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常在假期往返家乡,但能让我记忆至今的事情却不超过五件,大多还只是些笼统的印象,如今,长辈已逝,宽大的住宅时常没有一个人影。
我坐下来好好思考了一阵,还是下定决心记下家乡的风,好让时光慢点磨去我的记忆。
这么一动笔,记忆这东西却涌了上来,欸,真是奇怪。我好像一向是家族中叛逆的表率,连大我两岁的小表姐都时常受我影响,挺着自认为有能力的心,想着家中长辈大快辩论,不顾及他人之心,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时如倾盆大雨,亦或空皆是晴,仅以为自己为一家之主。
将大雨泼向这种村中不大的住宅,而接下这份洪荒的人,却并非家中长辈,反倒是小我四十天的表弟。与我相反,他是家族中最顾家,顺从长辈的人。我与他的关系却一向很好。
除了学习,我于家中几乎没什么优点,而学习,却还有一个压过我的大表姐。相反,我的表弟就好的多,除了学习,无甚缺点。
时间使我们分道扬镳,情谊则不断上升。我逐渐的将自己封闭在属于自己的房间,做着所谓的自我精进。他开始一点点全责的照顾长辈,发散自己道德的光辉。
好在浪子终有回头日,再次由光阴冲刷下的我,终于开窍了。那天我与他一同踏上茶田,迷恋着农村气息的风划过我们的衣衫,我们夹着汗水来到了一颗老树下,它带着我的叛逆,接下了也会伴着我们毕生的一切。
古树的叶子由风鼓舞着,两人站在它的下面,伴着吹拂着树的风,立下了守护这个家的誓言,不为了让人记住,只是单纯的想让在它这出生的人得以在风暴中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