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写作是很简单的事

叔本华说:“作品是心灵的精华。”

海塞说:“没有什么比沉浸在创作的欢乐与激情中挥笔疾书更美、更令人心醉的事了。”

写作是如此美好,让无数作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如果你想成为一名作家,有两件事必须首先做到:多读、多写。除此之外,别无捷径。

|我的故事

史蒂芬·金曾说,要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你必须“读和写很多”。

以我为例,当我还是个5岁左右的孩子时,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后成为一名作家。当时的我不懂作家是要写字的,以为当作家,就是每天“坐”在家里。

但自从当作家的种子在我心中扎根之后,它就再也没有消失过。

现在的我,已经生活在我的“美梦”中了,我儿时最大的梦想“当作家”,已经变成现实。

现在看来,我之所以能成为作家,得益于两件事:多读、多写。

很幸运,我有一个当小学老师、懂教育的好母亲。她在我上学之前就教我读书识字,且从来不会阻止我看课外书。我在上小学之前,就已经读完了《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等“大部头”的儿童文学作品和无数本“小人书”,我还常年订阅《儿童文学》《童话大王》《故事大王》等期刊。上小学后,我陆续读完了《红楼梦》《水浒传》等多部名著。

除了读很多书,我也非常喜欢写。我的投稿之路开始得很早。在上小学时,我就开始给报纸、杂志投稿。我当时既没经验,也没技巧,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稿件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我曾翘首期盼过,也曾深深失望过。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鼓励我:只要多投稿,就一定会有中的时候。于是我开始更加努力地读书,书店里能买到的经典名著,我都买下来反复阅读。

上中学后,我几乎读遍了所有能在书店买到的世界名著;曾经因为读超厚的“大部头”名著,我有过三天三夜在房间里不眠不休读书的经历,被母亲强令下床运动锻炼身体。那时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书虫”,我会摘录读过的书中优美的词句、段落,积累词汇,并且每天记日记练笔。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上高中时,我终于开始有作品见诸各大报刊。

还记得我人生中发表的第一篇文章是篇优美的小散文《星星屋的女孩》,发表在一家省级报刊的周末版。当时的稿费是通过汇款单的形式邮寄到我手上的,只有三块钱。而那三块钱稿费,我却一直没舍得去邮局取。因为对我来说,那不仅仅是一笔稿费,更是我美梦成真的起点。我心底深处的那颗当作家的种子,终于开始生根发芽,抽枝展叶,快速生长。

我把那张汇款单一直珍藏在抽屉的深处,作为一个小小的纪念。

我爱读书的习惯从小到大一直没改变。记得在中央戏剧学院读硕士研究生时,图书馆是我最爱去的地方之一。因为是常客,图书管理员老师对我很熟悉,每次见我去借书、还书,都很开心地和我打招呼。借用管理员老师的说法,“这女孩恨不能把图书馆的椅子坐穿。”

在第一篇散文发表后,我的写作之路变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我开始接二连三地在各大报刊上发表散文、随笔。也在那时,我顺利加入了作家协会。

再后来我来到北京,进入了号称“文坛黄埔军校”的鲁迅文学院进修文学创作。鲁迅文学院人才辈出,莫言、毕淑敏、严歌苓、余华、王安忆等都曾在鲁迅文学院学习文学创作。当时的院长不止一次提到,能进鲁迅文学院学习的作家都是幸运的,因为这会让我们在创作的道路上,少走至少十年的弯路。

我在鲁迅文学院读书期间,有很多出版商来这里约稿。当时我是鲁迅文学院里年龄最小的女生。在一次出版商的选题会上,我的小说大纲很幸运地被选中。于是,应出版商之约,我在那年寒假,开始创作人生中的第一部小说。

我喜欢在写作开始前做足一套准备,使其充满仪式感。我会打扫干净房间,放轻柔舒缓的音乐,准备好自己喜欢的饮料、零食、水果,有时甚至摆好美丽的鲜花。总之,创作环境一定要舒适、温馨。在这样的氛围中创作,我感觉写出来的文字也是美好的。

在创作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青春通行证》时,我给自己规定的是每天写八千到一万字——因为当时主要是利用寒假创作,只有以这样的速度,我才可能在30天内完成一部长篇小说。我记得很清楚,我的最高纪录是一天写了一万六千字左右。但只发生过一次,第二天整个人基本上就累瘫了。就像做每件事情一样,写作也不可避免地会遭遇瓶颈。写不出来的时候,我一天最多只能写三四千字。

