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队魔幻陀螺俱乐部)
今天是陈宝罗的生日。
上午,她已经和她的好闺蜜们在游乐场疯玩了很久了。
下午,当学校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时,天澜队的队员们三三两两地在校园内漫步,晚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
这时,陈宝罗的朋友们正在给她过生日呢!
屋子里是黑的,但是烛光却异常的明亮,在黑夜里闪烁着,跳跃着。她闭着眼睛,浅笑盈盈,许下了了愿:我希望天澜队可以在世界大赛上获胜,还有……
然后,她又睁开了她漂亮的眼眸,就像浸在水里的墨晶石一样,又黑又亮。
陈宝罗非常喜欢江敏浩送的樱桃发夹,她一直把它夹在柔顺的长发上,十分爱惜。
在吃蛋糕的时候,陈宝罗偷偷往手指上抹了一点奶油,然后乘白楚轩不备便飞快地抹到了她脸上。
白楚轩懵了一下,于是,“抹蛋糕”序幕就拉开了。
其中,最惨烈的是乔雨萱和孙泰阳之间的奶油大战了。
趁没人注意,白楚轩把江敏浩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你如果不想领好人卡,等下就约她出去。”
徐可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见机行事。”
等到生日派对结束了,江敏浩有点忐忑不安地走到陈宝罗面前,开诚布公地问:“宝罗,可以跟我出去走走吗?”
他低着头垂着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陈宝罗还沉浸在生日的喜悦中,想都没想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两人在夜晚安静的校园里漫步,当萧瑟的风把枯黄的树叶吹得飘落时,才发觉夏日已经过去,已经是百花凋谢、落叶凋零的秋季了。
“江敏浩,谢谢你陪着我到处走走逛逛。”
江敏浩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笑了笑说:“能让你开心就好。但你的脸上似乎没有笑容。”
“唉。”陈宝罗微笑的笑容突然收住,露出了凝重的脸色:“我好怕。”
“怕什么?”江敏浩皱了一下眉,边走边问。
陈宝罗眼神抑郁地看着地面,语气中充满了难过和无奈:“我好怕,每一次的快乐都是那么短暂,转瞬即逝。我怕我再也找不到快乐了.……”
江敏浩疑惑地问:“怎么会这样讲啊?”
陈宝罗抬了抬眸,说:“我不知道,未来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江敏浩往前走了几步,眼里闪耀着:“也许我们不能预知人生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他转身面向陈宝罗,嘴角微微翘起:“但至少,我们可以笑着面对现在啊!”
陈宝罗眸光一转:“我也想像你一样乐观。”
话音刚落,突然整座学校的灯都短路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两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宝罗苦笑着叹了口气:“唉,你看吧,我就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江敏浩也疑惑地转头,看了看四周。
(与此同时,学校配电室里灯光四溅)
“啊——”这是孙泰阳惊恐的惨叫声。接着,他生无可恋地推开门,脸就像黑炭一样,嘴里也冒着烟,生硬地说:“是帮江敏浩断电了……可是怎么恢复啊?”
这时,江敏浩点燃两根可以放出冷焰火的烟花棒,烟花绽放,在黑夜中是那么绚烂、闪耀,它被陈宝罗紧紧握在手中。
陈宝罗惊喜地笑着,高举着手中的烟花棒:“所以,这是一份意外的惊喜咯!”
江敏浩微微点了点头,并认真地对陈宝罗说:“在遇到困难时,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一群朋友们。”
“我会的。”接着陈宝罗迈开轻盈的步伐,开心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她紧握着手中的烟花,笑的天真无邪,眼睛里倒影着烟花的影子。
而江敏浩也一直静静地看着她转圈。
其实,这一切已经被在楼上漆黑走廊的温轩看在眼里。
白楚轩用惬意的目光看着他们,心里却不禁想:这烟花,究竟是用尽生命拥抱夜色,还是只是为了博取点燃烟花人的淡然一笑……
徐可温看着她发呆的样子,目光不再冷冽,心领神会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烟花是不会让人懂得它真正的快乐的,即使最终它留下一地冰冷的幻象,可这是它的坚持。”
突然,陈宝罗手中的烟花灭掉了,学校夜晚的灯光又刷一下地全亮了,两人惊奇地左顾右盼,看着重新光明的校园。
(与此同时,配电室门口)
“哇!”孙泰阳好奇地看着恢复的电力。
这时,徐可温放下许多五颜六色的电线,帅气地一推门走了出来。
孙泰阳惊叹地对他说:“哇塞!徐可温,还好有你啊。不然我被关起来了。”
徐可温先是目光冰冷地看了会他一眼,然后中肯地说:“我觉得你搞砸,所以一定要来帮忙。”
江敏浩和陈宝罗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饶了校园一大圈,又回到天澜队魔幻陀螺俱乐部。
江敏浩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夜空,说:“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
陈宝罗还想练习一会儿魔幻陀螺,她说:“那我先进去了,拜拜!”
江敏浩点了点头:“嗯。那你记得早点回家。”
陈宝罗刚走了几步,对他回眸一笑:“谢谢你今晚和我聊了这么多心里话,你真是个好人。”
看着她的背影,江敏浩露出了久违的真正的笑容,他心里想着:宝罗笑了,她的心情终于变好了,看她心情好,我的心情更好。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陈宝罗突然叫住了他:“江敏浩,等一下!”
江敏浩刚才的会心一笑还没收住,转头看着她慢慢地跑过来。
陈宝罗:“差点忘了,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跟你讲。”
江敏浩期待地一眨眼。
陈宝罗微笑地对他说:“我刚刚发现,我总有一天一定会感动姜昊的。”
说完又轻轻地走了。
只剩下江敏浩一人,他后退了几步,笑容渐渐僵住,变得木讷,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眼神变得茫然。
最终,他伤心地皱起了眉头,失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