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群山尽头的守望

邮车停到这个美丽幽静的地方。

小野雀捕捉到一张柔美动人满噙热泪的脸,她拿着信笺吻了又吻,看了又看,最后朝男人眼眸般蔚蓝色的远方的天空绽开一个微笑,将信笺轻轻收起。

她就是海莉柯娜。她朝它走了过来,端给它一小碗水。谢天谢地,这一路,它的嗓子快要干的冒火了。

“真是只漂亮的小鸟儿!”女子棕褐色的秀发遮住半边鸟笼,小野雀清晰地看到一张雌性人类的脸:秀丽的水眉如它曾飞过的塔米迦尔山,双唇似切尔修斯玫瑰园清晨的花瓣,还有她那碧波般动人的眼眸,里面盛满脉脉含情欲说还休的慨叹。

噢,海莉柯娜,我将陪伴你,直到你心上人的归来。

小野雀拍拍翅膀,发出几声清脆友好的鸣叫。尽管此刻笼中的它半寸也飞不动。

它怡然自得的待在笼子里同她一起眺望远方,让眼睛定格在最远处的地方。

有时候她唱歌给它听:

群山的尽头呵

你是如此的伟岸绵延

你是否也在期盼

期盼那尽头的恋人

在你的山头出现

有时候它唱歌给她听:

啾啾啾~

啾啾,啾啾,啾。

啾~

一天天过去,小野雀眼中依然是绵延不断却空无一人的群山,它能感受到海莉柯娜一天更胜一天叠加的落寂。

噢,可怜的海莉柯娜。

突然一天,小野雀发现了一辆颠簸而来的邮车。

“嘀!”邮车停了下来,海莉柯娜冲出门。

“这是上校的嘱托。”邮差留下一个包裹嘟嘟嘟启动车子离去。

小野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一枚金色的`荣誉徽章`。

海莉柯娜拿着它,泪洒在上面,像一颗颗星星。

小野雀不再歌唱,它第一次感受到人类无法言说的悲哀。

......

“飞吧,小雀儿,飞吧!”海莉柯娜突然打开了鸟笼。

小野雀扭头,是女子难以明状的神色。

啾啾~

“飞吧!他,已经回来了!”

小野雀的翅膀变得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