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心伤

临鯥撇下曼娘,赶紧的追过去,倒是几步就追上了。

曼娘在后面看着前面并排行走的两人,心里想着,自己这灵兽是不是契约了个寂寞,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主人放在心上。

三人徒步回到雅殿时,风灵正在焦急的等着曼娘,见曼娘进门,她快步迎了上去,嘴里急切的问道:“灵后,您上哪里去了?”说着看见身后跟着的临鯥,风灵恶狠狠的瞪了临鯥一眼,眼神凶狠。

临鯥无辜的耸了耸肩,那意思就是:又不是我把人拐出去的。

曼娘边走边答:“我到魔皇那里去了一趟,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风灵苦着脸摇了摇头,答:“并无消息。”

曼娘安慰道:“我找魔皇帮忙了,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的,你放心吧。”当走到寝宫大门口时,发现临鯥还跟在自己身后,曼娘道:“你先回屋吧。”

临鯥有点为难的道:“我不知道回去的路。”

曼娘仔细的看着临鯥的脸,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对站在门口的侍从道:“送这两位公子回外院的篱落居。”

侍从答:“是。”又恭敬的对临鯥和陸蜀道:“两位公子,请。”

临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曼娘,曼娘不理会他,只是道:“去休息吧。”说完走进了门里,她要赶快去换装早朝,可以肯定的是:今日,大祭司是没法来早朝了。

临鯥不情不愿的跟着侍从走了。

风灵跟着曼娘来到了更衣室,平时,这些事情是不要风灵做的,但今日,除了风灵,已没有别的侍从可以做这些了。

风灵尽管平时不亲自侍候曼娘更衣,但衣裳的摆放还是很清楚的,她有条不紊的搭配着今日要穿戴的衣裳和饰物,到是在一旁的曼娘很是心急,也不等风灵帮忙,自己手忙脚乱的换了装。

当她看到梳妆台上的那顶凤冠后,她才安静下来,让风灵给她梳妆,风灵心痛的道:“也不需要这样急的,朝堂大殿上不是还有大祭司吗?”

“他不在,和人打架去了。”

“为何?”

曼娘没有回答彧为何去打架,因为打架的原因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当凤冠终于戴好时,风灵还是问出了心里的想知道的事情:“魔皇答应了帮忙寻找雨墨吗?”

曼娘不解风灵为何这样问?

风灵解释道:“这不是过几日魔皇和雪若就要成婚了嘛,小婢怕他没功夫管。”

曼娘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魔皇答应了,就应该不会食言,“他答应了,会管的。”

风灵还是忧心忡忡。

曼娘此刻没有功夫究竟风灵的心情,她看弄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风灵跟在旁边,问:“灵后,那雪若的嫁妆如何弄?”

曼娘放慢疾走的脚步,心里考量了一下,道:“婚嫁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你看着办吧。”

风灵早就想到曼娘会这样说,她也没推却,因为她压根儿就推脱不了。

曼娘说完,她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风灵,便对她道:“你也不用跟着我了,你去忙雪若婚礼的事物吧。”

说完又急急的往外走去。风灵看着曼娘走远的背影,想着自己这个主子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好歹也是一族之后,上个朝,怎么能没个侍从跟着呢?最后风灵还是派了两个得力的侍从随侍在曼娘身旁。

果然如曼娘预料的那样,彧没有来。

站了一地的大臣和长老,正焦急的张望着。曼娘看着这一张张严肃的老脸,突然感觉到了压力很大,也明白了日后要想随心所欲的过日子还真有点难度了。

可想而知,今日的早朝,听得最多的是老臣们申诉,往后不要迟到,一族的后,要有个做后的模样,曼娘知道,自己只能应和着,早朝迟到这事情,本也就是自己错了。

只是,大祭司的缺席,他们到只字不提,曼娘暗暗感叹,这差别待遇不是一般的大。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朝结束,个别的老臣还不想走,还想和灵后讨论一下精灵进化的问题。

曼娘实在是疲于应付,便找借口说大祭司不在,此等大事,要大祭司在场才好,便推了过去。

好容易,终于挨到了结束。

当曼娘站来时,感觉总个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在侍从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走出了大殿的门,不自觉的倚靠在大门上,抬头望天,心里哀嚎:余下的岁月,如何度过。

哀嚎过后,不觉伸手抹了一把老泪,对左右侍从道:“走吧。”

侍从见她如此疲惫,建议道:“要不传车驾?”

曼娘顿了顿,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强打精神往自己住的地方慢慢的挪去。

当走到半路时,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响起:“娘子,今日早朝可还顺利?”他这是明知故问,明明知道,他不在,那些老臣会怎么样的为难她。

曼娘推开左右侍从,用力的伸了伸后脊梁,答:“还好,大祭司是不是失望了?”

彧的眼神闪了闪,随即妩媚一笑,那笑容魅惑极了,“怎么会呢?娘子能独挡一面,为夫很是欣慰。过几日为夫就要纳妾了,新婚燕尔,到时娘子多担待。”

没有防备。

全身血液瞬间凝结,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就像无数的利剑插在胸口,顿时痛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侍从见灵后面色突然惨白,不知所措的惊呼道:“灵后?”

曼娘没有给出任何回答,因为此刻她在努力克制着,不要让胸口的那口血喷出。不远处坐在石凳上的彧,也察觉出了曼娘的异常,赶忙走了过来,只见曼娘面色惨白神色呆滞的站立不动,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赶忙伸手,把她拉入怀中,并焦急的喊着:“娘子,娘子。”

终究还是没克制住,那一口千年老血一点不少的全喷在了彧的怀里,也幸好,彧都是穿红色衣裳的,这一口血也就染了他一个胸脯子,这新染上颜色也不是特别难看,只是染到的地方那红色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