在创作《青春通行证》时,我还曾有过不止一次美妙的“心流”体验。虽然那时的我还没接触过“心流”这个概念。

一天晚上,大约七八点钟,我照常伏案写作,不知不觉写累了。当时觉得也就写了半个多小时吧,一看时间,却发现时针已指向午夜12点。因为写得太投入,我竟完全忘记了时间。再回首,已恍然如梦,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后来看了心流理论之父、积极心理学奠基人米哈里·契克森米哈赖著的一本叫《心流》的书,才知道那恰是一次极其美妙的心流体验。那种体验如此美好,以至于至今难忘。

那年寒假,我只用了20天出头的时间就完成了长篇小说《青春通行证》的初稿创作。这个进度和我设定的目标很接近,平均每天写八千到一万字,因为偶尔也有不得不忙其他事的时候。

以前我只在杂志和报纸上发表散文。那是我第一次创作长篇小说,完全不知其中的厉害。经过那次小说创作我才明白,写作不只是脑力劳动,同时还是个体力活儿。

第一部小说我是手写创作的,当时电脑还不普及。写到最后几章时,我握笔的几根手指上的皮肤已不知不觉全部磨破。或许是磨到了神经,一碰就钻心地疼。所以最后几章的创作,我是用纱布包着手指完成的。记得当时吃饭只能用勺子,因为拿筷子的几根手指和握笔的手指是相同的,我痛到握不住筷子,筷子直往地下掉。

《青春通行证》大约20万字,全部靠手写完成。在写小说的那近一个月里,我用坏了好几支笔。

《青春通行证》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发行,那一年,我24岁。因为销量很好,这本书被长江文艺出版社再版。

那一年,我用稿费买了我人生第一台电脑。

随后,我相继创作并出版了《阳光女孩》《相约梦季》《玫瑰玫瑰我爱你》《中戏女生》《男生女生》等多部长篇小说。

我的剧本《落霞》荣获2016年度洛杉矶独立电影节“最佳外语片”、印尼国际电影节“杰出贡献奖”;《回暖》斩获2016年度温哥华华语电影节“红枫叶奖”;《丘比特吉祥》获得2017年度世界民族电影节“最佳外语剧本奖”;《请给我真爱》获得2017年度圣地亚哥国际儿童电影节“最佳外语剧本奖”、2017年度加拿大金枫叶国际电影节“最佳原创剧本奖”。

|传奇女作家姜淑梅奶奶的故事

下面我要讲一讲传奇女作家姜淑梅奶奶的故事。姜奶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黑龙江知名作家艾苓的母亲,我对姜奶奶的称呼是“咱娘”。

第一次见到姜奶奶,是我还在鲁迅文学院读书的时候。那年,姜奶奶来北京看望同在鲁迅文学院读书的艾苓姐。一头如雪白发的姜奶奶,坐在全班黑发学子中间认真地听讲台上的老师讲课,那场景让我记忆犹新。

那个时候的姜奶奶还是个“文盲”,但姜奶奶最佩服会读书写字的人。

姜奶奶60岁学认字、学写字,75岁学写作。2013年,姜奶奶的第一部作品集《乱时候,穷时候》出版发行,这是一本关于个人史和家族史的书,入围2013年度“大众喜爱的50种图书”候选书目,获得黑龙江省文艺奖二等奖,得到中央电视台《读书》、凤凰卫视《名人面对面》等栏目的推荐。

姜奶奶的第二部作品集《苦菜花,甘蔗芽》侧重写百时屯的人和事,2014年一经出版,即好评如潮。第三部作品集《长脖子女人》获得2015年度华文好书“评委会特别奖”和黑龙江省文艺奖二等奖。2016年出版的《俺男人》,讲述了山东及东北地区几十个家族的传奇故事。

姜奶奶不仅在75岁时学会了写作,成为传奇女作家,更是在八十多岁的高龄开始学画画,2019年出版的《拍手为歌》,是姜奶奶的首部民谣故事画集。

接连推出的5本好书为姜奶奶赢得了“姜丝”无数。

姜奶奶的书是老百姓亲笔书写的民间中国史。姜奶奶60岁学写字,75岁开始写书,如今八十多岁了仍笔耕不辍,她用一支笔,写就了一部人生的精彩传奇。

姜奶奶的座右铭是:不怕起步晚,千万别偷懒。

一个5岁的孩子,一位75岁的奶奶,都能如愿实现自己的作家梦,你有什么理由对自己的梦想说“不”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