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到食啦,”一旁的店小二不怀好意的看着二人。
面已下肚,李柔儿与李福浅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大半,李福浅忽然见到碗里的黑色颗粒,差点吐了出来。
“啊?你吃进去啦?我不要你了,”李柔儿看了看自己的碗,扬言要离开他。
已经吃了这么多李福浅再把店小二痛打一顿也于事无补,但是男人嘛,哪个不爱干净?事已至此还是力争上游,“不,我并没有吃到。”
“说出去谁信啊?”这小二似乎有什么毛病,之前偷偷的在调料里加入那恶心的东西,此时还是不知悔改。
“我有信心绝对没有吃到,这面里有没有恶心的东西?吃还是不吃?一个问题一个答案,每个答案我都用果断的想法来回答,可以说吃到那玩意的几率比你还低。”李柔儿听到这说辞,也停下了脚步。
“果断?你倒是说说看,”坐在一旁,听着李福浅高谈阔论。
“所谓的果断,就是遵从自己内心的第一个想法,不再有第二个答案,已知果断能多活很多年,其中自然包括了吃不到异物这一点。”李福浅丝毫不乱,旁边的店小二也自惭形秽。
“年轻人,精辟呀,”刚才李柔儿存心看他出丑,现在觉得有些愧疚,忙打官腔避免冷场。
“走,咱们先忙正事吧,”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店,李福浅比以前还要小心。
一世英名,可不能毁于一旦。
最近确实有些疏忽,有些无关紧要麻烦事李福浅也跟着掺和不少,加快了速度,暗自督促自己每件事都要尽快想好做决定。
“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李柔儿眼见快到娘家,还是想和李福浅重归于好。
“太麻烦了,不愿意想那么多,到了是吧,走先进去再说。”看到门口的微驼妇女,李福浅一眼就认出了她。
“您好,我想和你女儿分唔……”被李柔儿一把堵住了嘴,‘手’这个字没说出来。
“哎呦,姑爷回来了,赶紧进来坐,我这就让她爹给你们买些鸡鸭鱼肉补补,”说罢就要掏出钱来。
“使不得,李福浅第一次回家,让他跑腿做饭是应该的。”松开了他的嘴,把他兜里的十两官银递给母亲,随即揪住李福浅的耳朵小声嘀咕,“你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啊。”
“乌龟,是乌龟,”李福浅也不甘示弱。
“再说一遍试试,”又掐了一把他的脸。
“瞧你倆亲热的,福浅不愿意给就算了,家里有的是钱。”李母也不想让女儿被瞧不起,一席话给女儿撑足了场面。
“不是这个意思,请先听我一言,哎一言难尽啊,”正好李母进了屋,李柔儿才放心的让李福浅大胆讲话,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能不能撑过这段时间,你没看我妈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吗?”李柔儿开始劝说他。
“好吧,”越来越不放心,李福浅还在想着严扬一事。
整顿饭吃的冷冷清清,第一次来亲家探望,李福浅也没讲礼数,李父李母也都铁青着脸,把怨气都撒到了李柔儿的头上,数落起来没完没了。
“对了,听说平村闹起了瘟疫,不知现在结束了没有。”李福浅想到的话题都跟自身安危有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老两口觉得在理,因此也并不计较别的事情,“你说瘟疫啊,那只猪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四人开怀大笑,好了伤疤忘了疼,李柔儿直接坐在了李福浅的大腿上。
这是李家最老的一栋房子,新房离这挺远的,老俩口图这离集市不远采买方便才没有搬走,这房屋的家具都破败不堪,李柔儿往李福浅的大腿上一坐,屁股下的凳子架不住二人的重量直接就散了架。
这下就热闹了,李福浅随手抓住长方木桌的桌面,这桌子用了几十年哪经得住李福浅这一身力气?一分为二,两人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桌子上的菜肴汤汁溅的几人身上脸上哪哪都是。
“没事没事,”企图化解这一局面,李父离二人挺近的,将二人扶了起来。
还好没有烫伤起泡,李福浅一边拍着自己身上的油污一边帮忙擦去二老身上的汁水。
“我再去做,”这屋有个后院,李福浅慌里慌张的迈进去,正好踩到了一个铁盆。
“你不会看路啊,”李柔儿看到这一幕小声埋怨道。
“小心那,”不知怎的,李母也有了不详的预感。
“会的,”李福浅拿起一条还没宰杀的大鱼,放到了大院的圆桌上。
手起刀落,破败不堪的圆桌被他这一拍搞得支离破碎,回头一看李柔儿,咯咯直笑。
怀着沮丧的心情,李福浅还是重新做了一条鱼,李父也没有心情邀他喝酒,自己倒了二两白酒埋头闷喝。
到了晚上,感受着凉风,李福浅承受着李柔儿的数落。
“看你做个鱼都做不好,我真是看走眼了,”
“你说什么?明明是你胡搅蛮缠,我自己一个人时就能做好。”李福浅与她开始了争吵。
“还敢狡辩?你今天晚上别回屋睡觉了,”说完自己进了一间收拾好的卧室。
“在你眼里我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对是吧,我看你好像不是人啊,”一想到她可能不是人,再加上这个村里人们的种种奇怪行为,他也阵阵后怕。
这房间还漏风,李福浅左顾右盼,拿起一床破棉被堵住了窗口。
“真有你的,我告诉你,叫你过来是来破案的,瘟疫还没有结束,还有,来之前我跟你讲的史不改离奇失踪了没找回来呢。”李柔儿没想到他这么狼狈,也不知能否顺利侦破此案。
“这好说,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谈,你先帮我拿双拖鞋进来,”李福浅把李柔儿拉下了床。
“好嘞,”史不改失踪一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自己的心头,从门外拿起拖鞋,却没有注意脸盆的去向。
卧室门半掩,李柔儿用力推开门被上面接了水的脸盆直接淋了一身。
“脸盆是塑料的,没事,”为了开这个玩笑,李福浅足足准备了几个时辰,此时见到湿漉漉的李柔儿,开心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尴尬,”这次李柔儿没有打他,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不是尴尬吧,这是平村应该是平尬吧,”李福浅给她送过去一块切好的哈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