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的星火弥漫在城堡中,我努力的移动着为鲜红所渗透的身体,把他努力的带向着堡垒的边缘。
真是宏伟啊,黄褐色的岩石错乱堆叠,就算被炸药变的残缺不堪,也不难看出完整时的气质,我如此感叹道,战争的摧残,让它身上巨大的岩石化作粉芥,星星点点掉落至悬崖下的海中。
陪伴自己将近一生的海,现在再去观望,还真是与众不同啊,我低下头去,仔细揣摩。
那份清澈的质感依旧未变,那片湛蓝的领域也任然存在,一同保留着的还有表面的波澜不惊,就是不知道下面是否依旧暗流涌动?反正底下兴许沉寂着什么不详之物吧。回忆起刚开始的登陆作战,这份不悦的想法便投入脑海,苦楚再次涌来,明明快解脱了。
沿着扩大的海面,我看到了属于我们的船舰,瓦尔基里号,依旧挺立着,如来时一般,确实,我的意气风发啊。
顶着疼痛,我依旧望着它,倒不是什么与它的经历让我难忘,毕竟再怎么样也是在战场上经历不少生死的人了,正打算为自己的懦弱做余下的辩解,信号枪的子弹却划破天际。
种子得以传播了,我摘下了折去一边的帽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么灰头土脸的笑,会被人笑话的吧,但还是抑制不住呢,最后我放过了自己,谁叫澳洲男儿后继有人了呢?
可以放心的走了,我看着军舰的导弹如烟火般喷涌而出,慢慢合上了眼,世界方法宁静了,因为我知道这是卫国的利刃,是敌人眼中的恶魔,更代表着凯旋的歌,听不懂的,凯旋的歌……
至少战争结束了,在走向死亡的路途,我如此安慰着自己,人类犯下的罪,要消失了。
接着,轰鸣声真正的使世界得到了宁静,与我来说。
原来是这样啊,如梦初醒。
于战争中,我们是至高无上的英雄,亦是无恶不赦的恶徒。
——1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