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柳意柔果真是拿到了从左将军府里送出来的息肌丸。
柳意柔当天就兴高采烈的用上了,这东西也是神奇,才用了没几日,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许多,而且脸上的皮肤也紧致了。
这变化很快就被钟绍云发现,再加上柳意柔原本就有些手段,所以她就又成了钟绍云的独宠。
而与此同时,沈萱也找到了莫清怡,将一盒香塔递了过去。
“涟嫔娘娘体质特殊,这是我才制出来的香,只需在屋里燃一颗,潜移默化之下,便能逐渐调理娘娘的身子。”
莫清怡经过这几次,倒是颇为信任沈萱的医术,不过这次却也疑惑的看着她,“一盒香塔,就能调理娘娘的身子?”
“夫人这话就岔了,岂不闻瑞脑香醒神,梅花香安神,茵犀香医恶疮,便是陛下用的龙涎香也益精髓、助阳道。
涟嫔娘娘身体寒凉,子嗣上有些艰难,我这盒香,正是根据娘娘的体质调配的,日日燃着,旬月便可见效。”
听见沈萱这般说,莫清怡喜出望外,千恩万谢的接了,只等寻个机会把这香塔送进宫里去。
“香塔统共做了三十个,夫人记得,让娘娘每日黄昏点燃,切记,必得每日一颗,不可多用,也不可隔断。”
沈萱嘱咐,莫清怡则使劲点头应下,将沈萱的话牢记于心。
再等沈萱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盒子,这就是之前沈萱退回去的那个千年人参。
沈萱上了马车,随手就把盒子扔到了角落里,丝毫不觉得这人参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才走没两步,沈萱就听得外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她挑起车帘往外看,正好见沈远征甲胄整齐的带着一队士兵跑过来。
见到这个阵势,沈萱愣了一下,这沈远征当真是要出征了?是不是去打萧祁川?萧祁川那边是否知道这个消息?
她紧抿嘴唇,一直看着队伍从自己面前经过,再走远了。
“王妃放心,王爷的身子已经痊愈,王爷率兵,在咱们大晋国还没有人能打的过的。”
无霜见沈萱的脸上带着到担忧,忙劝慰道。
沈萱叹了口气,萧祁川的身子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但这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狮麟军荒废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恢复到鼎盛时候,而且才从大墓里拿出那笔珠宝,便是现在已经招兵买马,也是来不及训练的一盘散沙。
同这边的军队对上了,又岂能占到便宜。
沈萱的心里有些惴惴,而这不安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要替萧祁川做些什么,但一切又时机不到。
黑暗中,沈萱睁着眼,似乎是在盯着帐顶,但又什么都看不见。
她听得外头的无霜发出了点声音,紧接着便是推门声。
沈萱闭上眼,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无霜进来,因为沈萱跟萧祁川分开之后,时常梦魇,所以半夜无霜会进来看看。
她不愿让无霜知道她的担心,所以佯装睡着。
她感觉有人慢慢靠近,走的不过人走的近了,她才察觉出来。
进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无霜,现在十月里的天,夜里已经很凉了,这人身上就带着一股冷气。
沈萱察觉到的时候,手立马就摸上了枕边的常备着的药粉。
到还不等她撒了出去,整个人带着她身上的棉被,就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沈萱吃了一惊,将手里的药粉放下,被子里的手想要拿出来,但却被他抱得紧紧的。
“你疯了,这个时候来这里,外头都是豫王的人,若是被发现了怎……”沈萱开口责备,但话还未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呜咽。
这是第一次这般亲密的接触,唇齿间带着一丝酒香,起初是霸道的贴合,再然后,又充满了爱怜,轻轻柔柔的撩动她的心。
一直到沈萱的呼吸粗重了起来,萧祁川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瓣,但我并没有离开太远,他们的额头相抵,呼吸之间,全是彼此的味道。
“你为何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有被人发现?”沈萱轻声的问,声音很小,只能是相拥的两个人才能听得见。
“想你想得紧,便也顾不上那许多了。”萧祁川也是低声回答,他的手就在沈萱的腰际来回得游移,带着些挑逗,却始终也不越雷池一步。
沈萱的脸上有些燥热,但这样的话又让她心里极为舒适,她动了动身子,企图从萧祁川箍紧的手臂中挣脱出来。
但萧祁川却没有松开,他顺势一歪,带着沈萱也歪倒在丝床上。
“别动,我日夜兼程的赶过来,明日就要回去,让我安静的抱会。”
沈萱裹在棉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萧祁川就隔着被子拥着她。
夜里凉,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沈萱先开了口,“你……你……还是到被子里来趟着吧!”
“等会,我身上凉,莫要冷着你了。”萧祁川没有动。
两个人就没了话,其实沈萱心里是有好多的话要问的,但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想说,仅仅只有一夜,真的就只想这样抱着。
沉默了许久,久到沈萱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萧祁川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若是我再不过来,怕是你就要忘了我了。”
萧祁川的语气如同一个怨妇,“我说过不让你靠近萧祁牧那边的,你竟是一点都不听,我看你的意思,还想用美人计不成。”萧祁牧就是豫王。
沈萱在他钻进被子的时候,别扭的往后撤了撤,这会听到萧祁川这般说自己,又把刚刚的别扭给忘了,往他跟前移了一段。
“我倒是忘了,三十六计里还有这样一计,这豫王殿下喜欢流连烟花柳巷的,想来这一招定是极好用的。
不如明日我便去试试他对我有几分感觉,看看能不能进了豫王府。”
沈萱说的淡淡的,倒是萧祁川愣了一下,旋即又带了些惩罚性的拥紧了沈萱。
“我不用你替我做那么多,我自己可以重新回来,把事情都交给我,站在我的身后,行吗?”
沈萱愣了一下,也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叹息一声,“我不是替你,我是替所有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