您快睡吧,我也睡了。”
“等会儿,你先坐。”王母坐在沙发上。
“咋了?”
“你周阿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女孩子,你哪天有空去见见?”
王琋心中一阵反感,不过他仅仅是面露难色,有点不想应承下来。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挺好的。
“是个学校的英语老师,你周阿姨河北老家的一个表姐家那边亲戚的孩子,知根知底的。”
“哎呦,妈……”
“去见见吧,那姑娘也二十七八了,就说想找个本地的对象,而且人家也有个正经工作。再说,你周阿姨介绍的,也不好推辞。”王母殷切的看着儿子。
王琋叹口气,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王母拿出手机,将那个女孩的电话发给王琋。
“积极点,约人家姑娘出来吃个饭。”
“哦,知道了,明天下班就见。”
王琋说完,收起手机进屋睡觉去了。王母笑笑,也关上灯,回屋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