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人物也是人物

周可欣突然叛变，突然投降，就像闹着玩似得。江启辰有些不乐意，可周可欣美滋滋的说：“你有一个忠心的兄弟，所以你不会动手杀你兄弟的老婆。”

孙飞插嘴：“我可以动手。”

周可欣嗔怒：“你不多嘴会死吗？”

“还不是你瞎闹，你一个女人不懂分寸。”

有埋怨就有情分在，若是孙飞以前的那个老婆，孙飞真的就直接拔剑了。江启辰知道孙飞的心思，即便被周可欣算计了，也劝着孙飞说：“没到生死那份上，都是兄弟，只不过暂时意见不合。”

孙飞听了这句话，心里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他不想让周可欣死，和周可欣在一起她活的很舒坦，周可欣不贪财，还很会持家，平日里两人说话也幽默着呢？可是，周可欣时不时的就犯坏，还六亲不认，又让孙飞觉得自己的老婆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他觉得应该杀了，下不去手。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周可欣是孙飞的第二个媳妇，可孙飞总能在周可欣身上感觉到那些诗情画意的缘分。当然，要真的需要动手，他还是会动手，只不过他会把自己的命也赔给周可欣。不管周可欣乐不乐意，他下一辈子还想和周可欣在一起。

……

“我先去打败阻止阵法的人。”

朱武叹气说，他也不想这个阵法成功，但江启辰坚持做，他心里的想法就是支持。自从和江启辰做朋友之后，朱武真的感受到了江启辰身上的魔力，他愿意帮助江启辰，哪怕他也觉得江启辰在胡闹。

从屋里出来之后，朱武展开身形往朱雀大街走，他过了两个坊区就停了下来。今天晚上亮如白昼，夜禁似乎都没有执行，即便如此，坊区还是有很多安静的地方。朱武在一处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说：“我知道你跟着我，现身吧。”

暗处走出一个人来，眉清目秀，个子不算高，他穿着长安密探的官服，腰里挎着统一配置的官家用刀。

“你叫……”

朱武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却叫不上名字。

“大理寺密探水谷。”

“哦，对，我见过你，你跟着我是什么意思？”

“朱武先生，此时，已经过了夜禁的时辰，您该回去休息了。”

朱武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今日七星阵运转，天现异象，有多人都走出家门，瞪大眼睛看着。你不管别人，偏偏管我，是何用意？”

“人要一个一个管。”

“希望你有一个匹配这强词夺理的本领。”

“我有！”

水谷很自信，这自信刺激了朱武，他放出感知试探水谷的能力，这个他平时不放在眼里的小人物，竟然深不可测。

“长安果然是藏龙卧虎，随便走出一个人来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过奖了，我只不过是江湖上一个过气的人物。”

“你以前叫什么？”

“我不想说。”

朱武眉头一皱，喝了一声：“亮出你的兵器吧。”

水谷拍了拍腰上的官家用刀：“就是它！您出招吧。”

听到水谷这么说，朱武不二话，直接出击，他形若鬼魅，快若闪电，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水谷的身前，他的刀劈了出去，水谷抬手把刀，刀出了一半，就得拦着朱武，两刀相交，划出一道火星。

刀锋阴冷，刀气纵横，若是有观众也看不清两人的身影，只有刀，仿佛人就是刀，刀就是人。显然他们都早就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把刀用的炉火纯青。

“水谷，我承认你很厉害，可今天不是讨论刀法的时候，我不能让你把这个时间给耽误了。”

说完，朱武闭上了眼睛冥想，等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天地色变。以水谷为中心的几丈长的圆周方向，刀像雨后春笋一样从地上冒了出来，越长越大，最后约有七八丈那么长，密不透风的排列着，同时朝着水谷的方向倾斜。

这是朱武的领域，刀山……

曾经的刀山还不是这样，原来的刀山都是小刀堆积，无规则，数以万计。现在的刀山，精致的像一个圆锥形，刀锋错落排列，徐徐前行，让人躲无可多。

这次的对手不是敌人，是金算盘阻止江启辰在做某些事情。从性质上可以定义为内战，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生死相搏。朱武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打算在最后一刻留守。可是，就在朱武想着要不要停下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一抹冰冷色的弧形刀锋，刀锋上带着奇怪的空间原则，水谷在刀锋中消失了。

等水谷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离着朱武不远了。这一次，朱武看清了水谷的动作，水谷就像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消失不见。朱武瞪大了眼睛，他的赊刀就是道，对他来说道就是刀，他的眼睛像刀锋一样锐利，他能看见杀人魔死亡力量的颜色和轨迹，自然能看到水谷若隐若现的刀锋。

锃……

两人的刀锋再一次撞击在了一起，朱武这才注意到水谷的刀，水谷的刀虽然看上去和官家用刀一模一样，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水谷的刀没有开刃。他的刀只是让铁匠锻造出一个刀的形状，刀背和刀刃的厚度几乎相同，确切的说水谷更像拿着一个铁板在战斗。

“我知道你是谁了。”朱武认真的说。

水谷嘻嘻一笑：“我战斗的开始就说过了，我是水谷。”

“不，水谷是你的假名，你是多年前的冷锋，杀手榜排名第二。这个世上也只有冷锋，才能把无刃之刀用的炉火纯青。”

“或许我是冷锋的弟弟或者徒弟。”

“就凭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劲儿，你一定是冷锋。江湖上传说，冷锋挑战杀手榜第一的开颅手，被开颅手开了脑袋，抛尸荒野。我那时就觉得不对劲儿。”

“哪不对劲儿？”

“杀手榜不是天榜、地榜这些榜单，杀手榜的前十名可不是根据实力排列的，杀手榜前十的实力，是根据他们的凶名有关系，真正的本领，其实连排榜的官方都不是特别清楚，这种情况下，第二去挑战第一，对于杀人如麻的杀手来说，是不是有些无聊。”

“世人不觉得无聊，他们相信就好。”

“你承认了。”

“我哪承认了。”

朱武用力把水谷推开，然后把刀尖摆正，对准水谷，认真的说：“我打败你，告诉我的身份。”

“九重天二段可做不到这一点。”

“二段做不到，就用三段。”

说完这句话朱武的气势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