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宁西摆了摆手:“这些话还是留给长叔叔听罢!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我就想借你龙角一用,你给还是不给?”众人大惊,这龙角可是谷中之宝呀,怎么能说给就给。
龙果支支吾吾的说:“这…恐怕……”
翟宁西发怒:“你可别忘了!当年魔道的人攻你明山谷,是我们讯风剑派出的力,如今你已归属我派门,却迟迟不交出龙角,你意义何为,是想谋反吗?”
说完之后,龙果惊慌的跪下,解释道:“这可哪敢啊!只是这龙角威力不容小觑,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怕您年少轻盛受不住这反噬,望您三思啊!”翟宁西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的手周边开始出现杀气,龙果这才果断的命人去了襄净阁取龙角,拿到手之后,翟宁西说:“我先借用个一两天,有空再来还。”接着就消失在了原地,众人纷纷感叹,却没有办法阻止,龙果抬头望着天花板:“天意弄人啊……”
翟宁西回到客栈后,幸好白砾正昏昏欲睡,他挪步走去,点了白砾的穴,用施法让其昏睡,无法动弹,接着拿出了龙角,扶起白砾两人对坐,蓝色的雾气空中绕,龙角空中悬,过了一会儿,白砾的脸越发苍白,他赶紧停下,“怎么回事?怎么治不了这个!”又说,“看来只能转移了。”他改变途径,两手食中指半立后交叉,旋转起来,这时龙角倒发挥了作用。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他把一颗红色的丹拿出,看了一眼白砾,又想:“白砾昏迷着,我怎样让他吃啊?”此时他的脑子闪过一些危险的想法,他的头不由自主的摇了一下:“不行不行,两个大男人的……这有违君子之道啊。”他啃着手指说完看向白砾,“这也不能拖了,那好吧,对不起了白砾。”他把红丹含在嘴里,走进床头,慢慢的靠近白砾的嘴,然后便喂了下去。完后,白砾的脸色慢慢好转,而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多病体,这样之后却显得很虚弱了,他倒聪明,幸好还有一个红丹,他吃了下去,顺顺心神。
亥时已到,白砾摸着头醒了过来,整理好衣冠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疏通了血脉,好像毒已经完全消散,他试着打坐运气,原来法力也恢复了,刚要出门找翟宁西,正好门被推开了,还是翟宁西,拿了酒来。
“白砾,你醒了?”
白砾开口道:“我的毒……”
翟宁西极力的说辞:“哦这个…是我刚才趁你睡觉的时候,出去溜达,碰到了一位医术很厉害的高人,我跟他细讲了你的情况之后,说你的毒他能解,我就带他来这帮你解毒,完了之后呢他就走了,你也知道,高人嘛,总是很忙的。”说完喝了桌子上的一杯酒。
白砾问道:“敢问那么高人是如何解的?”
翟宁西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在为你疗伤的时候叫我出去了,哎呀白砾,你就放心吧。”白砾也暂且相信了。
翟宁西为了白砾不惜把毒引到自己身上,也不管后果,不难理解,白砾是众派的希望,又被授予重任,从小就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而他翟宁西虽习得的一身好武功,那都是小时候被人逼着学的自己就想无所事事,昏昏沉沉的过一辈子,闹得讯门上下鸡飞狗跳,不知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但是,幸好他遇到了白砾,白砾时时刻刻用行动来证明活着的价值,教会了翟宁西什么是稳重和大义。现在他独自一人坐在房顶,想起以前的种种顽皮任性,不禁摇头叹息,时而又高喊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第二天,这是一个中午,客栈是一如既往的营业,喝酒的喝酒,唠嗑的唠嗑,总是拿擦桌子的布巾放在自己的左肩上的小二忙里忙外,闲下来的时候跟客人说会话“客官,我们这的酒,那个个是金樽甘露,可所谓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啊!我不说姚家那里,但是我们在这方圆十里的可找不着了。”其小二对面的人说:“哟!凭小二的文采都学会吹嘘了,那我们可要尝尝……”说完大众哄堂大笑。
正值聊天热潮,门外突然有人叫喊,客栈的人出门看,一人昏倒在地,全身变浅青,随即脸上出现青斑,让人看寒毛倒立,旁人疑惑,围观在此“他怎么了?”“不知道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随后老板也出来了,看到店门口,有个人晕倒:“让开让开。”混入集中,踢了那人一脚。
“怎么搞的?竟碰瓷到我这来了!给我起来!”
说完又踢了一脚,那人依旧没有反应,老板命令:“来人,把这家伙抬下去!别影响客栈生意。”
这时的店员垂下头,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板挽起袖子,“嘿!叫你们呢,敢不听我话了?”白砾翟宁西闻尔,也出来看,白砾走近,蹲下看了看情况,开口:“是瘟疫。”其他人听到瘟疫二字,惊恐的往后退,纷纷捂起嘴,但还是没有离开,一直在那看热闹,翟宁西对白砾喊道:“什么?瘟疫!快过来白砾,会传染的!”白砾起身向翟宁西走来,手里拿了两条白纱,二人带上,回到房间内,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翟宁西开口:“这又不关我们的事,要不……我们就不管了吧。”
白砾说:“行善本是积德之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不归我们管,我们也要尽点绵薄之力。”翟宁西露出委屈的姿态,其实他并不是不想帮别人,只是难保证自己身上的毒接触到瘟疫会不会发作,他害怕让白砾看出来,但白砾终究不知道,仍坚持着去救人。
翟宁西知道自己百口莫辨,便随了白砾的意:“那好,我们齐心共战瘟疫。”白砾听了,委婉的笑了起来,翟宁西一个震惊:“哇!白砾,你竟然会笑?”
白砾听了这话,收起了笑容,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翟宁西疑惑:“亥时都还没有到。”
白砾开口:“我乏了。”翟宁西听完:“好好好,那你休息吧,我走了。”说着便也去了自己的房间。白砾看着翟宁西离开的背影,之后还真的去睡了。而翟宁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躺到床上,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