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留下的数人中,的确只有王二是最懂的自家少爷的,有两个笨蛋还真的想要将方衡抱起带回县城去医治的,王二见状喝止道:“两个笨蛋”。然后指了指方衡的伤口对数人说道:“这他妈的都见着骨头了,神仙也未必能够就得了了,还救什么救!”
听这话一人说道:“可是少爷让您一定要救活他的啊,不然可就要您的命了!”
王二哭笑不得的说道:“张二狗,就你这蠢贼的名字里也配有个‘二’字呀,少爷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这小子死,这你们都听不出来!一定要救活,意思就是说一定不能救活,要是他还活着就要了我的命,你他妈的是不是想着让我早点死,然后好接替我的位子啊,就凭你这脑子,你也配!”王二越说越来气,说着还动手打了起来,只打得赵二狗喊爷爷喊祖宗的求饶。
王二打了一会气也顺了,喘着气对赵二狗说道:”妈的累死我了,你去搬个大点的石头给他的头上来一下,这样就可以了。”
赵二狗不解的说道:“您不如直接给他再插上一刀,何必要去费那个体力呢?”
王二当然也知道,再来上一刀简单省事,可是精明的他也是怕因果报应的,坏事做多了的人,心中也是恐惧鬼神的。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着对赵二狗这些人说的,不然便落了面子,于是王二只好说道:“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有规矩的、再一再二不再三,既然已经砍过了两刀,便不好坏了规矩,自然不能再为难这姓方的了,所以还得有劳兄弟了。”
“放屁!”张二狗心说“东街的刘老汉就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你,就被你左一次右次一的,三而四,四而五的找茬下,才导致刘老汉至今还瘫在床上,那时怎么没听你提过什么狗屁的规矩啊!”
王二见张二狗不答理便冷声说道:“怎么着,你不干?”
张二狗见王二生气了,不敢逆了王二的意思,于是便赶忙抱起一块两尺宽的石头向着方衡走去。
张二狗也是憨厚之人,自然也是惧怕鬼神之说的,心里虽然百般不愿,但是也只能举起手中石头,就在将要放手之际却是偷瞄了一眼王二。
张二狗见王二没有看向这边,只是在抬头望天,他便佯装使劲的向下砸去,但是却在石头经过腰部的时候稍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松手让石头自然落下,嘴里低声的说道:“我没使劲啊,可别来找我啊。”
听到石头的落地之声后,王二这才转身过来检查,见方衡满脸血渍怕是活不了了,王二这才满意的带着一干人等回去了。
“爱”是什么?爱是指喜欢达到很深的程度,这个程度是需要过程的,而这个过程便是长久以来的过往美好的记忆,若是这记忆不存在了,那么爱也就失去了。
方恒艰难的睁开了双眼,抬眼望去只见自己身处一个简陋的屋舍内,屋内只有几张座椅而已,看着窗外的日头,似乎是清晨时分。
感觉到了头上传来的疼痛,方恒艰难的用手向着头上摸去,手上传递的触感使得方恒明白,应该是缠了厚厚的绷带。
就在这时,只听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在吱呀声中被人给推了开来,一个身穿的道袍的青年映入了眼帘,看见方恒的苏醒过来后,俊朗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不待方恒问话,便又急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不多时,方恒便听见错乱的脚步声传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当先进入了房间,青年紧跟其后也进入了房间。
老者来到床前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方恒的伤势后笑道:“不错,不错,恢复的不错。”
方恒艰难的对老者作揖说道:“感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老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这伤是何人所伤?”
一听此言,方恒一脸茫然落落无言,见方恒这般表情,在看方恒的头上的伤,老者似有所悟。
老者试探的问道:“是不方便告知吗?”
方恒赶忙作揖苦涩的说道:“天底下最大的恩情,便是这救命之恩了,不是小子不知轻重,也不是小子不能告知,实在是小子忘记了小子的过往,忘记了小子的姓名,小子有口难言呀,还望老先生海涵。”
老者听了这话,手拂三尺须髯哈哈大笑道:“你言重了,老夫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呀。”
老者拂了拂须宽慰着说道:“过眼云烟,红尘似梦,过去的便过去了吧,忘记了的也便随他去吧,岂不闻冥冥中自有天定,一切随缘。你路经此地是缘,老夫将你救下是缘,你身有灵根亦是缘,也许老夫与你便是有这么一段缘的吧。”
方恒瞟了瞟眼前的身穿道袍的老者弱弱的说道:“缘是佛家的说法,怎么你们道家也讲缘的吗?”
似乎被方恒的话给噎到了,老者尴尬的大声咳嗽。
青年见师尊收徒心切,忙说道:“我师尊有意收你为徒,多少人渴求不来的恩典落在了你小子的身上,你可别不识好歹,错过了天大的机缘。
自古以来都是渴求拜师的,哪有渴求着收徒的,徒儿的直言令老者十分的尴尬。
老者“嗯哼”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略带不满的对着青年挥了挥手,然后对着方恒说道:“你安心养伤,不可多虑,入不入我门日后再说也不迟”说完起身要走。
方恒从来便不是犹豫不决之人,已经大体明白了自身处境,于是忙道:“小子忘记了过去,也不知将来的去处,承蒙老先生不弃,小子愿意拜老先生为师。”
在一个简单拜师礼之后,老者嘱咐了方恒几句后便离去了,青年恭送老者之后才回到方恒的床前,在你一言我一语中,方恒知道了这位青年便是大师兄无念,
在与大师兄的聊天中,方恒知道了,原来他的便宜师尊号天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