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异地的生活真的改变了太多习惯,生活会磨平灵魂中的棱角,可灵魂还未磨练,处于肉眼可见的习惯便先一步的磨平了许多。
走在河边的长椅上,我难得的抬起头,看着这片无法摸清的夜空,一份未曾有过的思绪映入脑海:原来夜晚的霓虹灯并没有照亮这夜,空中依旧不愿让人看透。
我把手放在了长椅上,表面相比之前已经有所粗糙了,但好在它依旧存在,就想变革,无论发生多久,总有些事情无法改变,也好似地球无聊经历多少时间也无法改变他拥有太阳行星的身份。
我呆在这并不是为了欣赏风景,毕竟时间不算早,当然也没有再被隔壁的装修吵的睡不着觉,也行那次发出叨扰只是为了更快的完成工作吧。
我是在等着某人。
“抱歉啊,久等啦。”她满脸掐着笑容抱歉道。
“没事。”我觉得没有必要撕下她的假面。
“这么晚叫你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语气中确实带着一丝歉意,她毫不在乎的在另一边坐下,不过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什么人。
“所以有什么烦恼吗?”我不希望她再这样怀着不安,扯入正题。
“我们是朋友吧?”明显这并没有让她的不安消失。
“如果不是朋友的话,就不会来赴约咯。”看来还是得循序渐进。
“也是。”状态兴许好了点,她看向湖面,开始聊起了一些故事。
“你觉得喜欢自己的职业是种错误吗?”并没有转过头。
“无论喜欢什么,都是自己的权利。”脱口而出的想法,这是我常年保持的观点,“但有些东西确实不容易被人们接受。”
“杀人狂与男女优?”她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两者皆是受制于社会道德,但有些,却源自于人们的偏见。”我同意了她的说法,补充了她不想也不敢说的。
“那偏见就一定要受到侮辱和攻击吗?”
“当然不该,但是不应该让他们自己摘掉有色的眼镜,而是该靠自己去摘掉他们有色的眼镜。”我想努力做出疏导,“毕竟机会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固有偏见的存在是不会消失的,不然我也不会看这条河那么长的时间。”她的眼角泛起泪光。
“所以嘛,对于这种事,就该找几个人好好倾吐一番。”我伸出了带着纸巾的右手,“我是随时奉陪哦。”
“哼,不过是聊聊天,别觉得我需要小弟弟的安慰。”她别过头没有接受纸巾。
“迷茫不太符合现在的你了。”我站了起来,尽力的舒展身体,我想睡觉了。
“确实,毕竟已经5年了。”她也站了起来。
“也许无论如何努力,这个社会都不会给予机会,甚至会破坏自身创造的机会。”我也看向河面,如夜般黑,可当风吹起波澜时,却反射了霓虹的灯光。
“但是,人活着,并不单纯的为了这个世界啊。”我抬起头看向天空,一味消沉是没有意义的,“我一直相信,人活着并不是要被全世界喜欢的,只要被一个人需要,不对,是只要被一个人必要,就能活下去。”
“嗯嗯,看来你曾经的朋友,给你带了了很深的意义呢。”她没有再望向河面,而是看向了我,“所以……”
“只要对你来说,我是必要的,那无论如何,我都能活下来。”我打断了她的话。
“那你可得好好努力啦。”她一脸戏谑,悄悄抓住了我的右手。
“那是必然。”对视中,她的眼中有我,想必,我的眼中一定也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