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愚蠢又恶劣[5]

有的从里边来[6]，　　　　
有的从外面来[7]，　　　　
这是我们的敌人。　　　　
他们从天上掉下来，　　　
他们从地下钻出来，　　　
从近处，从远方，　　　　
从右边，从左旁，　　　　
穿着绿制服，　　　　　　
穿着灰制服[8]，　　　　　
上衣那么短，　　　　　　
大衣又那么长，　　　　　
歪挂着十字架[9]，　　　　
扛着长长的枪，　　　　　
带着短短的刀；　　　　　
他们因为有奸细而骄傲，　
有一群刽子手而威风，　　
可是心里很愁闷。　　　　
　全副武装到地上[10]，　　　　
　全副武装到地底[11]，　　　　
互相敬礼，站得笔直，　　
见了他们的敌人[12]，　　　
也吓得僵挺而笔直。　　　
肚子里灌满了啤酒，　　　
脑袋装满了月亮[13]。　　　
他们用沉重的声音　　　　
唱着皮靴之歌，　　　　　
被人爱戴的快乐，　　　　
他们早已忘光。　　　　　
他们说：“是！”　　　　　
一切向他们回答：“不！”　
听他们说话，满嘴黄金[14]，
　一切变成铅似的灰黯。　　　
可是在他们背后，　　　　
一切变成黄金的光明，　　
一切使人恢复青春。　　　
让他们滚吧！让他们死！　
只要他们死，我们就满足。
我们所爱的那些人[15]，　　
总有一天要逃回来。　　　
到了新的世界，　　　　　
端正的世界的　　　　　　
光荣的清晨，　　　　　　
我们一定要照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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