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与吃撑,不是很想独处与人尽可妇,就在刚才李福浅击杀霍三山的时候,权衡利弊,还解开了这两道难题,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霍三山,李福浅稍微松了口气,扶起天狄,将天威留给他的秘籍捡起交到了他的手上,就原路返回了。
“众人莫慌,我锦衣卫统领前来相助剿匪,”率先传到镖局弟子耳中的声音,是童石发出的。
霍三山这几年依靠深山险峻地形发展出来一支可观的土匪队伍,按照原定计划,霍三山这个匪首不在时由二当家的发号施令,一名眼窝神陷的黑脸男子见朝廷兵马赶来,略带惧色,但也是转瞬即逝,“众匪听令,不许撤退,男的抓去做苦力,女的留给大当家的。”并不知霍三山已死,这个二当家的还妄想着和朝廷作对。
“好大的胆,御林军左右卫执行官白海军、副执行官白及格会你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率七万兵马赶到,老当益壮,直接从马上跃起袭向悍匪。
“众将听我号令,霍三山一路人马是朝廷死对头,欺压良民霸占妇女为非作歹肆无忌惮,这次是天赐良机,众将听令,摆玄武之阵,务必除暴安良,不胜不归!”童石此时才彰显出一个锦衣卫统领该有的风范,陆陆续续的还有朝廷兵马赶到,也全都归于童石调遣。
玄武之阵操练已久,童石在平时训练时又加入了一些战阵的得意之处,不多时一个巨型乌龟形状的大阵迅速将霍三山一伙包围,被战阵冲的七零八落。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玄武之阵侧重防守,一面面巨盾在结好阵后稳稳的挡在官军身前,目前毫发无伤。
御林军从旁侧应,充当外援的角色。
算上刚才并入锦衣卫此次共有两万步军,两万围剿八万,依靠童石出色的战阵指挥,加上自带的精良武器,御林军还没参与,就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战阵一动,镖局的原班人马就兴奋起来,哀兵必胜,本是死局却突然见到了活着的希望,众人也是奋起反击,配合着锦衣卫与这个带头的二当家的展开了厮杀。
另一头,李福浅半路忽然停下,望着地上的鞋印怔怔出神。
“你先回吧,我还有要事要做。”跟着脚印,李福浅头也不回的选择了一条路。
“前辈,多谢救命之恩,”天狄也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扭头朝着爷爷的墓前赶去。
在他看来,保住自己的家业协助破案就是对李福浅最好的回报。
拨开茂密的灌木丛,见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李福浅已经和野人无异。
身上未曾受伤,飞鱼服和官靴都被划的破破烂烂。
“杜鹃,我是来抓你归案的,”人未到声先至,李福浅见前面三个黑色的身影停下,自己也停下了脚步。
放了一支‘穿云箭’,空中显现出一个烟花组成的三角形,三个黑影心想不妙,又要逃离。
“我已通知了朝廷锦衣卫,霍三山也已经伏法,你们的死期到了。”李福浅暗自运起‘飞雁功’,空中纵身一跃,与三名土匪正式交手。
“我们不是你说的什么杜鹃,你搞错了吧,”其中一个使用的短刀,招招往李福浅的要害招呼。
“能用语言解决就不动手,但事已至此我也没别的办法,”李福浅还想着抓活的。
话锋一转,李福浅躲过了三支毒镖,“漆黑之中你们如何判断同伙与我的方位?我想杜鹃姑娘你最清楚。”步步紧逼,李福浅还想顺便拉开对方的面纱。
“欧?”眼神带着杀气,三个身影密切配合,全速进攻,躲过了李福浅的一抓,还没有暴露身份。
“是紧身衣,那日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你们却能与白天无异取走秘籍,除了平时的磨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们三人都穿着贴身的紧身衣,”在一个身影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紧身装束。
“被你看穿了,”其中一个冷静的回答。
“这是你和霍三山定好的计划,得到秘籍之后你还想毁灭那几盆能作为呈堂证供的花,”此时已有阳光,杜鹃在晚上能发挥的优势荡然无存,李福浅当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与杜鹃一伙缠斗起来。
纠缠不休,杜鹃再争斗中露出了本来面目,“没错,李捕快说的一点不错,始作俑者就是我和霍三山。”
杜鹃还想说下去,却被李福浅抢白,“但你没想到的是,我在生命攸关之际解了毒,你送给天威的那几盆花本身无毒,但与雾接触之后会产生毒素,杜鹃你好歹毒的心肠!你怎么不再狠一点!如果你平时不穿紧身衣或许我还怀疑不到你头上。”振振有词,李福浅还是没下杀手。
边打边退,杜鹃与同伙已经退到了悬崖,悬崖边树干上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喂食,鸟巢中一只体型硕大的雏鸟在争抢着毛虫。
“你跟杜鹃鸟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御林军执行官白海军在天狄的引领下加入了战团,给李福浅递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白海军武功高强力大无穷,手持一根丈八铁棍耍的虎虎生风,不多时两名杜鹃同党都被击倒在地再无还击之力。
“你潜入镖局的时间与巡查死亡的时间吻合,这事是你干的吧,你在天威生前不敢放肆,他死后胆小的你才敢勾结霍三山满足你的欲望,杜鹃你打的好算盘,想明白这些在镖局起火一事结束后我曾偷偷跟踪过你,你们今天的计划我一清二楚,只是未曾听到关于失踪的镖局弟子一事的消息。”两名杜鹃的同伙被白海军击倒,这边都学会了旁敲侧击的两位却还在焦灼。
杜鹃武功精进是一方面,李福浅还要寻找被土匪绑走的镖局弟子也是一方面,因此李福浅才并未痛下杀手。
杜鹃已经退到了悬崖边上,望着和自己相同命运的杜鹃鸟,发出了一声苦笑,李福浅已经把刀伸到了它的脖子上。
这是一只杜鹃幼鸟,出生时被父母抛弃要靠别的鸟抚养,此时距出生不足百夜,每天每夜都是哀鸣不断,三天一咳血,杜鹃与它同病相怜,伸出手抚摸。
“哪个好鸟能接受陌生鸟类递过来的虫食?你叫杜鹃说明你和杜鹃鸟是亲戚!都不是好鸟!”白海军此刻也是罢手,悬崖边上不容有闪失,犯不着赔上自己性命,在远处如老顽童一般开起了玩笑。
“我不会告诉你的,”杜鹃对白海军看也不看一眼,一摸口袋,掏出了一张地形图,它指了指其中一个标志性的建筑,“这上面显示了掳走的镖局弟子的去向,”说完递给了李福浅。
李福浅小心的接过来,“那些人还有霍三山的人看管?对方有多少人马?”他依旧喋喋不休。
杜鹃并未答话,转身将杜鹃鸟安放好跳下了悬崖。
“这次投胎记得要相信我!”跳下去的瞬间,杜鹃的话在李福浅耳边回响。
“是你去投胎!”李福浅与白海军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