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演唱会(2)

演唱会在这夜举办,众人该吃吃,该喝喝,只有猫小柏兴奋过度,尾巴高高扬起,要不是还需要工作,他说不定要去酒店蹲点。

程卓作为好爸爸,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追星也不能当私生饭呐,于是他不时给小柏洗脑。

比如一本正经说:“人家是娇贵的小公主,喜欢绅士风度,你毛毛躁躁的,要是人家对你映象不好怎么办呢,我给你定做了休闲风格的绅士服,只要乖一点,她肯定会注意到你的。”

程卓本来还想给他尝试霸总风,可惜好像不太适合,清纯少年路线也不错。

忽悠完小柏,终于拖到了晚上。

会场面积中等,带上虚拟头盔,各种风格,都令人沉浸,忍不住一起互动,尤其是紫越,一场摇滚乐,简直放飞自我,幸好地方足够施展。

几场热歌过后,灯光全部按下,似有呼呼风声传来,满堂星潮亮起,幽深而迷离。

一段深沉而悲伤的音乐带出无尽的危险。

猫小柏紧张的捏着耳边的翻译器,草绿色的眸子焦急的找寻美丽的身影,他了解到这首“梦之航”是用一种古老的星际语言表达,他一定不能错过!

一抹小小的光影陡然亮起,纯白的少女轻声开口:

“浩瀚又广袤的宇宙,

伟大而智慧的宇宙,

虔诚的信仰者在祈祷,

请为我指明梦想的航道,

诡谲的星潮里,

我飘摇前行。

可怜的孩子,

宇宙已展开了一角,

你不必忧伤,

精致的沙滩,

美丽的贝壳,

是我赐予你的土地。

幽深的蓝海,

天际的光路,

您是仁慈的。

喘息未定,

天光已经微弱,

孤独的恐惧令我感到窒息。

浩瀚又广袤的宇宙,

伟大而智慧的宇宙,

虔诚的信仰者在祈祷,

请为我指明光明的航道。

贪心的孩子,

宇宙已展开了一角,

你不必焦虑,

幽深的蓝海,

天际的微光,

是我赐予你的考验。

浩瀚又广袤的宇宙,

伟大而智慧的宇宙,

您是仁慈的。”

少女之音,呢喃微婉,如怨如慕,令人沉醉。

小柏眼神聚焦在果茜上,那柔顺的发丝有几缕贴在脸上,他恨不得当场上台来个熊抱,怎么都不够看的。

退出虚拟,他捧着一束玫瑰,顺着粉丝的热潮,递给少女,他记得自己说:“不要忧伤,宇宙已为你展开了一角。”

少女吃惊的对上他的眸子,不由得紧了紧怀里的玫瑰花:“谢谢。”

一个亮灰色西装的大猫挡住了窥探的视线,带着少女离开,侧目,冰冷的视线激得小柏回神,来不及去分析其中的意思,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

果茜窥见玫瑰里藏着的卡片:“程小柏。”背面有一小条联系方式。

大猫:“我去处理掉。”

果茜抱着花回房:“不,西溟。我的房间缺少一束花,它正好。”

西溟眸色更冷:“程小柏是吗,呵。”

这夜,星光甚少,幽蓝的夜空仿佛宽长的绢帛,带着戚戚的冷意。

紫阳不禁用星际语言哼唱一段记忆里遥远的歌谣,昔日的伙伴仿佛还在身边。

“宇宙里飘摇的旅人啊,鲜血和玫瑰浇灌了勇气,我自信而强大…”

迎着夜风,不能阻挡众人热情的延续,歌谣戛然而止。

紫阳拍了拍小柏的肩膀:“演唱会已经结束了,我记得这个时候有夜间观光车,折腾了这么久,一起去缓一缓神。”

小柏点点头,见到了偶像应该是很高兴的,可又生出了别的牵绊,回想大猫的眼神,他不由得失落,不该这么冒失的,也许给偶像带来了麻烦。

程卓揽过小柏,揉揉猫头:“行了,再玩一会儿,回去睡个好觉,第二天又是条好汉!”

紫越指着旁边的显示屏:“最近出发的观光车,是一条长途,一直开到银光森林的温泉馆。”

程卓研究,路线比较偏僻,除了经过艺术馆,其余都在路上:“会不会太远了。”

紫阳:“如果你们没有别的打算,我认为去一趟也无所谓。”

温泉,听起来就是能忘记烦恼的地方。小柏当即表示同意。

程卓也没意见,紫越跟着紫阳,紫阳说去就去。

深夜,观光车如约而至。

观光车很大,能够容纳二十人。

整体风格蓝色的科技风格,外表在星际的交通工具中其貌不扬。

一进其内,就会发现,并非如此。

牛油果绿色的软座,整整齐齐。杏色的底座与墙壁显得清新凉爽,窗边配绿色帘子,平添几分高级感。

前座已经有人,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女生,白色的T恤加上牛仔蓝的裙子,撑着下巴,专注望着窗外,旁边的空座上摆着画板,手边还有一份甜点。

花瓣甜甜圈,焦糖的外表,薄薄沾上一层奶,中心一团果酱,瞧着好看又好吃。

他们找空位坐好,旁边慢悠悠开过来一个智能机器,林林总总,都是零食饮料,费用包含在车票内。

“青椒汁?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青柠果酱,这个颜色好。”

……

程卓一一看过来,拿了青柠果酱和牛角面包。

艺术馆

明艳的色彩驱散了一些睡意,紫阳等人随意逛着。

小柏:“咦,这个蓝胡子老爷爷没有介绍。”

程卓端详:“还别说,画风很抽象啊。”

“鲸落帝国的老主教,维托尔·莫雷诺。”

一道清亮的女声,是观光车上带着画板的美女。

她似乎没有多少敬意:“维托尔曾经联合叛逆废除国王:西尔扎提。

三个月后,新国王继位大典上,躲过一劫的西尔扎提王子,易容化名为:扬·萨瓦达,接近新国王,并且成功刺杀了叛逆。从此帝国换了教会,维托尔一直流亡在外。

看,这里就有描绘刺杀的画。”

“五百年过去,这个肖像倒是流传了下来。”

程卓:肖像?怕不是社死事件。

“迷卡曼·紫阳,我在杂志上见过你,你好,我叫左兰。”左兰伸手。

“幸会!”紫阳握住回礼。